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
沈弃轻笑，道：“看出来了。”
程无郁轻抚红莲纹身，“我们认识时间不短，如果不是当初临时标记，或许这辈子都无法了解你。”
沈弃嗯了一声，阖起眼睛，脸颊在他掌心浅浅蹭了蹭。
他这副模样，程无郁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倏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
小时候曾经被困在漆黑的电梯里，里面有另一个小孩儿，看不清脸，一直在小声抽泣。
程无郁帮小孩儿擦眼泪，捧着脸安慰，对方会依赖地蹭蹭他掌心。
“能和我在一起试试吗？”程无郁问，眼神小心翼翼。
沈弃睁开浅金色的眸：“你确定，喜欢我吗？”
“我确定。”程无郁没有丝毫犹豫。
沈弃眼睫轻颤：“我喜欢你，程无郁，并不是在你喜欢我的基础上才对你有感觉。”
一开始只是有好感。
后来生死帖上的名字。
很难不动容。
“以前你嘴太欠，要不然，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沈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他。
程无郁想起自己有几次嘴贱。
[长得好看，就是太凶。]
[空有其表，除了脸只有脸。]
[这么冷，以后肯定娶不来老婆。]
[也不知道城区那些小o喜欢他什么，是，是帅，但是这小脾气，谁压得住。]
[草！他长得怎么那么好看？]
回忆起以前大言不惭编排沈弃的话。
程无郁这会儿自己把脸打的啪啪响。
“不当好朋友，弃弃，谈个恋爱行吗？”程无郁再次靠近。
沈弃腰抵在桌沿，浅浅勾起唇角：“可是我想和你当好朋友怎么办？”
他故意撩拨着程无郁理智，眼尾轻挑，像一只蛊惑人的猫妖。
“如果是能接吻拥抱的好朋友，那也可以。”程无郁手撑在他身侧，圈住他。
唇蹭着他的，说话时会触碰。
“弃弃，你喜欢这种？”
“没你那么浪。”沈弃眉眼含笑，揪着他衣领扯近，仰头吻上程无郁的唇。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用力的怀抱，对于程无郁的强势，缅因猫软了骨头似的。
程无郁顺势往下，终于如愿以偿亲到他侧颈。
眼眸浮现猩红，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毕竟是在医院，沈弃推了推他，声音慵懒，“回去。”
程无郁没动作，问：“谈恋爱，行吗？”
亲也亲了。
这会儿问行吗。
沈弃轻轻踢他一脚，软绵绵向后，双手支撑在桌面，“问就是不行，别问。”
程无郁故意板着脸，语气霸道：“我命令你和我谈恋爱。”
笑实在是忍不住。
沈弃眉眼弯弯：“少看霸总小说，人变傻了。”
“其实能学到点东西。”程无郁凑近。
沈弃语气轻飘飘带钩子：“学到什么了？”
程无郁微微眯起眼，嗓音里带着点儿说不明的情绪：“谈恋爱就好好谈，必须长嘴，要不然老婆会跑。”
忽然，他后脑勺传来轻微刺痛。
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压下来。
沈弃揪着的发，让他低头看自己，上身快要完全躺在桌面。
这大猫不好惹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是老婆？”
程无郁不在意那点细微的疼痛。
虎口扼在沈弃下颌，强迫他抬头，勾了勾唇，“你是我老公行吗？”
动作挺能唬人，话很怂。
沈弃斜躺着，刚才被解开的领口，此刻露出一半锁骨。
程无郁不淡定，气息沉沉俯身，想再温存一会儿。
不料沈弃使劲儿将他推开，坐直身体，扣上领口的扣子。
“我要申请退货。”
程无郁轻咳：“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
沈弃耍赖：“有理由。”
程无郁更不要脸：“有理由也不支持。”
“？”
二人扳着脸对视良久，没忍住同时笑起来。
“回家了，弃弃。”程无郁退后，摊开手掌。
沈弃下桌，使劲儿拍他一下，“少浪。”
程无郁跟在他身后，“我怎么浪了？你其实喜欢我喊你小名是吗？”
每次喊一声“弃弃”，大猫耳朵会竖起来，偏向他的方向。
.
确定关系后，程无郁更是浪到没边。
每天必须睡一起。
天气渐冷，睡一起没什么。
只不过沈弃觉得，自打确定关系，他俩比暧昧期还要纯洁。
死扛着。
主打谁先越界谁当受。
因此沈弃每次撩的程无郁每天定时定点得去厕所冷静冷静。
“程无郁，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你这么抗拒？”
大猫坏得很，专门站卫生间门口，慢悠悠敲打磨砂玻璃。
程无郁声音低沉，“你已经猜到了，我如果直接告诉你，不太好。”
沈弃挑眉：“果然，Enigma，凌空之都只有两位E，他们是……执政官。”
猫猫这么直接。
程无郁也顾不上解决，打开门。
“宝贝，这件事不能外传。”
沈弃被这肉麻的称呼弄得脊背发麻，往前一步，手搭过去。
对方呼吸停滞，身体紧绷。
“无郁哥哥，你马甲还挺多，屋里有监听设备吗？”沈弃推他进去，反手锁上门。
程无郁攥紧他作乱的手，声音染上几分沙哑：“没有，不过你现在猜到，我得向上边交代一声……”
沈弃有恃无恐，勾住他脖颈，一只猫爪子握住，不断在程无郁耳边喊他。
“无郁哥哥还有多少马甲，说来听听啊。”
“咚！”
沈弃被摁上门板，脑后垫着程无郁的手，呼吸交融在一起。
程无郁低头，欲吻不吻，喉结不断滑动，显然馋的很。
“怪不得，我会陷入短暂发情期，原来你是Enigma。”沈弃心里明白反攻无望。
不过猫猫高傲的性格，他总是要先逗一逗对方。
反攻不成，好处至少收一点。
特别是，看着程无郁为了他发狂急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