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生闷气的女王大人~
经过AI娘解释之后，阿拉克涅大致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将用于伪装的肉泥涂抹到自己的盾牌上之后，AI娘便在那块水晶的视角中——被伪装了起来。
限于水晶自身的侦测机制，这种伪装足以让AI娘被水晶视为一只丧尸兽，一只可以被控制，且有足够的被控制，融合价值的丧尸兽。
水晶于是释放出它的那种独特的能量来尝试影响AI娘。
按照计划，AI娘的传感器成功的感受到了那种能量的涌动。她立刻对其展开了分析。
而分析过程非常顺利——
确切的说：过于顺利了。
事后复盘，AI娘发现在这段时间的分析中，自己的运算模块的算力居然拥有了一个缓慢的提升——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但对于当时沉浸于分析的AI娘来说，她因为些许紧迫感，没有分出足够的精力来对自己脑海中的那种算力波动进行思考。
这也导致她没能及时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
“……不过，这种东西清理起来到不算困难——不过之后我打算用高温对整个机体进行一下消毒。”AI娘‘面无表情’的捂脸。
“嗯……”阿拉克涅点了点头，了解完来龙去脉，确认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后，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不过这时候芙蕾雅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算力波动？……提升？”
“你对这一点好奇吗？其实我也感觉很奇怪——我猜想可能是因为那枚水晶对我产生的某种影响——等等？！”AI娘先是带着无奈的语气面无表情的回应芙蕾雅，随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遇到的没办法用科学技术解释的超凡现象实在有点多……导致AI娘的运算模块中，可以被称之为‘理性思维’的那部分思考逻辑已经开始出现优先级下调的趋势了。
但，经过芙蕾雅那一番话的提醒之后，AI娘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对这具机体的理解难道还不够深入吗？自己之前可是尝试过对这具身体的算力进行提升的——但是，虽然不能说毫无进展，但也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什么成果了。
可……就连自己的研究都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为什么那块水晶能够……
“如果那枚水晶可以提升你的算力……那是不是代表着，它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其他运算单元的算力？”芙蕾雅低声的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啊，有可能……”AI娘依然困惑于自己的算力为什么会被突然提升。不过在统合思考的运算单元的指挥下，这个问题的优先级被后置了一些：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研究为什么。
思考单元迅速地思考并得出结论，随后监控到了自身算力出现异常的监控模块也将新的现象纳入了思考之中，结论修正，AI娘皱着眉说：“嗯……我一直在清理体内的那种真菌碎屑……清理完成之后，我检测到的算力拨动消失了。”
“？”阿拉克涅皱着眉。
芙蕾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它就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如果能够找到更进一步的原因……”
“或许不需要找——毕竟这些真菌寄生我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对其施加影响。这就足以说明我检测到的哪些算力波动本质上是这种真菌寄生过程中的一种自然现象了，既然是自然现象。或许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待它的变化。”
“而变化的来源则是……你刚才抹的那些肉泥？”阿拉克涅皱着眉说。
她本来想的是问出；所以变化的来源是……但是问题刚出口，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AI娘点头，接着像搓澡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将被运送到了机体外部的真菌碎屑震下来。随后远离地面上的碎屑。（主要是嫌弃那些碎屑有些恶心人。启用了消杀程序之后，AI娘就不可能再继续被寄生了。）
“现在的现象是，在那个水晶的影响下。被某种东西寄生影响了的你，的运算单元的算力得到了提升——我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吧。”芙蕾雅的视线滑过AI娘的脸颊，看向阿拉克涅。
“……怎么了？要投票？”阿拉克涅显然没懂她的意思。
旁白也没懂……
“啊……嗯，这种算力上的提升正好对应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某些事。”AI娘懂了……
“如果能够通过某种方式促使某些运算单元的算力得到提升——或许我们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一种庞大的，具备和第一矩阵的算力相媲美的，足以运算出我们需要的问题的答案的设备！”AI娘解释着芙蕾雅的想法。
后者沉默，她最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我倒是储存了很多的运算设备，如果能够像强化我一样强化这些设备，或许我们可以……”
“获得更多，更加强大的算力……但，第一矩阵处的设备规模如此庞大，我们要怎么才能追上那么庞大的设备群提供的算力呢？”阿拉克涅对这个计划是否能够执行成功，并不看好。
“重点不在于提供算力的运算单元的规模——而是总共的算力——嗯，系统为主人提供的每一个算力单元的算力都是固定的，如果将一台设备的算力视为100点，那么100台设备就是点！”
