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留在林子里,”塔克隐约有些担心:“检查装备,随我进去。”
黑风佣兵团小半人员悉悉索索脱离队伍,罗斯镇一战,佣兵伤亡惨重,且缺乏兵器铠甲,战斗力所剩无几。所幸还有十几个手持武器的佣兵紧跟塔克前进的步伐。
“杂草凌乱,”探路的佣兵严谨回禀:“足印众多,人数不少。”
塔克下令戒备:“全体警戒。”
十几个佣兵迈着谨慎步伐,警惕的环顾四周,缓慢却坚定的向前迈进。
探路的佣兵踮着脚尖返回,喘息道:“队长,在峡谷出口驻扎营地,以帐篷数量看来,不少于八九十人。”
“怎么可能!”
塔克脱口而出。
但,佣兵坚定的眼神绝不是撒谎,只能说明出口的营地或许并非艾琳队伍所建,没有人会闲得蛋疼多建无用的帐篷,关键艾琳没有蛋,骑士队也不可能多带那么多帐篷。
“全体准备,摸过去!”
佣兵们纷纷转过头,疑惑不解。
“队长,我们不是要和骑士会和吗?”
“他们很可能是敌人,”塔克咽了咽口水,紧握大砍刀:“艾琳小姐一直被罗煞佣兵团追杀。”
罗煞佣兵团恶名远扬,黑风佣兵露出担忧的眼神。
“什么??我们就这几把刀要去攻击罗煞佣兵团?队长不会来真的吧?”
“不能做傻事,还是快离开这里。队长……”
心高气傲的黑风佣兵看不惯罗煞佣兵团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早就想好好收拾他们。虚弱期招惹罗煞,岂不是找死,给罗煞送人头,冲动是魔鬼,万万不能冲动。
塔克有所犹豫,峡谷外面有几十号伤残兄弟需要他们保护,仅剩的战斗力若是折在罗煞佣兵团手上,伤残佣兵唯一的恶果是坐等魔兽吃掉,死无全尸。
“艾琳小姐一定在峡谷里,”塔克给自己打气,声音渐渐高涨:“不求救人,至少摸清楚,方便寻求救援。兄弟们,我的脑子没有被门夹过,绝不会妄送大家的生命,相信我!”
佣兵们互相张望,犹豫起来。
“怕个蛋,”有人附和道:“从罗斯镇营地逃出生天,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塔克队长,龙潭虎穴,今日老子就跟你闯一闯!”
“谁胯下没有两个蛋蛋?”另一个佣兵涨红脸叫嚷:“你敢去老子会怂?营地一战老子足足砍翻三个杂碎,若不是赶时间,老子能团灭他们!”
常挂在佣兵嘴边的除了脏话就是大话,攀比起来几乎能把一百头牛吹上天。不过,绝对是鼓舞士气不二法门。
佣兵们簇拥在塔克身边,一个比一个亢奋,恨不得塔克下令冲击罗煞佣兵营地,好让他们大开杀戒。
塔克煽风点火嚷嚷两句,见士气高涨,脸色一正。
“老子丑话说在前头,悄悄摸过去,谁提前暴露,老子捏碎他的两个蛋,再每天把他丢在女人堆里,让他享受活寡的滋味。”
“塔克队长,你他妈也太狠了吧!”
“对对,这是让他能看不能干,死守活寡啊!”
塔克异类的丑话起到难以想象的效果,佣兵们胯下一紧,一个个像夹起尾巴的狗,踮着脚尖小碎步摸索前进。
罗煞佣兵团并没有在峡谷小径内布下暗哨,塔克带着队伍顺利摸到营地附近。
“塔克队长,”伺候佣兵指着营地:“营地好像没有多少人,几乎看不到人影。”
塔克点头赞同。
罗煞佣兵团的营地把峡谷小径出口拦腰截断,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身影,宛若一座空营。
“攀上峭壁,看看什么情况。”
瘦小的斥候佣兵轻易的攀爬到悬崖上,整个营地一览无余。
“报告队长,营地空无一人,另一面有七八道身影。”
“应该是狩猎去了,”旁边一个佣兵分析。
塔克点头赞同:“估计正忙着追杀艾琳小姐。”
“队长,不如我们……”斥候佣兵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劫了他们营地!”
