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从云悠冉这里得到答案后,对云悠冉道:“近段时间,京城都不太平,你好好在府里待着。”
“你在关心我?”云悠冉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见她起身坐了起来,谢宴辞没有客气,就坐在了榻边。
用他尖细阴柔的嗓音说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惧怕本督公,不嫌弃本督公的身份?”
云悠冉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吃人的老虎还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为何要惧怕你?
还有,我是脑子有病才会嫌弃你督公九千岁的身份吧!有你这身份做靠山,在这京城内可以横着走,我是多想不开才会嫌弃你。”
“你知道的,本督公说的不是这个。”谢宴辞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噢!你说你太监的身份吗?”
“对。”
“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护我一辈子,其它的我不在乎。”
“嫁给本督公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你真的心甘情愿?”
“嗯嗯,心甘情愿。再说了,谁规定男人没有那个能力,女人就得守活寡了?”
她牵起谢宴辞的手,继续道:“这手可真好看,不知道用起来是什么滋味?”
她这放肆大胆的话说出口,平日里剥人皮都面不改色的谢宴辞瞬间缩回了手。
“你……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出如此放荡的话?”
话音刚落,他猛的起身,用极快的速度落荒而逃了。
看他逃跑的样子,云悠冉“切”了一声。
还说是心狠手辣的人,没想到这么经不起开玩笑。
系统道:“你那是在开玩笑吗?你那是没脸没皮,不知廉耻。”
云悠冉道:“不是都说位高权重的太监都有些变态吗?怎么就这样一句话,就把他给吓跑了?”
“他只是手段狠辣,哪里变态了。”
谢宴辞回到府中,坐下后,就抬起手来,仔细的端详着。
这手基本上都用来拿刀剥人皮,用来拿刑法审讯人,那个小姑娘却要让他拿来取悦她,真是够大胆的。
不过他喜欢。
谢宴辞偷偷笑了,笑得特别猥琐。
刚才他不是被吓跑了,而是想着赶紧回来,去挑选些好看实用的玉势。
他自己无法给她快乐,那他就得找些能让她快乐的东西。
之前丞相府的嫡女是谁,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婚事是皇帝赐的,不管嫁谁他都无所谓。
可在昨日看见她后,不知怎的,她好像入了他的心。
喜欢她的大胆,她的癫狂,更喜欢她对他一系列的举动。
在别人嫌弃他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吻上来,别人辱骂他时,她会去给他报仇。
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关心过他。
谢宴辞走后,云悠冉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谢宴辞之所以落荒而逃是为了回去给她准备大礼。
清晨,天刚蒙蒙亮,丞相府内烛火通明,丞相正神色严肃的与丞相夫人交谈着。
他详细交代了一些重要事务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和大量的赈灾银两,马不停蹄赶往了蕴州。
而此时的京城,由于皇宫被盗事件的影响,气氛异常凝重。
大街小巷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人们行色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个城门也安排了许多重兵把守,来来往往的人都要查验一遍才能放行。
这天,谢宴辞回到府中,刚休息一会儿,就听见管家禀报,“督公,您未婚妻云大小姐来了,要放她入府吗?”
在听见她来时,谢宴辞心中有片刻的欣喜,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高冷的神色。
“嗯,让她进来吧!往后只要是她,不管本督公在不在府内,你都不必禀报,直接放她进府。”
“是,督公。”管家恭敬回道,就退了出去。
“谢宴辞!”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一道身影如轻盈的飞燕般飘然而至。
这声音仿佛春天里的黄鹂鸟,充满了欢快和愉悦,让人不禁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谢宴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动,连忙快步走出屋子。
只见阳光洒在门前的空地上,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云大小姐,不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谢宴辞面轻声询问。
在他看来,云悠冉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他。
云悠冉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娇嗔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谢宴辞连忙摇头,“当然可以,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本督公。”
云悠冉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继续说道:“我才回到京城没多久,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好多人都嫌弃我,不愿意和我深交,更别说陪我玩耍了。
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啦,所以只能来找你了。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谢宴辞,那模样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谢宴辞心中不由一软,他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
他原本是想摸摸她的脸颊,但在伸出手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放肆,怕吓到她,于是,伸出去的手抬高了方向,往她头顶摸去。
感受到头顶的触碰,云悠冉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主动用脑袋往上蹭了蹭,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谢宴辞,你真好。”她声音中透出一丝满足和幸福。
如此温顺乖巧的她,实在让人难以将那个气势凌人的人与她联系在一起。
自从与她初次相见,她给人的印象便是充满攻击性的,甚至有些疯狂。
但是,才仅仅几日未见,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这般乖巧的模样,这着实让谢宴辞感到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
当她收起所有的攻击性和防备心时,展现出来的样子自然是随和乖巧的。
这样子的她,和当初打探到的消息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