“嗯。”阿拉克涅在耐心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但，我们的设备的算力却不是固定的。我能够感受到——如果我愿意再接受更多的，那种真菌碎屑的侵蚀和感染，我就……能够获得更多的算力提升。”
“……”阿拉克涅很明显的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嗯……就类似于你们的灵能或者神力——是可以无限制的强化你们的身体素质的一样，我猜想这个东西或许也具备类似的效果。”
“……”阿拉克涅和芙蕾雅对视了一眼，彼此相视无言：
AI娘原来是这么看待你的灵能\/神力的吗？
这也太……\/幼稚的想法。
“呃……你们两个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灵能不能无限制的强化身体素质。”芙蕾雅摇了摇头。
“神力也一样。”
“……才怪，你们两个的身体素质早就超脱正常物质的物理耐受性能极限了！”AI娘翻了个白眼，看来她重新开启了情绪模块\/完全不相信阿拉克涅和芙蕾雅的话。
“不……这个”芙蕾雅还想继续解释。
但阿拉克涅却皱着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争论神力是否能够无限强化自己的身躯和力量毫无意义。她需要更加直接的结论：“……但，就算能够无限强化又怎么样？10点神力强化一点算力——我可以提供无限制的神力。但你怎么保证这10点消耗不会逐渐变成20点，三十点——甚至是更多？这是无底洞。”
想了想，阿拉克涅觉得AI娘的计划肯定是让自己来承担电池的职责——不然还能指望芙蕾雅吗？
既然这样，那由自己来反驳AI娘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自己的神力固然庞大，但它们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成本！成本啊！
“……所以这是在赌，赌我们能够在提升算力的成本达到我们无法接受的界限之前，拿到足够我们得到结论的算力。”出乎阿拉克涅意料的，AI娘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她的想法：赌。
本能驱使之下，阿拉克涅看了眼芙蕾雅的表情。
后者似乎一时语塞。
“所以呢，你们要赌吗？”AI娘在三秒之后向两人发出了邀请——贴心提醒：赌博是错误的行为，赌徒总有一天会输的精光。好孩子，不赌博~
“……”芙蕾雅看向阿拉克涅，后者似乎也在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芙蕾雅低头沉思，她也想到了阿拉克涅想到的事情：阿拉克涅必定会作为主要的电池来承担大部分工作。
……仅仅只是这一点，就让芙蕾雅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原因也很简单：提出方案的是AI娘，对方必然不会弃权，在场拥有决定权的只有3人。如果自己点头，那么阿拉克涅也会不得不同意这个方案。
但……这种行径无异于道德绑架。
“我弃权。”扪心自问，如果需要做出抉择的是自己，芙蕾雅会点头，但不是——所以她不能代替阿拉克涅点头。
这是……芙蕾雅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随后她得到答案：这是主人交给自己的，对同胞的‘善良’。
“……”见到三分之一弃权，AI娘并没有说什么。她看向了阿拉克涅。
自己的选择并不重要。阿拉克涅如果不想做这件事，那么在场没有人能够影响她的去留。问题的关键依然挂在阿拉克涅的身上。
阿拉克涅四臂抱胸，吸入空气，随后摇了摇头，似是无语的样子：“我同意。”
“？”摇头的时候AI娘就已经在考虑接下来的第二方案了。结果……？
“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确实是在赌——但你对神力的想法实在过于……粗浅了。与其浪费口舌解释，不如直接按照你的计划来执行。（看看强化一部分能力，到底需要消耗多少神力……啧。）”
“……哦，是说我看到现象就懂了？……嗯，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看法其实还是那句话：我们本来就是在赌，赌我们能够在需要的消耗和成本超出我们能够承受的极限之前，拿到我们需要的算力！”AI娘并未改变自己的想法——甚至并未因为接下来阿拉克涅就要做出某种巨大的牺牲（存疑）而对她假以辞色。
所幸阿拉克涅并不在意这一点——或者说她的小坏脾气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发生转变。
“（无语）……那你还在等什么。要怎么做，说吧！”阿拉克涅皱着眉，示意AI娘开始制定计划。
“原本的b计划？”芙蕾雅在一旁出声询问。
“我可以一心二用，思考和输出神力，我会负责思考，要用神力做什么，直接说。”阿拉克涅简短的说出了自己的所有想法，随后闭上了眼睛。
“好，……但在那之前，芙蕾雅，我需要和你沟通一下，想要弄清楚主人在思考的问题是否能够通过扩充后的矩阵得到，我们就需要现有矩阵具体的算力规格，确认规格之后……。”
AI娘开始和芙蕾雅交流一些问题。
阿拉克涅则在一旁有些烦闷的思考着——边思考边发呆。
她在思考，但没有那么高效。
AI娘的行为让她有些不快。但不是因为被冒犯或者别的什么。
阿拉克涅也对这种不快很介怀——所以她尝试着思tahenxiang 考这种不快的根源是什么，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AI娘对神力的认知让她有些不满。
‘……开什么玩笑，神力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无限强化？啧……’阿拉克涅烦闷的想着这样的问题。
如果只要有神力就能够无限的强化身体素质……那自己又何须谋划那么多，付出那么多？
……
或许是无法对AI娘的这种错谬想法进行直截了当的驳斥，阿拉克涅的心情不太好。
她还是挺想通过接下来的实验，最终的结论来对AI娘进行驳斥和反驳的——别开玩笑了！就算有无限的神力供应，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强化某种事物的能力的啊！
但……如果真的这样发生了，那么就代表着AI娘构思的，可以更加简单的达成目的，确认系统是否会对主人产生欺骗的计划……会失败。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阿拉克涅还是希望这个计划能够实现。
这种纠结的心理让阿拉克涅更加烦闷了。
烦闷的心情也影响了阿拉克涅思考的欲望——所以她现在其实是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