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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抹火红的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诧异的神情……

袁琳雪更是震惊到不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妙水的箭会硬生生的破开她的那一支箭,同样正中红心。当她的箭射中红心时,她还在暗自高兴,这一次,她总算能给苏妙水一点厉害瞧瞧。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整个人就被惊住了,脸色顿时煞白,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扭头看向紧随其后的火红身影,在看见那张白希俏丽的脸蛋上,那一抹云淡风轻的神情时,袁琳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苏妙水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不过,比试还未结束,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恢复精气神之后,袁琳雪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狠戾的目光投向了苏妙水。

感觉到她投射而来的凌厉目光,苏妙水微微皱了皱精致的眉头,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波澜,只是缓缓扭头看向她,向她扬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更是将袁琳雪给气得吐血。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袁琳雪便移开视线,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马背上,骏马一吃痛,立马撒腿往前奔去。袁琳雪则是紧拉住缰绳,将身体微微俯下,靠近了马背。

尽管她的动作很细小,但苏妙水还是看见了,她正腾出一只手来,伸进了她的衣袖里,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攥在了手中。稍许过后,她又不动声色地揣进了怀里。

一边追上她,一边暗自沉思着,苏妙水皱起眉头,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还不清楚这袁琳雪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是警惕一些得好。

当两人同时来到箭靶子的地方,又是同时调转马头,朝着出发点奔去。而就在这时,袁琳雪的马,却突然有些不对劲起来。奔跑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说,奔跑的动作也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看不见前面的路,只是凭感觉往前奔去一般。

而这时,袁琳雪已经再次弯弓搭箭,上身转回来,对准了箭靶子的方向。弓拉得满满的,她对自己的箭术似乎很自信,嘴角边还微微扬起了一抹浅笑。

然而,就在她准备射出这支箭的时候,她胯下的骏马突然发狂。两只前蹄颤抖了一下,更加快速地往前奔去。有惊硬身给。

也正是因为如此,袁琳雪的箭一射出去,就偏转了方向,不是朝着箭靶子而去,而是正精准无比地对准了跟在她后面的苏妙水。

眉头顿时紧拧成了一团,苏妙水微眯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眸中是一抹犀利如鹰隼的神情,红唇微抿,表情也显得很是严肃。

她算是明白了这袁琳雪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只不过,好端端的马,怎会突然发狂呢?

看台上的众人,也被这一场意外给惊住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的两人,稍许过后,各自的心情又不一样了。

袁家父女俩一付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地看着那二人,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在他们的眼中,有着一抹得意。

苏胜父女三人的表情则显得有些复杂了。他们倒不是担心苏妙水的安危,而是担心她会败给袁琳雪,进而丢了将军府的脸。

沈思贤父子俩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沈越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冷冷地看着苏妙水,看她要怎么化解这一场危机。

皇帝和皇后,以及众位皇子,都显得有些紧张担心。这一场意外,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不管是伤着了谁,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段奕成是很清楚这二人之间的纠葛的。当看见袁琳雪的箭对准苏妙水而去时,他那俊美的脸庞上,霎时间笼上了一层骇人的阴冷,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心中充满了担心,就连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节奏,甚至连脚下的步子,也微微向前跨了一步,若不是旁边的段奕祥赶紧拉住了他,只怕他已经冲进场内,奔向苏妙水了。

该死的,这袁琳雪竟然敢使这样的坏招!

表面看上去,是她的马突然失控,以至于她射出的箭发生了偏差,原本要射向箭靶子的箭,却因为这一意外而对准了苏妙水。

但段奕成很清楚,这袁琳雪分明就是故意的。

射出这一箭后,袁琳雪便赶紧回过神来,摆出一付担惊受怕的样子,紧紧拉住了缰绳,想要制止住开始发狂的骏马。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地拉住缰绳,如何出声呵斥,也无法阻挡骏马的发狂。

她也有些慌张起来。

而苏妙水依旧是一付表情严肃的样子,目光紧锁在那一支朝着自己奔来的箭矢。箭的速度来得太快,也太过于意外,以至于,她根本无法闪躲。眼看着那一支利箭就要逼近她的心脏了,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却是在箭矢即将刺中苏妙水时,只见她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那一支即将刺中她的心脏的箭。却因为速度太过迅猛,她整个人也被这一股冲劲,给冲击得往后倒去,整个人立马倒在了马背上。

