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
“给。”
“一瓶？”
“不然你想要几瓶？”
“一瓶怎么够？起码两瓶，凑个双数。”
方芳：“……”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方芳泄气了，这个人，突然间好难服侍。
摆烂的人，招惹不起。
“对了，要白酒，不要啤酒。”
方芳的身躯停下，回头：“你疯了？两瓶白酒，你想摆烂就自己摆烂，不要拉上我。”
她想哭，这位大哥，真的要摆烂了吗？
这时候，她不想让他生气，可是他好可恶。
“两瓶白酒而已，勉强塞个牙缝。”
“？？？”
方芳愣住了。
她迟疑了一下，跑出去买白酒。
那一瓶啤酒，放在桌子上，陈景天觉得不能浪费。
“算了，买都买来了，漱漱口先。”
牙齿一咬，打开盖子，咕噜噜闷了。
导播：“……”
这人，什么鬼？
录节目呢，你喝酒？
导演，快来，有人喝酒啦。
导演过来一看，好家伙，啤酒一瓶，你给闷了。
一口气闷下去，你以为吃烧烤呢。
导演章泽天赶紧让导播切换其他地方，还好是录播，不怕，后期可以剪辑。
他走过去，询问陈景天：“陈景天，你是想放弃了吗？”
“导演，你不要乱说话，我哪里像是放弃的样子？”
“不像吗？”
“像吗？”
导演无语，他再次问一句：“你确定你这个状态能上台？”
“没问题。”
导演章泽天点点头，陈景天的状态没有问题，这样是最好的。
这个小子一瓶酒闷下去，一点事情都没有，是个酒量小子。
他转身，准备走。
陈景天喊话：“导演，等等。”
章泽天转身：“怎么了？”
“那个导演，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事直说。”
陈景天壮了壮胆子说：“我想换歌，导演，可以吗？”
章泽天头痛，这时候换歌，麻烦有不少呢。
配合演出的乐队，会头痛一点，唱歌节目，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情。
歌手一旦要换歌，辛苦的是乐队。
“确定要换？”
“确定。”
“你经纪人知道吗？”
“知道。”
“好。”
章泽天点点头，他伸手，陈景天递过来新歌。
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歌词和配曲，全方面准备。
字体，像是刚写的。
导演望了陈景天一眼，转身，拿着歌曲去给乐队老师那边。
他找到了导播，问起这个情况，导播说：“导演，那首歌是他刚刚写的。”
“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
“好。”
噱头有了，这个小子，很不错。
节目要有噱头，才好看。
他对于年轻人，都会关照一点。
这个小子，他不感冒，平时很努力，也很有礼貌。
“咦？”
“那是白酒？”
他看到方芳回来了，拿着两瓶白酒。
度数不低，接着，他看着陈景天打开了一瓶白酒，直接开口闷。
章泽天原地愣住，望着陈景天。
导播也是一样，举起了摄像头，对着他，来了一个面部特写。
两人，一起愣住。
“那是白酒吧？”
“我想是的。”
“度数不低吧？”
“以我多年喝酒的经验，五十来度。”
“……”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无语。
他们眼里，都是无奈和震惊。
许久，导播才弱弱问：“导演，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吧。”
章泽天内心打鼓：“我看他挺精神的，没有耍酒疯。”
他也没有底气，那可是白酒。
白酒啊，大哥，不是啤酒。
“导演，你快看。”
“他要喝第二瓶白酒了。”
导播声音颤抖了，他甚至于，发出了声音。
章泽天转身，压雷马，原地升天。
只看到了陈景天打开了第二瓶白酒，咕噜噜闷下去。
是的，两瓶白酒，直接喝。
“这……”
“白酒是这么喝的吗？”
导播摇头：“不是，导演，他真的不会出事吗？”
喝醉酒发酒疯的话，影响非常严重。
他们这个节目，可不能出现差评。
也不能出现意外。
谁知道喝醉酒的人会说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
章泽天这下子，彻底没底了。
“应该，大概，可能，没问题吧？”
他又走过去，当面问陈景天：“你确定你能上场？”
“导演，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能怀疑我的酒量。”
导演：“……”
中气十足的人，脸色都不带红的。
他那副样子，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章泽天懵了，仔细打量陈景天，蹦蹦跳跳，屁事都没有。
“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他走了，继续掌控全场。
原地愣住的人，还有一个，经纪人方芳。
她眨眼，那双大眼睛，不知道转动了多少次。
手指抬起，指着陈景天：“你……你你都喝了？”
“你可不要害我，陈景天，你怎么可以可以……”
两瓶白酒，等等，桌子的那瓶啤酒呢。
他不会也喝了吧？
三瓶酒，混合着喝，要命咯。
方芳害怕道：“陈景天，你不要吓我。”
陈景天摆摆手：“年轻人不要慌。”
“才几瓶酒而已，小意思啦。”
方芳表示自己很慌，她害怕陈江出事。
这个人，也太……不自制了。
“陈景天，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不能。”陈景天笑道：“不喝几瓶酒，我怕自己没有胆量。”
“……”
方芳无语了，木已成舟，没得挽回。
这个人，彻底摆烂了，没救了。
自己可能要找新工作了。
“哦，对了，我刚才换了歌曲。”
方芳如遭雷击，整个人压雷马呆住了。
她跳起来，暴躁如雷。
“陈景天，你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问问我，我可是你经纪人，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决定。”
“安心，安心，不要暴躁，来，跟着我来，深呼吸，呼气，吸气。”
方芳跟着做，好一会儿，她意识到不对。
“不是，陈景天，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别和我废话。”
“那首歌我不喜欢，所以，我临时写了一首新歌。”
方芳瞪大眼睛：“现场写的？”
“对啊，刚刚写的。”
“你……行吗？”方芳放弃了，算了吧，摆烂就摆烂吧。
反正都没救了，他自己都选择摆烂，自己还奢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