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岩没有休息，借着明天还要正式上班的理由回去了公寓，公寓里，她并没有动任何东西，一切都还是她在的样子。
他甚至都有一种她回来的错觉。
随即，拿起手机给楚楚打电话。
楚楚那边环境格外嘈杂，dj音乐声不断。
他问：“童童和你在一起吗？”
楚楚穿着一件低胸窄裙，硬是活生生的将胸口勒出一道勾，长发垂下，眼线画的极重，露出的肌肤完美无瑕，就连手臂上的疤痕都被一条极其艳丽的手链遮挡，这幅模样，几乎让人看不出来本尊的样子，很妖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人妖的错觉。
楚楚看着排排进去的人，目光微挑：“老大不是跟你回家过年了吗？我和司乔现在在泰国，情况紧急，不多说了。”
挂了电话，她将手机顺势扔到垃圾桶，重新检查了一下耳麦，确保和司乔能有接触之后，拽了拽裙摆，裙子刚刚可以遮到大腿根。
她跟随前边的一排女人扭着腰姿走进去。
包厢是那种靡靡灯光，红色的光线，但是恰好能将包厢里坐着的几个男人看的足够清楚。
桌子上还有一个箱子，楚楚的第一感觉就是里边有好多钱。
里边是几个外国男人，操着英语交流。
楚楚是全部都能听懂的。
这几个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走进来的女人，目光恨不得黏在这些女人裸露的大腿上。
楚楚站在最边处，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十分自信的，而且因为不接任务身体上也没有什么疤痕，不会让这些人起疑。
为首的一个男人脸颊上有一道疤，他目光虽然同样色咪咪，却还是多少有点含蓄，他朝着角落里灯光最暗的一个男人微微颔首：“慕医生，你先选一个，你挑下的，我们哥几个玩。”
酒和美女向来是谈生意时的助兴，但是那声“慕医生”却让楚楚整个人身体一震，目光下意识的瞥向角落里的男人，空气中恰好对上了那个人幽深冷淡的视线。
楚楚凝着他，面色恍过一瞬僵硬。
不过片刻之后，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她这个妆容根本不可能被认出来。
她心虚的垂下头。
“哐啷”一声，桌子上的箱子打开，那个为首的外国男人目光瞥过这群女人：“你们当中不会说英文的都出去。”
楚楚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就往外走。
倏然，一道清冷的男声落下，“等等——”
他是用中文说的，楚楚听的真真切切。
从音色，她自然听出是谁，只不过她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往外走。
站着的一群女人有听懂英文的自然留下，没有听懂的都不知道他们讲的什么，自然也是堪堪的站着，全场就她一个，听懂之后立马掉头就走。
为首的这个男人肃着冷面喝了一声：“你站住，转过来。”
楚楚认命的转过身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s国人吗？”
这句，是慕枫问的，楚楚皱了皱眉，用很蹩脚的泰语回答：“我听不懂……”
慕枫挑唇，换了语言：“你是听不懂中文还是听不懂英语？”
楚楚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的动作有些急促，没过脑子。
正当她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慕枫掀唇：“就她了。”
“听到没？过去伺候慕先生去！”为首男人冷不丁的呵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