所幸的是,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拉着缰绳,才没有被这冲击力给撞击得摔下马背。可握箭的右手,还是因为这强劲的冲击力,以及箭身,给划破了手心。一道鲜红的伤痕瞬时间渗出血来。

化解了这一危机后,苏妙水立马直起身来,眼神犀利无比地盯着前方那发狂的骏马,以及骏马上的那一抹身影。

双腿一拍马腹,驾着骏马便朝着袁琳雪靠近。却是在靠近她时,苏妙水猛的抬起了右腿,朝着那发狂的骏马的马头,就是狠狠地踹了一脚。

骏马受到强烈的撞击,顿时失去了平衡,高大的身躯顿时朝着地面倒去,而马背上的袁琳雪一个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跳开,也跟着往地上倒去,更是被那高大的骏马,给压住了一条腿。

袁琳雪顿时感觉到被压住的那一条腿上,是猛地一阵疼痛传来,让她霎时间便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甚至还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突然摔在这硬邦邦的地上,就已经够疼了,还被这么一匹壮硕的骏马压在腿上,能不痛么?

强忍住疼痛,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一匹骏马上的那一抹火红身影,厉声怒斥道:“苏妙水,你干什么!?”

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躺在地上的袁琳雪,苏妙水勾了勾红润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毫无感情地说道:“二小姐的马突然发狂,若是继续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这是帮二小姐让这疯马停下来,二小姐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么?”

“让我感谢你?你休想!”袁琳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腿还被压着,她也只能坐在地上,抬头瞪着苏妙水,“谁知道是不是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不然,好好的它怎么会突然发狂?!你就是想害我对不对!”

假装误伤她在先,歪曲事实恶意诋毁她在后,这袁琳雪为了报复她,还当真是不择手段。

“你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你自己清楚!”语气冰冷地说完,苏妙水突然将手中的箭对准了她,吓得袁琳雪立马脸色苍白。

“你……你想要做什么?!”紧张地看着苏妙水,她赶紧出声骂道,“苏妙水,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敢对我不利,我……我……”

因苏妙水的眼神太过犀利凌厉,表情也是阴沉冷冽,袁琳雪愣是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畏畏缩缩地看着她。

“你要怎样?”冷眼看着她,苏妙水勾唇冷笑,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完,却是猛地将手中的箭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袁琳雪的身边,稳稳当当地扎进了土里。

压低声音,苏妙水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地说道:“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

“雪儿!”

袁琳雪还想出声骂她,却被一道充满担心的声音给打断。紧接着,袁盛领着几人,来到了袁琳雪的面前。那几人将骏马给移开,袁琳雪的腿才总算是得到了解脱。

然而,当袁盛扶她站起来时,她却是连站立也不行,刚起身,就因为疼痛无力,而再一次瘫软在地。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了这个样子,袁盛顿时怒火中烧,抬头看向苏妙水,恶狠狠地骂道:“苏妙水,你好狠的心!这只不过是一场切磋而已,你为何要这样对待雪儿!?雪儿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镇国公,请你好好看看她旁边的那一支箭,那还不算是证据?是不是只有等我被她射中了心脏,死在了大家的面前,你才觉得是她招惹到了我?”

苏妙水冷眼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凌厉冷冽,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愣是让袁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

移开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雪儿的马突然发狂,她也是无法控制,才会不下心射向你,难道就因为一场意外,你就要这样对待雪儿?!苏妙水,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镇国公,说话前请你擦擦自己的眼睛好么?”苏妙水勾唇冷笑,说话的声音充满了讽刺,“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若是意外,那为何她的箭竟然如此准确,不射别的地方,却正好射向我,还是对准了我的心脏!”

