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奇光不明白仲孙芥在说些什么。
仲孙芥不屑的笑了笑。
他看着商老和赵奇光,然后说道:“虽说你们万剑宗和炎龙城,在南洲和中洲几乎是一手遮天的程度,可你们别忘了,南洲和中洲并不只有几位仙尊期。”
“既然这里出现了这么好的东西,那我多叫一些人来凑热闹,应该不过分吧?”
闻言,赵奇光和商老这才意识到仲孙芥话里的意思。
赵奇光惊呼一声,“你难道还叫了其他仙尊期的强者来到了这里?!”
事实上仲孙芥说的没错。
表面上,万剑宗和炎龙城分别在南洲和中洲一手遮天,但其实也有一些强者并不愿意牵扯进世俗中,他们只是待在深山老林里专注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但若是出现了令他们都比较感兴趣的存在,他们还是会出来分一杯羹的。
仙圣期留下的遗迹,对于这些仙尊期强者来说,他们知道了,自然不会错过,所以仲孙芥就暗中将这个消息散发了出去。
“你们万剑宗和炎龙城,将所有矛头都集中在刘平安的身上,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件事作为幌子,对外界设下障眼法。”
“可你们想要保守的秘密,终究还是被我散出去了,怎么样,这下子这里应该会很热闹了吧?”
仲孙芥双手交叉在胸前,这个时候的他反而不着急与赵奇光和商老动手了。
而且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几道波动的气息,不用想,肯定是藏在暗中的家伙,在听到他这么说后,各自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仲孙芥!你这个人真的好可恶!”赵奇光再次怒指着仲孙芥,他仿佛气到肺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对于赵奇光的指责,仲孙芥完全不当回事。
反正对方又拿他没什么办法。
他随即放声大笑,然后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别在暗中当缩头乌龟了,都出来吧,难道还要我一个个请吗!”
话落,暗中那几道气息再次出现了波动。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很是阴沉的声音出现。
“仲孙芥,你还真是有好手段啊!”
闻声,仲孙芥朝着一侧看去,就见赵奇山寒着脸走了出来,他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足以见得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除了他,紧随其后,张陀也走了出来,他同样也是要吃人的目光。
陆陆续续的,四面八方都出现了一些藏在暗中的修行者,毫无例外,这些修行者全部都是仙尊期!
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仙尊期,要是传到外面,很难不引起轩然大波。
仲孙芥看着这些人,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然后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这群老家伙们,怎么好意思将这件事全都引到一个年轻人的身上,传出去也不怕坏了名声。”
赵奇山当即说道:“这件事是那个刘平安自己要牵扯进来,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自寻死路!”
“没错!他还杀了我张家的子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仲孙芥,别以为你在背后搞了这么多的动作,就能阻拦我们,有我们几大高手在,你没有资格和我们叫板!”
仗着有赵奇山,赵奇光,商老他们,张陀自认为有了足够的底气和仲孙芥叫板。
仲孙芥听了,只是不屑的反驳道:“张陀,看来上次的事情还没让你这个老家伙长记性啊。”
“你!”张陀气急败坏。
上次他去剑城要人,到最后人没有要到,反而被仲孙芥出手打伤,这个仇,他可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至于仲孙芥为何敢当着几人的面依旧保持着强硬的语气,这是因为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现场还来了几个仙尊期的强者。
这几个人一向不参与世俗发生的事情,但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为了遗迹而来。
要不是仲孙芥将消息泄露给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对于仲孙芥,这几个人都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有他们在,张陀等人想要对仲孙芥动手,那也得先掂量掂量才行。
这几个人也很配合,他们来到仲孙芥的身后,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立场问题已经说明的很清楚。
而且,仲孙芥在给这些人消息的时候,也事先说清楚了,自己对这个遗迹里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仲孙芥并不构成什么威胁。
反而必要的时候,还会帮他们的忙。
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赵奇山冷声质问道:“仲孙芥,这件事你真的打算参与了!”
仲孙芥眉毛一挑,“仙圣期的遗迹,它可没有事先表明是谁的,你们想要,那就各凭本事呗。”
“反正那个叫张妃的丫头,以及刘平安都已经进去了,我想着要不了多久,遗迹就会被打开,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
闻言,赵奇山他们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偏偏现在就算想对仲孙芥动手,他们也拿对方没办法。
事实上,仲孙芥说的没错,张妃这个先进去的人,到头来不过就是被安排的一颗棋子而已。
仙圣期的遗迹,以这女人的身份和能力,完全没资格争夺,她也不过就是被安排找到遗迹,并且打开遗迹罢了。
原本以为守山大阵一旦消失,他们就可以顺势将刘平安引过来并且杀死,可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出现了仲孙芥这么一个变故,现在赵奇山他们,反而开始骑虎难下,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应对办法。
但这里发生的事情,主峰那边的刘平安和张妃并不知情。
此时的刘平安带着向天钊已经重新回到了主殿内。
看着陈青他们的尸体,向天钊一双眼睛红的厉害。
他虽然与陈青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逍遥门的任何人,他都是亏欠了一份恩情,当初若不是逍遥门众人的帮助,他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因此他现在的内心可想而知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