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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和理智的撕扯并不好受。

容北书暗自顺了顺气,许久后,他的心跳渐渐平复。

容北书调整好气息,压制住心口的冲动后,才敢抬头望去,“公主总是这般我行我素,若这一次又被有心之人散播出去,公主会再次陷入口诛笔伐中,更何况这一次...”

“更何况什么?”

在他说话间,墨玖安已经拉开了些距离,此刻的她背脊笔直挺拔,以跪坐的姿势直直望着他。

“更何况你有婚约?”墨玖安反问道。

容北书眉心微凝,似是赌气般点头承认:“是,微臣已有婚约,圣旨已下,臣已是人夫”

人夫二字犹如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向墨玖安心口,方才因亲吻而产生的欢愉,此刻早已被容北书浇灭个干净。

墨玖安眼底又浮上隐隐怒火,声色冰冷:“人夫?所以你和袁婉清早就认识了”

“不认识”

“不认识人家就想嫁给你?”

“公主的消息够快的”

“你真想娶她?”

墨玖安以讽刺的语气掩盖了心里产生的那份不安。

容北书直直与她对望,面无表情道:“与袁氏联姻,对我容氏并无坏处”

“你何时在意过容氏?”墨玖安的音量克制不住地升高了几分。

容北书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从今天起在意也来得及”

墨玖安愣了一瞬,缓缓起身,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过退婚”

“容某早已弱冠,也到了婚娶的年纪”

容北书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道:“更何况,容某成亲后就能消除民间的谣言,还公主清白”

“容北书,你胆敢与她成亲,本宫便娶了容长洲”,墨玖安沉着声一字一句地威胁。

提到容长洲后,容北书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她,那双眸子犹如一汪平静的湖面,望不见一丝涟漪。

容北书面上波澜不惊,嗓音一如既往地平淡:“若公主断兄长前途,那就恕微臣不便辅佐,无论是辟鸾阁还是大理寺,公主都别想再用”

墨玖安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拂袖发怒:“那本宫便端了辟鸾阁!”

“公孙羡,要微臣给公主送回来吗?”

墨玖安眸里的怒意肉眼可见地化作了一丝怔愣,“你何时发现的?”

“秋猎回来后”

墨玖安眸光微颤,看着他沉默了良久,心脏犹如被一根冰冷的针刺穿,每一次的跳动都汹涌出一阵寒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经络。

“所以,辟鸾阁的总部被你转移了”

或许因为许久未开口,墨玖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颤抖。

容北书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然而在这种时刻,他的沉默恰恰造成了默认的假象。

渐渐地,墨玖安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弧度,喉咙深处渗出阵阵低笑。

她微低下头,用笑声讽刺着自己的愚蠢,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望着她这副模样,容北书喉结轻滚,眼底顿时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平静的面具撕开了一条裂缝,不禁流露出一丝无措。

容北书看见了她眼里的自嘲,还有笑声里的失望与苦涩,他胸口就像是被重物压迫般沉重,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回答,为何不反驳。

只是那一刻,墨玖安那般问,他便莫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他不会娶袁婉清,他一直都想退婚,他也根本没有转移据点,更是从未伤害过公孙羡。

自己亲口一句一句地伤害她,最终看到她失望和自嘲的模样,容北书不仅没有丝毫解脱,反而心脏如同被捏碎的果肉,深深的懊悔盘踞胸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墨玖安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转身,头上的玉簪仿佛也映衬着她此刻的情绪,从发间掉落,清脆的一声,碎成了两半。

墨玖安黑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她好像听不到玉簪的碎裂声般,眼神逐渐失去焦点,脚步带着她走向了机关。

容北书是辟鸾阁阁主,他完全有权力剔除叛徒。

同样,他也有权力随时转移据点。

容北书和墨玖安一样,他们都习惯于拥有掌控权,绝不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灯下黑的情况。

所以,容北书找出公孙羡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他瞒着墨玖安找出公孙羡,甚至第一时间转移总部,这就有问题。

墨玖安说过,如果他想知道她安插在辟鸾阁内部的眼线是谁,她完全可以告诉他。

辟鸾阁本就是墨玖安所创,后来他们二人合作,墨玖安甚至没有要求过插足辟鸾阁内部的事。

秋猎最后一天晚上,容北书曾双膝跪地,叩首行过大礼,那般真挚地说过他会忠心不二。

然而回京后,他却第一时间偷偷找出公孙羡,转移了据点。

若是半年前,二人的关系还停留在相互戒备的步骤,墨玖安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原来一直清醒的人,是他。

她竟完全信任了他,允许他派暗影时刻跟着,给他看了自己的底牌,甚至把朝中归顺她的朝臣告诉了他。

你可真是可笑啊,墨玖安。

不仅动了心,还心存愧疚,甚至想要弥补,低头恳求,亲吻,那般放下身段,只为求得他回心转意?

真是可笑啊!

她走到机关前停下,闭上双眼微微颔首,自嘲与心碎交织在一起,笑声里夹杂着一丝哽咽。

墨玖安双手撑着机关匣子沉默了许久,再睁眼时,她眸里黯淡无光,好似黑夜的深渊。

沐辞说得对,狼是养不熟的。

墨玖安缓缓按下机关,拉扯着容北书双手的铁链顿时松劲,随着哗啦啦的滑动声,容北书的手渐渐垂下。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身前那枚青玉簪上,直到一袭淡蓝色的裙摆映入视线,容北书才急忙抬头仰望。

墨玖安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耳边垂落的发丝刚好藏住了她侧脸,让容北书看不清她神色。

走过容北书身前时,墨玖安停住了脚步,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倏尔“叮当”一声,钥匙从指间滑落,落在了青玉簪旁。

落下铁锁的钥匙,墨玖安拖着略显僵硬的步伐,缓慢地走出了寝殿。

容北书的视线紧随她离去的背影,可自始至终,她都未再瞥过他一眼。

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容北书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直到视线无法触及她,容北书才迟钝地回过头,就那般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愣愣地盯着身前碎落的青玉簪。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钥匙,解开手腕的铁环。

铁链划过玉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容北书伸出手,轻柔地拿起她的簪子,试图将破碎的簪子重新粘上。

只可惜,碎玉难原。

容北书握着玉簪的掌心渐渐收紧,他再也无法忍受胸口的那股沉闷,缓缓低下头去。

......