“把他们物资付诸一炬。”有佣兵附和。
塔克环顾一圈,目光扫过十几个佣兵,发现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心中的信心平添三分。
“先摸进去,能摸掉几个算几个,若是点子扎手,全部冲上去乱刀砍死。兄弟们,是时候跟罗煞收点利息了!”
佣兵们缓缓抽出武器,一个个弯腰驼背,摸索前进。
罗煞佣兵团防御重点在千蛇峡谷入口,至于背后,怎么可能有人千里迢迢跑过来袭击他们。
塔克带着佣兵们顺利摸进营地,悄无声息干掉一个蹲着拉屎的倒霉家伙,合力众人之力端掉一支四人巡逻队。
“队长,”斥候佣兵激动道:“营地是我们的了,该放火了吧!”
“等等,”塔克看向营地另一侧零零散散分布的罗煞佣兵,胆子肥起来:“干掉他们。”
斥候佣兵和另外四个人换上罗煞佣兵的衣服,头盔挡脸,大摇大摆的站在营地门口。
“兄弟们,发现几壶好酒,过来喝点。”斥候佣兵捏着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配合凌乱的步伐,像极了酒鬼。
酒和女人是佣兵最大的乐趣,吸引力十足。
“他娘的,喝醉了才想起老子,兄弟们,走,喝酒去!”
五个佣兵骂骂咧咧快步走来,领头佣兵气愤的一脚把斥候佣兵踹翻在地,骂骂咧咧:“狗日的,那么晚才叫老子,是不是想独吞!”
“酒……酒……”
斥候佣兵指着帐篷后面,头一歪,装醉死过去。
五个佣兵不疑有他,争相恐后冲进帐篷后。
躲在暗处的塔克挥手下令,两名罗煞佣兵陡然被袭,还来不及反应,嘴巴早就被人捂住,冰凉的利刃刺啦一声划破毫无防备的喉咙。
罗煞佣兵眼珠子瞪圆,满含惊恐。竭力嘶鸣,像漏气的气球,发出丝丝低鸣,双腿奋力蹬地的挣扎不休,终究难逃死亡厄运。
帐篷撕拉数声撕裂,数道明晃晃的兵器破布而出,精准的刺入两个罗煞佣兵身体,埋伏在帐篷内的黑风佣兵突然发起袭击。
领头佣兵一脸恐惧和不知所措,手刚刚摸到兵器,四五柄利刃加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一命呜呼。
塔克脸色紧绷,暗道一声不好。
斥候佣兵一骨碌爬起来,翻身躲在一顶帐篷后伺机观望。其他佣兵也纷纷潜入暗处。
营地外接近峡谷口的十个罗煞佣兵正布下陷阱等候,听到身后传出惨叫声,纷纷露出诧异神情,合计一二,派出两个人回来查看。
“两个人!”斥候佣兵低声报告。
“靠,”塔克脸上一白:“刚才以为营地只有七八个人驻守,都杀了十个,从哪里冒出两个?若是罗煞大部队此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塔克的担忧正是黑风佣兵内心恐惧,他们不是罗煞佣兵团的对手。
“队长,怎么办?”斥候佣兵催问道。
“你找个视角好的地方,死盯着那个峡谷出口。”塔克紧急吩咐:“放那两个人进来,送到嘴边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灭了他们!”
