黎书最近对红颜祸水有了新的认知。
尤其见沈晏桌肚总能莫名其妙出现没有署名的零食。
这也就算了，反正沈晏都扔给刘达飞解决了。
沈晏那张嘴这么欠，这些人被蒙逼了双眼，没发现？
这年头，有才华有长相的确吸引人，可光看表面就太肤浅了。
黎书再一次目睹他被人堵在了走廊，她心痒痒的想看后续。
可到底忍住了，生怕沈晏事后拿这个说事，她目不斜视擦过他们。仿若未闻。
沈晏早就不耐烦了，眉宇间也划过一闪而过的戾气，他脾气向来不好，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却没想到一抬头看见了黎书。
还是埋着头，丝毫不往这边看一眼的黎书。
沈晏心思一动。
“喜欢我？”嗓音依旧一贯以来的慵懒低沉。
听的面前的女生羞红了脸。
沈晏看着黎书步子一顿，继而比适才慢上一半的速度蜗牛朝前挪动着。
显然是像听后续。
呵。
想看戏就光明正大看啊。他还能拦她？
就装吧。
沈晏嗤之以鼻。
黎书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对方察觉，她继续龟速前行。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是八卦还是别的。
恨不得把耳朵凑过去听个仔细。
沈晏显然不是个能给人留情面的，同样也没有这个年纪少年顾及女生面子绅士的婉拒。
他同样不会给别人抱有幻想。
沈晏玩着打算去过道点烟的打火机，耷拉着眼皮。
“我女儿都有了，你说你喜欢我？上赶着当妈？”
黎书：……知道沈晏会拒绝，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说意外也谈不上意外，谁让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女生显然傻眼：“女……女儿？”
沈晏冷脸：“有问题？”
“没没没。”
“那还不滚。”
真的，这人真没素质。
可黎书听着却很舒服。
这种愉悦的心情一直延续到晚自修后回寝室。
她穿着睡裙。手机搁在书桌上充电，这会儿她正趴在床上听室友聊天。
唐菀上回跨年那天，就进入了被追求阶段，昨天刚确认消息，顺利脱单。
孟漪初冷笑：“说好单身一起走。”
唐菀：“这种话，你也信？”
孟漪初嘤嘤嘤：“你说，我和狗男人之间，你选什么？”
唐菀实诚，回复的很快：“我选狗男人。”
呵呵。
孟漪初视线一转，看向黎书。
“黎书，你说，我和你男人之间，你选谁。”
黎书不明白怎么又殃及无辜了。
她很认真：“没有男朋友。”
哦，冒昧了。
孟漪初很快换了一个说法。
“那我和沈晏掉水里，你救哪一个？”
黎书沉默了。
她不明白这种婆媳梗，为什么孟漪初玩的这么溜。
她很小声：“我都不救。”
“为什么！！！”
“我不会游泳。”
黎书感觉到桃花眼布着无辜，慢慢补充：“我怕死。”
她说完，怕孟漪初难过，她连忙给了个安抚的眼神。
“你别怕，我会报警。”
你他妈等警察来了，我大概也沉下去了。
几天后会再浮上来。
孟漪初微笑摆手。
——
期末考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枝桠被雪压弯，仿佛随时能够折断。
这应该是十年里A市最大的一场雪。
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考试那天所有考场都开了空调，担心影响学生的发挥。
黎书仔仔细细的填了答案。
所有考试结束，各科老师过来布置作业，除了寒假作业，每门都发了一沓试卷。
“过年不能玩的太疯，把控好度，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以为高考还有很久。”
“回家记得给父母做家务，都这么大的人了，要相互体谅。”
“天气冷，注意保暖，回去路上也注意安全。”
这种话每年放假都能听上一回，真的能背了。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总算彻底解放，只见全班一阵欢呼雀跃。
黎书眉眼带笑，她明天就回C城，好一段时间没见，她是真想外婆。
经过后排时，沈晏伸腿挡住她的路。很随意的问：“寒假怎么安排？”
“明天就去C城。”
还想时不时把人领回家的沈晏：……
他拧眉：“不上王煜的辅导课了？”
黎书很轻松：“王煜也回C城。”
哦，沈晏都要忘了，王煜的妈妈在C城开了家小卖部。
不过，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他也不让黎书通过，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所以，你，和王煜，一起回去？”
黎书：“刚好顺路。”
沈晏：……呵。
“背着我一起走？”
黎书皱眉：“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沈晏仿若未闻，冷着脸：“很好。我没问你就不说？我没准还以为你们是私奔呢？”
不过再怎么不爽，沈晏也不得不承认，有王煜陪同，他还放心了不少。
至少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沉沉的呼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
黎书一板一眼：“我会回来过年的。”
他们的对话，传到吴泽希他们几个人的耳朵里。
只觉得隐隐约约空气里闻到了一股醋味。
而且，所有人心照不宣。这怎么听着，像是小娇妻向丈夫的报备行程呢。
晏哥玩的是养成吧。
从女儿变成老婆？
得亏他想的出来。
沈晏无视这几个人贼兮兮的神色，他施恩的收回腿。
这次各科寒假作业加上那一沓厚厚的试卷，黎书的书包被塞的鼓鼓囊囊。她背的很吃力。
沈晏伸手取过了那粉色书包，轻轻松松提着。
黎书忙道：“我家司机来接了。”
“嗯，我送你出校门。”
黎书觉得，沈晏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所有细节都面面俱到。
她感动的跟在沈晏身后。
一时间不知道还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沈晏的体贴入微。
通往校门的那一条路，盖着薄薄一层雪，多处被过往学生踩的凝结成冰。
黎书刚觉得这地滑，就见不远处的学生摔了一个狗吃屎。
于是，黎书走的很小心。
却不想，眼帘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黎书莫名，看向手的主人。
沈晏催促：“快点，牵着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