冬日午时,阳光稀疏在乌云里,天色暗暗。

容北书站在窗前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凛冽寒风刺得眼眶泛红,扫乱鬓角碎发。

容长洲盘腿坐在榻上定定地望着容北书的背影,榻前地上放了一盆炭火,容长洲怀里则端着一盘橘子,即便倍感无奈,也不影响他边吃甜橘边摇头叹气。

以往只要容长洲得空,悦焉就会来找他玩,可今日休沐也没见悦焉那丫头前来烦他。

容长洲心里莫名有些落空。

不过见到弟弟这般低迷的状态,容长洲倒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昨天晚上,弟弟被公主传唤过去,回来时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容长洲想问却没敢问。

然而今日,容长洲在容北书房间里待了一整个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询问弟弟的私事。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陆川带来的消息恰恰给了他打开话匣子的机会。

陆川进殿,先后对着容北书和容长洲弯腰作揖,容北书这才关上了窗户,转身走到书案撩袍席坐。

陆川轻抿唇瓣,迟疑了须臾,“派去保护公主的暗影,被公主赶回来了”

容长洲剥橘子的动作一顿,转眸观察容北书的反应,只见他侧颜在暗光里显得有些黯然,渐渐垂下眼睫,情绪不明。

容北书淡淡地“嗯”了一声,低醇的声音轻声道:“把公孙羡送回去吧”

“阁主,公孙羡对公主而言是忠仆,但他对我们而言就是奸细,是叛徒”

说着,陆川撅了撅嘴,皱着眉嘀咕:“这么长时间,阁主不处罚不说,还不让我们审问,甚至把他好吃好喝地供着,最后也没在公主那里落下什么好,这算什么事嘛”

容北书蓦地抬头瞪向他,触及容北书刺来的目光,陆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默默侧过身低下了头。

容长洲觉得此刻就是他该出面的时机,便清了清嗓,随即放下橘子下了床,走到容北书身前坐了下来。

“那个...”,容长洲先看了看一脸肃冷的容北书,再缓缓转头看向暗自生闷气的陆川,“怎么回事?”

陆川这才抬头,略显憋屈地瞥了眼容北书,随即继续低头沉默。

容长洲无法从陆川那里获得答案,只好回头问容北书:“咋回事?”

容北书看向容长洲时及时换回了平常的表情,温声开口:“没什么事,兄长无需担忧”

容长洲“啧”了一声,刚想争论,容北书却转眸看向陆川,抢先开口:“派去南骊和北凉的暗探若是发现同行的踪迹,先确认是不是公主的人,若是,暗中协助,若不是,除掉”

陆川颔首领命,向容氏兄弟拱手作揖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兄弟二人,容长洲静静地瞅着容北书,等他自己乖乖招来。

容北书当然知道容长洲的意思,轻叹口气,随手拿起一份卷宗查阅,刻意回避目光装作很忙的样子。

容长洲有些忍无可忍,立即坐直了腰,摆出了长兄的气势。

“容北书我告诉你啊,任何一段关系里你都不能当闷葫芦,更不要一味地闭嘴付出,有啥误会就去解释,人一辈子能遇到几个灵魂契合的人?更何况像你这种性格,眼光比天还高,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自身足够强大且与你三观相同的女人,比中彩票还难”

容北书眉心微凝,默默放下手里的竹简,垂眸道:“遇到了又如何,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谁告诉你你一厢情愿的?”,容长洲苦口婆心道:“你不要把大理寺的那一套用在公主身上,有时候你听到的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那什么是真的?”容北书抬眸看向容长洲,脱口而出。

面对兄长的追问,容北书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终是汹涌而上,那双漆黑的眸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委屈。

容长洲愣了一瞬,眼底的无奈顿时化作了阵阵心疼,“北书,若哪天我...”

到嘴的话生生被容长洲咽了下去。

他低下头暗自顺了顺气,随即放软语气道:“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误会错过,我好不容易劝好公主,现在换你拧巴了?”

容北书本就觉得容长洲方才的话有些奇怪,可还不等他提问,紧接着容长洲就说了一句更可疑的话。

“兄长劝过公主?”

容长洲面色顿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转过头躲避他探究的目光。

容北书眉心凝的更紧,眼底闪过洞察秋毫的囧囧亮光。

所以,公主突然说她反悔了,是因为兄长?

“兄长说了什么?”

容北书的嗓音依旧清醇温和,可语气难得夹杂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也没什么...”

容长洲嘟囔着,尴尬地挠了挠脖子,大脑快速运转。

倏尔,容长洲想到了办法,立即转身面向容北书,假装发脾气。

“前段时间你忙的我都极少见到你,我还能说什么,就像现在劝你这样劝人家”

说着,容长洲起身,将桌上的竹简卷宗全都扔到一旁的竹筐里,命令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好好给我想清楚,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即便你非要说她不喜欢你,那你喜欢她不就够了吗?去追啊,拿下啊,那么大个情报网你玩儿的风生水起,到了喜欢的人面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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