两个罗煞佣兵本不以为意,看到五人驻守的地方空无一人让他们认真起来,靠近营地后,两人齐刷刷停住脚步,紧握兵器。
“血,帐篷上有血!”一个眼尖的罗煞佣兵紧张的尖叫。
“走,快走,”另一个罗煞佣兵相当鸡贼,胆子估计只有芝麻那么大,扭头就跑。
塔克暗道坏事,怎么可能让他们通风报信,奋力投出手中的大砍刀,怒啸一声:“灭了他们!”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中一个罗煞佣兵被大砍刀拦腰削断。另一个罗煞佣兵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跑的极快。四五个黑风佣兵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撵上。
“放火烧营!”事情败露,塔克不敢逗留:“准备撤退!”
“队长,队长!”攀上悬崖峭壁的斥候佣兵高声呼啸:“那边有一个人,他在动!”
“全队戒备!”塔克下令戒备,抬头张望,不见一人,怒道:“他妈的什么时候,你还谎报军情,信不信老子捏爆你的蛋蛋。”
“队长,”斥候佣兵委屈不已:“那个穿骑士铠甲的家伙,他还活着!”
塔克定眼一看,不远处有几具散乱的尸体,这时才发现他们身上穿的居然是骑士铠甲,像极了骑士。
“艾琳小姐被他们袭击了!”塔克大叫一声,灵魂震颤,不敢细想。
斥候佣兵带着两个人,从尸体中抬出一个人,大声呼喊:“队长,这个人还有呼吸,你们两个帮忙抬走。”
“什么?”
塔克不相信有人能从罗煞佣兵屠刀下幸存。
这个骑兵运气极差却命硬,唯一一个被罗煞佣兵布下的拌马绳绊倒,摔了七荤八素,全身多处骨折,奄奄一息。也正因为如此才躲过一劫,被罗煞佣兵当作死人丢进死人堆。不得不说斥候佣兵眼尖,发现了他。
“点火,撤退!”
黑风佣兵掏出准备好的火把,互相传递火种,十几个人如秋风扫过一顶顶帐篷,转眼间,火苗漫然,大火熊熊燃烧,焚毁罗煞佣兵团重要的营地,同时阻断罗煞佣兵唯一追击的道路。
“此地不宜久留,全体撤退!”
袭击小队回到林子,塔克不容分说下达全体撤退的命令,原路返回,直奔罗斯镇。
罗斯镇的午后,跟婊子一样热情四射。
秦风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老汤姆像空气一般凭空消失,只找到日夜不离身的的酒葫芦。
“老汤姆会不会被绑架了?”
嘟囔半句,秦风索然无趣的躺在老汤姆专属的摇椅上,翘起二郎腿,就着阳光恰意的拙了一口酒。
阳光暖身,烈酒暖心,转身竟睡了过去。
午后阳光渐渐西陲,人迹罕见的锻造屋迎来一波人影。
“有没有人?”五六个黑影簇拥成群,咋呼着闯进来:“我们进不了罗斯镇,特意来买武器。”
秦风睡眼朦胧的爬起来,扫了一眼,一群不认识的过路佣兵而已,打了个哈欠,摆手拒绝道:“你们来晚了,今早武器被罗斯镇那帮赖皮兵抢的一干二净,一分钱都没付。这群狗娘养的杂碎。”
“什么?那群杂碎欺人太甚,占了我们的镇,断我们的兵器,真当佣兵是软柿子?”
佣兵的脾气除了差就剩暴躁,而且还是那种只能我欺负别人,受不了一丁点委屈的二大爷驴脾气。
秦风甩了甩头,把零星困意甩出脑壳,惹谁也不能惹佣兵,否者一把火把房子点了,哭都没地方哭。
“几位佣兵大哥,天色不早,我这里又没兵器,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以免耽误行程。”
赶紧把这些佣兵撵走,免得他们发疯。
不料,其中一个佣兵上下打量锻造屋。
“小子,这地方我们征用,拿着租金进镇里躲起来。”
佣兵倒是大方,两枚金灿灿的金币丢在眼前,别说是租,就是卖也能卖下半间房。
秦风不动声色的把金币揣进兜里,双脚一步没挪。
“佣兵大哥,你们住就住,我只个看家的,不敢轻易离开,以免老主人回来要我命。你放心,收了你们的钱,我会为你们修复受损的兵器。”
“你是学徒?”
