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性格中最活泼的元素都被释放了出来。
应曜看着她就想笑，想要说一些自己平时根本就不会说的话。
“组织的考验难度太大了，我投降。”
他不可能不在意她的。
吴悦笙就那么盯着他，他又怎么可能安心开车呢。一想到她在注视着自己，心里就会有点紧张。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别呀，怎么能投降呢。我们应总不是向来最有自制力的么？”
吴悦笙笑着说道，她也不敢伸手骚扰他，只是用语言来调戏这个男人。
“没有。在别人面前是钢铁般的意志力，在你面前就是豆腐渣。你别那么为难我，我……扛不住的。”这种事情承认又没什么可丢脸的，他本就是如此薄弱。
吴悦笙大概是不清楚她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这女人没点分寸。
“你别贫嘴。我是不信的，我可是见识过的。”
吴悦笙觉得自己才是那一个忍不住的。
他们第一次告白，是她先开的口。
等后来，几乎事事都是她主动的，他是被动的那一个。
吴悦笙抿着唇笑，她挪开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
“那是近乡情怯，不敢表露出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表白的事，我想但是我又怕拒绝。这种事，让女孩做确实不太地道，可若是我来的话，失败的概率太大了，我们往后估计连朋友都做不了。你说呢？”
“那是不是别人也可以？”
她一想到当初那么主动，现在脸颊就发烫。
“什么？”
“如果别人对你表白的话，女孩成功的概率是不是更大？你就算是拒绝，也不会很直接？我们应总还挺怜香惜玉的。”
吴悦笙这话，带着醋味。
车里面的空气都是酸酸的。
应曜闻言笑了一声。
“并不是哦。”
他怎么可能会接受其他的人呢，那些人从未入过他的眼睛。
“我以前没想过谈恋爱，一个人孤独终老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浪漫呢，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你。”应曜并不觉得一个人就是不幸的，也许长辈会担忧他养老的问题。
会担心他老了没有人陪伴，家人的陪伴是无可替代的。
那不是保姆就能够承担的。
其实，人在精神上的需求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钱并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在濒死之际。
他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他觉得自己很强大，精神世界很富足。
可也偶尔会去想若是一个人过完这一生，会是什么样的。
“是么？”
吴悦笙看着他说道，“可惜我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你。”
她经历过赵霖那一段感情之后，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她愤怒于赵霖的背叛，可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在某些方面做得真的很不好，才会让他去找了别人的。
她的性格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
她不擅长去依赖别人，下意识想要靠自己去解决问题。
“但你最后遇到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应曜也不是那种坏男人，会强调初恋的重要性。他对这些看得很淡很淡，谁能那么幸运第一个遇到的就是最后和他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呢。
他幸运。
“你这么自信，让我很想要破坏你的这种自信了。”
“你敢。”
应曜冷笑道。
他也不是没底线的，“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先撩拨了我又想要全身而退，哪里有那么简单。”
他随着楚亦钦这么多年，可不只是去给他当保姆和杂工的。
他什么都干。
也有藏在温和背后锋利的那一面。
这一面，让吴悦笙惊喜。
她并没有恐惧他说出的这些话，他就是开玩笑而已。但是他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属实是让她惊讶。
男人喜欢征服有难度的女人。
女人的心底同样也有征服欲。
这样的征服欲，让她们的荷尔蒙泛滥。
吴悦笙是一个慕强的人。
她当初崇拜应曜也是因为他在工作上是强者，而现在她发现这个男人在感情上也是进退有度的强势。
非常棒。
“你这么霸道的么？”
“每天跟着霸道楚总，我多少耳濡目染。再说了，对你总是要强势一点，怕你跑了。”
他多想直接将吴悦笙带去领证，他们赶紧绑定。
不然，心里总是不安。
“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好了。”
吴悦笙笑着说道，“要不，我们不看电影了？”
“嗯？”
“我们去超市吧，买生活用品。可以去你家看投影。”
吴悦笙改变了主意。
她不想去电影院浪费时间了，她想要和应曜单独相处。
“好。”
应曜立马转头。
他也不想去什么电影院，若是能够将人直接带到家里，谁还想去人那么多的电影院。最主要的是做点什么都不方便，还怕别人在监控里面看到。电影院可真不算是个私密的观影地点。
“去我家附近的超市吧，那里什么都有。”
他住的小区附近，设施完备。
应曜也是带着私心的，他想要让吴悦笙熟悉周边的环境，消除她心里的那种陌生感。他会带着她将附近都走一圈，让她感受到地理位置的优越，最主要的是离公司近。
她那么喜欢加班的人，一定很愿意住在这里。
“好。”
吴悦笙想要侵占他的私人领域。
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单独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他会不会和表现出来的不同。
像是别的男人那样袜子衣服乱丢，家里乱糟糟的？
他现在的整洁都是伪造出来的假象。
“牙刷毛巾拖鞋，还有杯子也买一对的。再给你买一床四件套，睡衣需要么？”
“我家有。”
吴悦笙瞪了他一眼。
应曜心花怒放。
他也顾不得她的眼神，“我想可以买一套情侣睡衣，你觉得呢？如果睡衣不行的话，那么家居服可不可以？”
他回家要将家里那些空间腾出来，衣帽间全都给她放衣服。
那清冷的公寓，什么都是一对一对的，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那就勉强可以吧，但你不能太过分了。我又没有说要在你家长住，只是有时候下班晚了，偶尔住上那么一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