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人紫红色的精神值一项，减号后的数值都不同程度地有了下降。
还有几个人就袁婧切换目标的这会儿功夫，数值又往下降了一两点。
降得最多的，减号后的数值已经到了1点，最少的是商一和那两个字体颜色最深的，只降了1点。
这情形看着和游戏里收的仆从和|宠|物有点相似，只是把游戏里的忠诚度换成了精神值。
要真是这样的话，反而比伤害要更好解决一点。
毕竟，人心可是最容易受到动摇的。
眼看着李亦馨带着商一两人走远了，袁婧不再切换目标，将注意力集中放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队伍前一晚是在一座小镇废墟里落的脚，营地在镇子外围被几座平房圈起来的范围。
李亦馨带着商一出了营地，直接往镇子里走去，最后拐进一座破败的小四合院里。
坍塌了一半多的院墙外，莫然缩着小身子静静地躲在墙根处塌下来的一堆砖石后，从砖块的缝隙里不错眼地看着院子中的两人。
瞧见李亦馨的视线往他这边扫来，小孩儿不等袁婧那边提醒，就警觉地飞快闪身进了空间。
李亦馨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环境查探了一圈，视线范围内没发现有ID存在，这才抬眼看向了商一。
“馨儿……”商一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李亦馨忽地上前一步，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二话不说朝他吻了上来。
商一一怔，接着便反客为主，抱紧李亦馨一阵狂吻。
袁婧看得满脑袋黑线，不由地暗咒了一声。
她只想着让莫然跟上去出手不容易被发现，一时到忘记了李亦馨的作风问题！
这尼玛，莫然这么小的孩子，不要被带坏了吧……
袁婧心里一阵懊恼，正想着是不是让莫然撤回来，另外再寻机会，就见脑中地图显示的画面中，李亦馨周身突然闪起一道蓝紫色光晕。
袁婧来不及细想这光晕是怎么来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李亦馨在施放蛊术技能——她反射性地就用异能拍在了莫然的小肩膀上。
小孩儿眼睛一亮，一粒米粒大小的冰粒子瞬间出现在距李亦馨脖颈侧不到1厘米的空中，下一秒，冰粒子忽地一下贴上了她脖子的大动脉位置。
突如其来的刺骨寒冷，让李亦馨不由自主地狠狠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了眼。
那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她神色间表现出来的半点迷乱。
她保持与商一拥吻的姿势不变，视线却飞快地四下扫视着。
墙角处的莫然早已在出手之后，便按照袁婧先前的交代躲进了空间里，她自然是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李亦馨微微皱了皱眉，合起眼，环在商一脖颈后的手指再度划出细微的弧度。
可没等她比划完，一股冷入骨髓的寒冷让她又是不由自主一个冷颤，中断了动作。
李亦馨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
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商一，忙故作承受不起，喘息着推开了他。
商一却意犹未尽，眼底满是翻涌的情|欲，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低头就要再亲。
李亦馨嘤嘤地推拒了一番，让他得逞地又亲了一会儿，心中有了计较——
不是他！
可偏偏周围又没看到任何异常……
心中几番纠结，对游戏系统的自信还是战胜了心底的那点怀疑。
难道是，这是蛊术施放失败的提示？
毕竟在游戏里，对蛊术的生效目标个数和叠加层数都是规定有上限的。
但她带着游戏系统穿越后，技能施放时很多原本该有的限制都没有了，可也没有了系统提示做参考，只能靠施放时的一些异常来自己判断发掘。
蛊术从她第一次施放到现在，就一直没出现无法生效的情况，她便也以为是没了限制。
可就刚才的情形看来，也许不是没限制，而是还没达到限制条件？
李亦馨一边想着，一边第三次勾动手指试图施放技能。
可同样的刺骨冷意再度打断了她未完成的技能。
猜测被证实，李亦馨心里一阵烦躁。
她本来是打算再给商一叠加一层蛊术，来巩固他的忠诚度，看来现在是不得不费些口舌安抚他了。
他和商枝这兄妹俩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她不用看都知道她那些蛊人的忠诚度肯定有降低。
蛊人默认与她是从属关系，蛊人忠诚度越高，打怪她能分到的经验越多。
养蛊虫需要的材料这个世界没有，只有用点券在商城购买。
她用掉了一路上队伍收集的晶核的九成，才好不容易养了两组出来。
用了将近一半才将现在队伍里有战斗力的人都发展成了可以让她坐吸经验的蛊人。
剩下的一半她原本是打算留着到了大基地找新目标发展的。
但现在看来，要保持住她在队伍里的地位，只有把剩下的一半蛊虫用掉，把那些人掉下来的忠诚度刷回来了。
而且，还不知道刚才蛊术施放失败的限制，是针对的单个目标还是全部。
万一要是全部的话，那等于她这一段时间的心血被浪费了大半！
这么大的损失，都是商一和商枝这两兄妹害的！
要不是现在手边没有比商一更好更得用的，她真想把他干掉换经验！
不过，商一不能动，商枝那贝戋人……
反正她没打算用她，那就把她换成经验，稍微弥补点损失吧！
李亦馨眼中阴鸷一闪而过，面上扭捏着推开商一已经亲到她胸口的脑袋，双手捧着他的脸，神情肃穆，烟波却含春地看着他。
“阿一，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代表就是真的。”她轻柔地开口，“我现在不好给你解释，但你相信我，你是在我心坎上的人，我是不会伤害你，背弃你的！”
商一粗喘着，眼中的情|欲之色消退了几分，沉吟片刻，哑着嗓子道：“我发誓不会再和第三个人说，也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李亦馨为难地摇了下头，放开捧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开了几分，“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管我说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更别说，我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法给你。你有理由不相信我，也有立场不接受不原谅。我只能说，尊重你的选择！”说着，深吸一口气，自嘲一笑，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