佣兵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念及狩猎节与魔兽搏斗,武器多多少少有些损耗,正缺人打理。
“是的是的,一枚新鲜粉嫩的学徒。”
秦风非常认可这个临时身份,他锻造技艺堪比矮人老汤姆,别说修复,锻造都没有问题,只是懒得为这些人服务,若是技术太好,被他们掳走就亏大了。
“空口无凭,修复这把斧头。”佣兵表现不信任。
一柄单手斧,斧头有脑袋那么大,刃上有三个小豁口。
秦风毫不费劲接过五十多斤的单手斧,笑道:“云母加玄铁锻造,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一柄上品精钢器。”
佣兵露出诧异的眼神:“小子说的不错,正是上品精钢器。”
秦风大刀阔斧坐在磨刀石旁边,看似不起眼的磨刀石,却是老汤姆的心肝宝贝,有一次秦风不小心磕了一下,被活活吊了一天。他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感觉磨刀磨得特别锋利特别稳。
佣兵们露出狐疑的表情,其他正经铁匠处理豁口的方法是加热然后敲打斧刃加以锻造,怎么这小子不见生火,反倒坐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献出斧头的佣兵担忧道:“你别把我的宝贝弄坏,否者我要你的命!”
秦风俯身奋力磨斧头,一心二用解释。
“重新加热锻打,斧刃变软,再次冷却密度也不如之前,更加容易损坏。一柄兵器刚刚成型最为完美,每加热锻造一次,品质就降一次,最后沦为废铁。修复这点豁口若是加热锻打,得不偿失。”
秦风纯属瞎编乱造,以他的技术,自然不可能降低品质,只是他懒得生炉火,也不想暴露精湛的锻造技艺。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居然有佣兵信以为真,点头附和:“难怪每修一次,手感便差上一分,原来还有这些门道,我看他是学徒,准不会错。”
“我认识他,天天跟着老汤姆屁股后面,叫什么来着…………”另一个佣兵指证。
“秦风!”秦风抬头道:“老汤姆出远门,躲兵灾,让我给他看房子。”
领头佣兵谨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秦风,犹豫道:“确定不是他们的人?”
“得嘞!斧头修复完毕,请过目。”
秦风打断他们的交流,捧着锋利如初的单手斧送到佣兵面前,他趁机扫了一眼身前几人胸前的佣兵徽章,有点惊讶。
领头佣兵佩戴者铂金战士徽章,另外几个同样不低,清一色黄金战士徽章。
一个铂金战士率领数个黄金战士,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战斗力。
“不对,”秦风暗暗嘀咕:“铂金战士全部参加狩猎节,深入神殇山脉,眼前这个难道是假冒伪劣产品?”
“好手艺,”单手斧佣兵看到焕然一新的斧头,忍不住赞道:“比做的铁匠都好。小子干的不错。”
“一个打杂的。量他也干不了什么,”领头佣兵总算点头答应:“你留下负责给我们打磨武器,不会亏待你,但从现在起,不能离开我们的视野,否者杀无赦。”
秦风来不及高兴,心疙瘩一声,感觉摊上大事了。
五个佣兵不由分说把他赶到锻造炉旁打磨兵器,他们反倒鸠占鹊巢,关起门密谋。
锻造炉旁,秦风运足耳力倾听,也怪他身体素质达到魔兽级别,感官得到极大提升,惊人的耳力透过厚厚的门缝,隐约听到一些。
“斯诺克前辈,埃鲁因的走狗欺人太甚,不能再忍了…………”
“斯诺克前辈,你德高望重,埃鲁因的走狗明显捞过界,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斯诺克名气很大,连秦风都略有耳闻。
罗斯镇除了几个重量级佣兵团,还有不少名气在外的佣兵小队,斯诺克的火烈鸟小队更是排名前三。据说脾气暴起来,连佣兵团都不敢惹脑他们。
“斯诺克来了,”秦风思考到:“看来狩猎节正式结束,神殇山脉中的佣兵陆续返回。嘿嘿,有好戏看了。”
“凭我们的力量,”斯诺克忧虑道:“不足以对抗,你们几个以我的名义,邀请其他佣兵到此相聚,记住,只让他们的队长或团长前来,以免走漏消息。”
“哈哈,是时候让埃鲁因的走狗滚回去了,我们马上出发!”