“你这是强词夺理!”袁盛怒了,非常愤怒,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是故意的。

“是不是强词夺理,自有皇上来分辨。我也不和镇国公多争论了,咱们皇上面前说去吧。”说完,苏妙水冷冷地睨了袁盛一眼,驱马便朝着看台的地方而去。

看着那一人一马走远,袁盛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眼中更是迸发出了慑人的阴冷。

“爹。”袁琳雪靠在他的怀里,一付柔柔弱弱的虚弱样子,“雪儿的腿好痛,雪儿的腿是不是断了?”说着,她的脸上立马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眼中更是涌动着泪水。

“不会的,雪儿,你的腿不会断。”袁盛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同样来到了看台前。

因为这一场意外的发生,清河院长立马找来了学院里专门的大夫。见袁盛抱着袁琳雪走上前来,大夫赶紧上前替袁琳雪诊治。却没有人注意到苏妙水的手,也正在滴血。

苏妙水已经翻身下了马,站在众人的面前,一付不卑不亢的样子。紧握住滴血的右手,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哪怕是让她像袁琳雪那样装柔弱博同情,她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感觉到看台上投来一道灼热的担心的目光,她微微扭头望去,在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时,她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赶紧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因为这一道目光中那浓浓的担心神情,而露出软弱的神情。

段奕成真恨不得立马去到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这一切。可是,他却不能。

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眸子,苏妙水微微勾了勾红润的唇角,向他露出一抹浅笑,清澈的眼眸中是坚定的神情,示意他不用替自己担心。

因大夫还在替袁琳雪做检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袁琳雪,没人注意到苏妙水,除了那一个俊美如谪仙一般的男人。

却是在突然,苏妙水又感觉到一道投向自己的目光,那一道目光中,同样带着担心和关怀。

微微移开视线望去,看见的,是皱着眉头凝视着她的段奕卿。

苏妙水有些诧异,他不是应该关心袁琳雪么?袁琳雪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而他又是如此的宠爱太子妃,不是么?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太子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不时的会看她两眼,那目光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妙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见大夫出声说道:“袁二小姐的腿,因强烈撞击和碾压,膝盖处发生骨折,需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的腿没有断是么?”

回头看了一眼袁琳雪,大夫点了点头说道:“二小姐的腿并没有断,但是或许会落下病根。”

“病根?什么病根?”

“二小姐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练武,不然,你的腿伤有可能会复发。”

大夫的话,顿时让袁琳雪愣住了,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稍许过后,她才着急地说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练武了么?可是……可是……我只是骨折了呀,又不是腿断了,怎么不能练武呢?”

她还要去武学院呢。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几次没能考进武学院,已经让她够难以接受了,如今又得知,自己以后不能练武,她更是不能接受。

“二小姐还是多加注意的好。”大夫叹了一口气,再次叮嘱道。

“苏妙水!”一直守在袁琳雪旁边的袁盛,顿时怒火中烧,快步走到苏妙水的面前,扬手就要向她打去,“你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他便是挥手就向苏妙水挥去。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靠近苏妙水的脸颊,却是被她猛的一下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愣是让袁盛也无法抽回自己的手。

“镇国公,这句话该对你的宝贝女儿说才对吧。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苏妙水冷声说道,说完,一甩手,便将袁盛的手给甩了出去。

袁盛一个始料未及,险些没站稳而跌倒在地,但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陷害雪儿!”站稳之后,袁盛再次出声,厉声呵斥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害她了?你又有何证据?”

“马场上只有你和雪儿两个人,我们所有人都在看台上,若不是你陷害雪儿,还能有谁?”袁盛厉声反驳。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勾起一抹冷笑,苏妙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难道就不可以是她自己陷害自己,自作自受么?”

“你胡说!”袁琳雪也出声,厉声反驳道,“我怎么会陷害自己?这马发狂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二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承认吧。一会儿在你的身上搜出了证据,那可就不太好了。”苏妙水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记凌厉的眼神投向了袁琳雪,愣是将她给吓了一跳。

不过,有了上一次她来自己府里找自己对质的教训,她是不会轻易相信苏妙水所说的证据。于是,便只听她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你倒是拿出证据,证明是我自己陷害我自己的呀!”

