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安听了，歪了歪头，忽然凑上去蹭蹭颜妍言的脸颊，软声道：“那言言加油学哦，我还想继续和言言待在一个班里。”
颜妍言被女孩突如其来的亲昵怔住。
明明是闺蜜之间常见的亲昵，她为什么感觉……心跳诡异的加速了？
然而没等她细究，就见乔予安从书包里掏出来几本装订好的练习册一样的书放到她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家教帮我找的复习资料，我让他帮我多印了一份，你有空的话可以拿着这个复习。”
明显不是出版的书籍。
而是好几份复习资料装订成一起，每一本封面的右下角都竖着写着一个名字。
名字十分陌生。
她把资料整理好摞到桌子上，冲乔予安弯弯唇：“我会的。”
……
季初湛憋了好几天。
他以为颜妍言会忍不住来找他，没想到，她像是真的不喜欢他了，认真履行自己说过的话，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
这让他烦闷的不行。
终于在放学的时候，忍不住，故作不经意的走了颜妍言座位挨着的过道。
经过颜妍言座位旁边的时候，状似无意的低眸扫过女孩的桌面。
桌子最上面摆着一本练习册一样的书。
封皮是极浅的水墨蓝色，只有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名字。
梁惠一？
季初湛脚步一顿。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
A中的期末考试和期中考试一样，都是全年级打乱了顺序，重排考号进行考试。
乔予安的考场在一班。
每个班的主监考老师都是该班的班主任，另一个监考老师则是随机分配。
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的女老师，眉目温和，没有刘媛看起来那么难以相处。
看到乔予安走进教室，微微诧异的扬眉，显然是认出了她。
乔予安的座位就在正对讲台第一排。
刘媛帮忙把卷子抱过来的时候，看见第一排的乔予安也愣了一下。
然后走到讲台旁，把一班的考卷放到于娴面前，轻咳一声，故意用乔予安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于老师，这次考试你得多费点心，仔细盯着班上的同学，省的有人想在考试的时候搞点小动作，靠作弊来提升成绩……”
于娴温和道：“放心吧刘老师，考试的时候班级里的监控都是开着的，您不用担心这个。”
刘媛挤兑完乔予安之后，就抱着其他班的卷子离开了教室。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A中对作弊抓的很严。
一旦抓到就是开除。
因此很少有学生会冒险作弊。
虽然觉得班上学生不太可能会作弊，但刘媛毕竟专门过来提了一句，于娴就特地注意了一下乔予安。
女孩一直在低着头，认认真真写卷子，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
而且看起来题做的挺流畅的，几乎没有愣神和卡壳的时候。
她有些意外的收回视线。
若有所思的心想。
这个乔予安……也没有刘媛在办公室里抱怨的那么不堪呀。
第二场考试考的是数学。
于娴教的科目也是数学。
监考时，于娴习惯性的下来转悠，时不时停在班上同学旁边，想看看同学们的做题情况。
这次的数学题出的偏难。
因为下学期就要开始数学竞赛，为了找到几个适合竞赛的好苗子，这次的期末考试里还放了不少竞赛真题的变形题。
考场里不少学生都被这些题目刁钻，需要灵巧的解题思路才能做出来的题给绊住了，愁眉苦脸的对着卷子。
还有学生干脆跳过了这些题，直接往后面找自己会做的题做。
这样的做题情况在意料之中，于娴也没太惊诧。
走到乔予安的身边时，于娴心中更没报抱着多大期望。
然而在看到乔予安的答题卡时，于娴内心忍不住惊咦了一声。
她一圈看下来，前面大部分学生还都卡在倒数第二道选择题上。
乔予安已经工工整整把选择题的答案涂在了答题卡上面！
填空题也做了三道！
她没记着选择题的答案，但是对填空题的答案还有印象。
这三个数都是正确的。
要知道，填空题第一道就是去年数学竞赛的原题的变形题，难倒了一大片学生，只有一小部分人做了出来。
乔予安是怎么做出来的？
而且做的又快又准！
还是说……她之前做过原题，所以记得这种题的解题方法？
于娴还想再看看，但是她知道自己长时间站在学生旁边看学生答题，容易影响学生的答题心情，因此只是停留了几秒，就离开了。
等到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才又下来转了一圈。
班上不少学生已经停了笔，开始涂答题卡。
还有一小部分学生在检查前面做的题。
于娴走到乔予安旁边时，女孩正在写最后一道大题。
和班上大部分人背面至少空着一两道题答不出来的答题卡不同，女孩工工整整写满了每一道题。
于娴简单看了倒数第二道证明题的答题过程。
完全正确！
甚至使用的方法比她用的更简洁！
于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内心却已经震惊无比。
这就是刘媛口中不学无术带坏其他学生的同学？
于娴觉得，刘媛可能对“不学无术”这四个字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这分明是天才！
她兴奋的咽了口唾沫。
女孩像是没有察觉她的情绪，依旧低着头认真写着最后一道题，下笔速度很快，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侧脸娴静平和。
于娴看着乔予安游刃有余的答题模样，内心隐隐生出一个念头。
或许——
乔予安还真能考第一！
……
为了和高考接轨，A中从高一开始就让学生适应题写在答题卡上，机扫电脑判卷。
每个老师只负责看一小部分题，然后在电脑上判分。
最后由电脑汇总给出总分。
“于老师，你觉得这次年级第一会出在你们班还是我们班？”
二班班主任侯正坐在办公室，抿了一口普洱茶，笑眯眯的道。
乔影姝是一班的学生，梁亦琛是二班的学生。
侯正的意思显然是年级第一会出现在这两个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