秦风装模作样打磨兵器,下一秒四道身影推门而出,取走兵器消失在锻造屋大门外。
夜半。
断断续续的身影由黑暗中浮现,稍微辨别一下,一头扎进锻造屋前门。匆匆扫了一眼秦风,并不理会,大踏步进入锻造屋内。
秦风有一下没一下打磨手中的兵器,感到十分吃惊,想不到斯诺克名气那么大,罗斯镇近半的佣兵头目被其召唤而来。
“昨夜似乎是黑风佣兵团袭击埃鲁因走狗的营地。”紧闭的房门内有人开了个头。
“大前天夜里,我亲眼看到埃鲁因的狗腿子袭击黑风佣兵团镇内驻地,到我们的地盘撒野,埃鲁因的狗腿子死光了才好,黑风佣兵团干得漂亮。”有呐喊助威的。
斯诺克打断无用的闲谈,道:“承蒙各位给我面子,连夜赶到此地。深夜叨扰,只是觉得如果非要有所行动,当属今晚最为合适。昨日埃鲁因狗腿子营地被袭击,伤亡惨重,今日他们的骑兵连续奔波劳碌,人马俱疲。我认为黎明前是最佳反击时间,只是不知道各位的队伍是否完好?”
“斯诺克前辈所言极是,只是……”说话的人犹豫片刻,道:“狩猎节我队不幸遭遇数头黄金级魔兽联手袭击,伤亡过半,心有余而力不足。”
“报复就在今朝,我们队全力支持,斯诺克前辈,就等你一句话。”有人铮铮有词的回应。
简单的情报显示罗斯镇驻扎有一百强悍的骑兵,一旦发起冲锋,佣兵们绝对打不过。斯诺克选择在黎明人困马乏,人马分离之际动手,绝对是见缝插针的绝妙时机,成功率极高。
眼下的佣兵却不是一条心,有人害怕事后被埃鲁因找上门算账,不想得罪,借故推托。至于会不会有人趁机给镇内的骑兵通风报信,很难说。
不过,斯诺克既然召集并提出方案,显然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辛亏他的威望和名气不错,得到绝大部分人的响应。
斯诺克不打算放任弃权的人离去。
“有心无力的诸位,天亮之前,烦请不要离开房门。”斯诺克不容分说道:“以免有人忍不住诱惑,通风报信。”
被迫留下的人顿时要反对,但同意的人是他们两倍还多,瞬间给镇压下去。
锻造屋门洞开,人群鱼贯而出,匆匆消失于夜色之间。
秦风靠着锻造炉沉沉睡去,当然是装睡。
埃鲁因的走狗从他手里抢走大量武器装备,那可是他流血流汗一件件打出来的血汗成果,必须讨回与之相等的东西。
斯诺克出门扫了一眼熟睡的秦风,便大步流星离开锻造屋,临时拼凑的队伍需要在最短时间整合,他深知佣兵贪婪成性以及目无法纪,若不加以约束,进镇时极有可能变成祸害一方的流氓和强盗。
斯诺克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夜色中,秦风的眼睛陡然睁开,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犹豫,闪身躲进锻造屋的黑影中,翻过后门,飞奔向小溪上游的水潭。
若要有所作为,自然少不了趁手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