“这可是你说的。”苏妙水扬唇一笑,迈步就要朝袁琳雪走去,却是被袁盛给阻拦了。

“不许你靠近雪儿!”挡在袁琳雪的前面,袁盛愤怒地瞪着苏妙水,那架势,就好像若是她再靠近一步,他就会不客气一般。

“够了!”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看台上的段永炎,突然出声,严肃地说道,“都给朕闭嘴!”

一声令下,大家都只得乖乖闭嘴,但袁盛还是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苏妙水一眼。

“你们一个个的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睨了下面的几人一眼,段永炎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好好的一场比试,他正看得精彩高兴,谁曾想到,竟弄出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苏妙水反应及时,身手敏捷,只怕已经酿出人命了。

虽然这一场事故,看上去的确是一场意外。袁琳雪的马突然失控,她一时控制不住,才会将箭射偏,射向苏妙水。

但也正如苏妙水所言,若真是一场意外,那么,袁琳雪的箭,又怎会如此的准确?正好对准了苏妙水,还是直接瞄准了她的心脏。

可不管是不是袁琳雪故意的,苏妙水踹了袁琳雪的马,让她的腿受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在这一件事情上,大家都有错,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听了段永炎这话,袁盛抢先一步,急忙出声说道:“皇上,您可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呀!小女雪儿一向本分,又怎会陷害他人呢?分明就是这苏妙水,想要对小女雪儿不利!如今还强词狡辩,实在可恶!”

“镇国公,你有何证据,证明是阿水陷害袁二小姐?”看台上的苏胜,突然出声,一付正义凛然的样子,义正言辞的和袁盛对质。

他这一句话,听上去像是在替苏妙水做辩解,但苏妙水却很清楚,他这只不过是在为他自己而已。不想被袁盛诋毁将军府的名声。苏胜最在乎的,就是他和整个将军府的名声。

“证据?雪儿的腿已经骨折了,以后有可能都不能练武了,这还不是证据?”

“那小女阿水险些死在二小姐的箭下,这又如何解释?镇国公,你倒是说来听听?”

“都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那我也可以说,二小姐的骨折,也只不过是一场误会。阿水刚才也说了,她是为了帮二小姐阻止那失控的马。至于二小姐会摔倒,那也是她自己技艺不精,不知道赶紧跳下来么?”

“苏将军说的倒是轻松。要不换咱们试试看,看苏将军能否及时跳下来。”

“镇国公的提议倒是不错,那——”

“都给朕闭嘴!”段永炎再次愤怒了,厉声打断二人的话,烦躁地说道,“谁都不许再多嘴!都由朕来问话!”

袁盛和苏胜虽然都还有强烈的不满,但也不得不乖乖的闭嘴,微垂着头,一付毕恭毕敬的样子。

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段永炎这才稍稍缓了缓神情。将视线投向了苏妙水,他出声询问道:“苏妙水,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表情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苏妙水恭敬地回答道,语气平静,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回皇上,臣女也不知这袁二小姐的马怎会突然发狂。不过刚才比试的时候,臣女看见,袁二小姐从她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过了一会儿,又放回了她的衣服里。之后,她的马就开始发狂了。而且,在比试开始前,臣女闻见袁二小姐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味。”

苏妙水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再次怔愣了一下,都在暗自琢磨着她这一番话的意思。而袁琳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想也没多想,她赶紧出声反驳道:“苏妙水,你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出什么东西了?”

而看台上的袁琳依,也是一付紧张的样子,要不是见段永炎刚才已经发火了,她早就出声反驳苏妙水了,哪里会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干着急。

自己的好妹妹受了重伤,还要被这个叫苏妙水的女子恶意诋毁,实在是叫她愤怒不已。

微微扭头睨了袁琳雪一眼,苏妙水扬唇,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只要搜搜你的身,不就知道了么?”19so8。

“你敢!”

