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即便是刚刚有过愉快合作的对手也是一样，这不，演唱会刚刚落幕，网上好评如潮的时候，摩声汇就已经提出降低虚拟人定制的价格了。
“等咱们团队技术提升上去了，不依赖外援之后，可以适当降低成本，但不是现在。”
自家现在是卖方，摩声汇是买方。
在己方占据技术绝对优势的前提下，在价格上自然也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对方才只是让之前有过接触的负责人来言语试探，甚至带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而没有带着正式文件来商阙，就是为了有回转余地。
双方心知肚明。
林渔也没把太多心思放在这些弯弯绕上，都说一力降十会，话糙理不糙。
只要他们能一直保持技术上的优势，这些小心思根本不用太在意，退一万步说，现在就算没有摩声汇，客栈可合作的对象也多了去了，不愁买家。
“好的，后面进度我会及时盯着的。”
张鹿笙答应下来，林渔点点头，说起了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鹿笙姐，上次传给你的文件看了吗，关于飞行器基站和比赛的？”
张鹿笙：“当然，不过两次赛事会不会间隔时间太短了，毕竟两次都不算有经验，要不要等演唱会流量热度过去后再商量这个赛程呢？”
林渔单手托腮，一只手在桌上舒服的蜷放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道：“当然，这件事提上日程，要用上的大概日期你也知道，后面斟酌着安排一下时间不耽误进度就行。”
最近大多数员工也都为了演唱会的事情连轴转，虽然承诺了奖金和调休，但奖励还是要尽快落实才不会让人感觉一直在啃大饼，劳逸结合才是提高效率的最佳武器。
“好的，那我晚点跟大家商量一下赛程计划、奖励机制和推广方案，先做个初稿给你看。”
“行，那等你回复。”
两人又召集管理组的人开了个会，会议内容主要是总结和表扬，反思没有做好、做完美的一些细节，争取下次改正，又把之前承诺的奖励和休假方案尽快落实……
事情都处理完毕，送走一群心满意足的管理组们，林渔也长出一口气，这么多天的辛苦总算告一段落，起码能小轻松个几天。
站起来伸个懒腰，林渔晃晃发酸的脖子：“鹿笙姐，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着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其他事情放到明天，别太晚睡。”
“行，我最后再对一下就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陪叔叔阿姨，明天他们搬家需要派人帮忙吗？”
林渔打了个哈欠，挥挥手：“不用，他俩过来没带什么东西，我姐寄过来的行李还要几天才到，搬家就是一趟的事儿不用麻烦，晚点儿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两人告别后，林渔一个人回了家。
进门果然一片漆黑，父皇母后已经进入梦乡。
林老板放轻脚步挪回二楼，用意志力撑着自己冲澡洗漱完毕，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临睡前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瞌睡虫实在来的太猛太快，林老板没抗住……
千里之外，最新款保姆车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驰。
司机全神贯注注视前方，尽量把车开的匀速平稳。
车厢内空调温度适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充斥着小空间。
副驾驶位上，孟建强正在已经调了静音的手机上飞速的点动手指回复消息，语音条也全部转成文字来阅读，力求保持安静。
阅读灯的照明度有限。
回复了一会儿孟建强就觉得有点儿发晕，只能停下动作捏了捏眉心，试图压过那一丝眩晕感。
缓了几分钟，他感觉好了一点儿，正准备继续工作时，却突然在后视镜里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嗬！你怎么不睡觉？”
孟建强侧了侧身子，看向两排座位上另外三个人形轮廓，确认他们都还在睡着，松了口气。
轻声叮嘱：”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到了酒店就得化妆，早饭我让人直接送到房间，到时候没时间躺床上睡觉，赶紧趁现在眯一会儿，不然明天撑不住。”
徐麟双眼亮晶晶、睁的像铜铃，努力抵抗汹涌而来的困意，问道：“强哥，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孟建强思考了一分钟，又拿出行程表扫了一遍，确认道：“没有啊，今天的日程都完成了，推迟的两个通告是对方嘉宾档期没调开，就因为这个，我还帮你们争取了一个访谈节目的嘉宾位……”
眼看经纪人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到自己要听的重点，徐麟忍不住了：“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忘了的吗？比如去什么地方，或者接到了什么电话？”
孟建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谨慎道：“确实有几个狗仔的电话，但手里没什么东西，我给拉黑了，你是被拍到什么负面新闻还是……”
“停停停，强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天天24小时跟你们在一起，哪儿来的什么负面新闻啊？”徐麟无语了，自己就是想短暂的上兄弟那儿休个假，怎么还能联想到被拍到黑料要塌房的地步了？
惨就一个字！
“我就是……算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徐麟发现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自己想去玩儿不想工作，只能采取直接的办法——拿到手机翻找经纪人今天的聊天记录。
作为一个新生代小红男团的经纪人，孟建强每天的通话记录数量是很可观的。
但再就是可观也有个具体数量，徐麟来回翻了好几次，也没看见自己那大学四年、已经快要倒背如流的那个电话号码。
一次也木有！
“找什么呢？”
孟建强被他的动作弄得迷惑极了，差点儿就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交了女朋友，为了瞒过粉丝，把自己电话号码报出去的那种。
“没事儿强哥，手机还你，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