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画像的吴定通直接来到了水牢。
此时,那于珊和铃兰已经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手下见吴定通进来,立即汇报道:“吴统领,这两人嘴硬的很,就算打死他们都不交待,还一直喊冤枉,要求见教主。”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我要和他们聊聊。”吴定通支开两人,提起水猛地冲向了两人。
在刺骨的冷水刺激下,两人哆哆嗦嗦地醒了过来。
已经半死不活的于珊狠狠地看着吴定通,用力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口水。
吴定通稍稍一偏头便躲了过去。
他冷笑着站在于珊面前:“呵呵,于统领大人,不错嘛,这个时候还有力气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于珊用尽力气骂道:“你这死贼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告诉你,你休想屈打成招,我是宁死也不屈的。”
“哟,我手下说的真是没错,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嘴巴倒是挺硬。”吴定通笑着沿着于珊走了一圈:“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知道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什么?”于珊也是一脸懵,随即又变了脸色:“你不要来套我的话,总之我告诉你,我没做就是没做,你打死我也是没做。”
吴定通似乎没有听于珊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了画像,打开展现在她面前:“这人你总认识吧?”
于珊仔细看了片刻,突然间瞳孔一扩,大声问道:“你说左王是他杀死的?”
“嗯,没错,昨晚他和绿萝出去的时候,守卫见过他,而这画像就是根据守卫的描述画的。”
等于珊看明白了,吴定通才把画像叠好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于珊赶紧道:“既然吴统领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吴定通淡淡地道:“现在知道了凶手是他,那于统领就更不能放了。”
“你!吴定通你到底什么意思?”
“都说于统领行事谨慎,做事周密,可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吴定通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解释道:
“其一,这人刺杀后是与绿萝一起出去的,据守卫说,那绿萝可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意思,这就说明绿萝和他必定有所牵扯。
“其二,我知道绿萝和此人曾经长期在一块,就算她是你安排过去的,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两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就没有发生其他一些事情。
“这其三嘛,就要说到于统领了,既然绿萝是你的人,那这事说来说去还会落到你的头上,打个简单的比喻吧,你去安陵做统领这么久,其他统领都打的不亦乐乎,只有你于统领那边偃旗息鼓,没有一点动静,你说,这事要往严重了说,那岂不是告诉别人,你于珊就是与同盟的人互相勾结,故意不出手。
“还有,前不久的暗杀事件,我敢肯定与此人有莫大关联,而如今你于统领又和他扯上了关系,你说,这事能解释的过去吗?别人会说那些被暗杀的统领和堂主的信息都是你于珊提供出去的,你说,你于珊说的通吗?”
“你说不通!到那时,你就是天火教的叛徒,是所有人的敌人,是人人都看不起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一字一句,都像钉子一样扎在于珊的心上。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谨慎小心会带来如此大的隐患,这一下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吴定通眼睛紧紧地盯着于珊,他已经从于珊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的崩溃。
果然,于珊就如泄了气的球一般瘫软在柱子上。
吴定通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笑了笑走到于珊面前:“于统领,你现在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配合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会为你证明,你是无辜的。”
于珊茫然地抬起头,干瘪的嘴巴微动:“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吴定通道:“也不难,第一,我要做左王。第二,我要知道左王所有秘密,包括他私藏的东西。第三,我知道你于珊是个制毒高手,以后你要听我的命令,做我最忠诚的手下。”
呵呵,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珊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无力感。
旁边的铃兰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此刻她才开了口:“想做左王,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左王有很多心腹,你如果上位,他们必定不会服你。”
吴定通瞥了一眼铃兰,信心十足的道:“这个就要看你的于统领了,如果她愿意站出来做证,我保证让那些不服我的人彻底没话说。”
“让她作证?做什么证?”
“呵呵,这个现在不必说,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于珊偏过头去,与铃兰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惨淡:
“吴统领,你要我做的是伪证吧,你想安什么罪名在死去的左王身上,我告诉你,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左王对我恩重如山,我断不可能在他死去之后再做有损他名声的事,也奉劝你吴定通做个有良心的人,逝者已逝,收起你那卑鄙的心思。”
“左王对你恩重如山?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吴定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一般,突然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于珊啊于珊,你真觉得万里舟对你恩重如山?啊?哈哈哈,还有这么搞笑的人……”
这神经病似的疯狂大笑把于珊和铃兰完全搞懵了。
“你笑什么笑,难道不是么?”于珊也是十分恼怒,这吴定通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在他眼里,好似别人都是傻子一般。
吴定通终于是笑够了也是笑累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于珊啊,和你说个故事,你真以为你的师傅毒娥仙子是那什么四方堂的堂主欺辱致死的么?”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于珊眼睛中全是恐慌,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吴定通看着于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师傅毒娥仙子不是四方堂的堂主害死的,而是你那恩重如山的左王大人害死的。”
“不,不是的,你说谎,说谎!”
于珊挣扎着嘶吼着,被绑着的手腕处渗出了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