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试枪
香槟城外，莱比锡河一处湾汊，荒草凄凄，人迹罕至。这里是一块幸免于魔法污染的原生地。
呯！呯！呯！沉闷的声响，呼啦啦惊飞大群水鸟。呯呯呯声响持续，似乎适应了，惊飞的水鸟降落在江心沙洲上，远远的向这边张望。
＇一百米处，有零星枪砂射透魔法袍！学院制式皮甲未见损伤！”
“八十米处，学院皮甲有大量枪砂嵌入，少量击穿，加重一百八十斤靶标后移十一厘米；学院制式盾牌有大量枪砂嵌入，末见击穿，一百八十斤靶标后移十九厘米！”
朱丽叶丶山德拉飞奔着回来报告。
结果与事先预料得差不多，百米是滑膛枪的射程极限；八十米对皮甲有轻微损伤，而盾牌挡住了损伤，但承受的冲击力比软目标皮甲要大。
靶标挪到五十米，皮甲丶盾牌均被击穿击飞；铁甲被击凹陷，击飞达二米。
三十米，铁甲叠加盾牌，盾牌击碎，铁甲凹陷严重，击飞。
二十米，盾牌叠加铁甲，盾牌击碎，铁甲击穿，击飞！
随着靶标一次次移近，这种双筒喷火的武器显示出的威力惊得两名修习魔法的少女花容失色！
“邓肯，这就是你研制的炼金武器么？它比老师的火球术还要厉害，乔纳森老师是黎明期大魔法师呢！”
‘好了，该我们的山德拉展示一下了！”
＇好的，让你们看看山德拉没有白喝了那么多的魔法药剂！”
朱丽叶现在药剂炼制成功率，稳定在百分之五十，如此高的成功率足以吓到整个魔法部了。最初邓肯也不相信林林总总列出一些琐碎事项的一张表格，会有这什么大的作用。比如：钳锅只能专做一种材料的提炼，这样就根本上避免了因钳锅洗刷不净，造成混杂结果导致提炼失败；再比如，炼制过程的每一步必需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失败了也好成功也好，这些原始数据就是事后分析的依据……原来这些看起来不起眼儿的事情，就是通向成功的垫脚石。
其实，那些影响产品质量（成功率）的因素一直就在，只是没人有意识地把它们攒集起来。一张表格不旦将这些因素都涵盖了，而且做了有序的排列组合。
朱丽叶炼制药剂成功率稳定在百分之五十后，邓肯要求她每生产出五份药剂，上交两份，就这还在平均值以上呢！剩下的三份也拿不出去，就得劳烦山德拉隔三差五来试验室，喝了魔法药剂就地冥想了。
效果么，就听山德拉娇喝一声，“风刃术！”
咻咻之声大作，三十米外套在靶标外的铁甲火星迸溅，锵锵声响中留下数道划痕。
‘突刺术！”
刷刷刷，山德拉手指虚点划过一个大概区域，那宽五米多，纵深三米多的区域，地面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木刺！
“缠绕术！”
山德拉遥指三十米外靶标，一根小指粗的藤蔓攀缘而上！
‘太好啦，”邓肯鼓掌，“还有火球术呢！”
山德拉扫兴地耸耸肩，“实际上我是风、木双属性，并不是火属性！老师说，对我来说，凝聚火球不过是基础训练，没必要投入过多精力！”
“嗯，有道理。好啦，我们走吧！”邓肯背了两枝枪走在前头。
朱丽叶一直闷闷不乐，邓肯造了两枝枪原本有她一枝的，怎奈还不满十三周岁的小姑娘身体单薄，经不起滑膛枪的后坐力，就只能空欢喜这一趟了。其实，邓肯能放手造枪，山德拉修为突飞猛进，她出力不少的，结果努力却没有奖励，难怪闷闷不乐啦。
“唉，”小姑娘叹息，“怪不得邓肯说，炼金师是魔法师中的老黄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
“奶么，”山德拉瞄一眼朱丽叶小有规模的胸*部，飞快摸了一把，“不会有太多的！”
朱丽叶不甘吃亏，也去摸山德拉的，俩人笑闹着小小的一点不快烟消云散了。
这一天是圣父历1153年10月3日。
枪的事就暂告段落了，至于带膛线的栓动枪，半自动和自动枪枝，那一定要造的。可邓肯现在还是魔法学徒，尚不会使用魔法阵，连膛线都加工不了，无奈所有一切只能停留在图纸上了。
至于枪的使用范围，邓肯打算很长一段时间里就自己和朱丽叶防身用，绝对保密的，对外可以打马虎眼说它是魔法杖。邓肯现在太弱小，如果给有心人知道他会造一种效率高威力大的炼金武器，绝对是个祸患！但魔法杖就不同了，魔法界公理：再强大的魔法师也无权强行要求同类向他展示自己的魔法道具，除非他想杀死他！
好吧，邓肯开始专心提升自己修为，并且熟悉魔法阵的使用。邓肯特别重视学习与实践结合，他试着用魔法阵为武器附魔。那怕最简陋的魔属武器，威力也要翻倍的，价格更是翻数倍的。邓肯能想像武学部的伙伴们，如果拥有了魔属武器，欣喜若狂的样子。
这天，山德拉红着眼圈进了试验室，说了一句，“罗兰他们回来了！”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怎么样？”邓肯问。
“拉胡尔、道吉没回来！还有林德、英格莉——”山德拉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没回来是什么意思？！”朱丽叶皱着好看眉毛问，身处学院，又高居象牙塔中，她与血腥残酷隔绝了，才有这天真的一问。
——一年半没见，罗兰姐姐身高与成年男人比也不逊色了，可邓肯长得更多，能够与从前高过他一头的罗兰平视了。伍德、本杰明、奥斯坦丁、特别是奥菲利亚邓肯几乎要认不出了。于连到是没多大变化……
邓肯什么话也说不出，挨个的紧紧拥抱伙伴们，大家都是含着泪在笑。
过了好一会儿，邓肯才哽咽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我保证今后不会啦！”
“不，邓肯，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几位伙伴抢着说。
“不说这些了，”邓肯掏出四枚金币，“首先，把欠那位好心的圣骑士大人的债还了！”
当初巴别尔医官有话的，“我不建议你们为还钱来普列扬卡，除非是顺路。只要把钱送到香槟城战士公会，说是还老巴别尔的就行！”
还有，朱丽叶能炼制恢复药剂了，只是——拿不出来，又不能让两个学兵，像山德拉一样随意出入魔法塔吧。
唉，内保条款本来是邓肯订的，谁想到有一天会束缚他自己手脚。怎么办，为了林德和英格莉早日康复，也只有冒些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