“我自然是不敢,若是有我亲自搜你的身,就算搜出来了,只怕你们也会说,是我将那东西放到你身上,然后故意诋毁你的。我这么说,没有错吧,二小姐,镇国公?”苏妙水说着,目光讽刺地看了这父女俩一眼。

两人的脸色顿时一阵尴尬难堪,只因为,她的确是说中了他们心中的打算。

也不去理会这二人的反应,苏妙水将视线投向了上方的段永炎,声音清冽地说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大可以派人前去搜袁二小姐的身。”

“父皇。”不等段永炎开口,明月已经抢先一步说道,“父皇,就有儿臣前去吧,二小姐是女子,其他人去只怕不合适。再说了,儿臣一直陪在父皇身边,没有任何机会和袁二小姐单独接触,也没有理由诬陷袁二小姐,所以,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去搜袁二小姐的身。”

这明月公主和苏妙水走得格外亲近,也经常帮苏妙水,已经是清辉学院众所周知的。而今听到明月说要前来搜自己的身,袁琳雪顿时就有些慌了,刚想出声拒绝,却见段永炎已经答应了明月。

得到了允许,明月便走下了看台,慢步朝着袁琳雪走去。

眼看着明月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靠近,袁琳雪也愈发的紧张起来,但面上却依旧摆出一付受害者的委屈样子。

不过,一直盯着她的苏妙水却发现,她的手,正不动声色地朝着自己的怀里伸去。唇角微微上扬,红润的唇角边,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却是在下一秒,苏妙水一个闪身,已经快速地来到了袁琳雪的面前。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等袁琳雪做出反应,苏妙水一把就抓住了她那只伸向自己怀里的手。

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曼妙女子,袁琳雪霎时间便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强作镇定地骂道:“苏妙水,你想要做什么?放开我!”

“二小姐别着急,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想等明月公主亲自来搜身罢了。”一直抓住她的手不放,苏妙水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也是防止二小姐有什么小动作么。”

“你——”袁琳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瞪着苏妙水。

而这时,明月也已经走到了二人的面前。看了二人一眼,她便蹲在了袁琳雪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身上搜索起来。

先是搜了搜她的两只衣袖,紧接着是腰带。明月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就是无视了她那只还伸在自己怀里的手,故意搜其他地方,好像是想让袁琳雪更加紧张一般。

强忍住笑意,苏妙水看了一眼明月,见她表情严肃,一付认认真真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笑,明月还真是坏,她没见袁琳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得要命了么?不过,她喜欢!

将其他地方都搜了个遍,明月这才将视线移向了袁琳雪的怀里,将她那只手给抽出来,却发现,在袁琳雪的手上,正握着一团由一张黄纸包着的东西。

“袁二小姐,这可不是我们栽赃你吧?这东西,是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哟。”明月微笑,两只眼睛弯起,宛如皎月一般明亮。

袁琳雪顿时就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二人。刚才,她因为太过紧张,竟忘记了放开手中的纸团。不过,就算她放开了,也会被明月搜出来的。

拿过她手中的纸团,明月站起身来,将纸团递给了苏妙水,说道:“阿水,你看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接过纸团,苏妙水打开一看,立马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她顿时皱了皱眉头,继而看见纸团里有着几颗黑漆漆的丸子:“就是这股味道,我在她的身上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那就没错了。”明月又拿过了纸团,转身看向上首的段永炎说道,“父皇,这就是从袁琳雪的身上搜出来的。至于这些东西是什么,不如交给大夫看看?”

得到段永炎的允许后,明月便将纸团包着的丸子交给了大夫。大夫接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启禀皇上,这是一种能让马失控发狂的香料。人闻了只会觉得味道奇怪,却不会产生任何的作用,但若是马闻了,就会情绪失控,继而发狂。”

大夫的一番话,让事情的真相,顿时大白。袁琳雪的脸色也彻底的变成了一片死灰,没有半点的反应。

袁盛以及袁琳依都还想替袁琳雪辩解,却都被段永炎呵斥了。凝视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袁琳雪,段永炎怒斥道:“好一个狠毒的女子!竟敢当着朕的面,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来人呐,将这个狠毒的女子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袁盛和袁琳依顿时就慌了,两人齐齐下跪求饶,“雪儿的腿上还有伤,经不起打呀。还请皇上开恩呐!”

“谁也不许求情,不然,朕将你们一并打!”

二人都被吓住了,只得闭嘴,担心地看着被打得哀叫连连的袁琳雪。

苏妙水只是冷眼看着被打的袁琳雪,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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