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群架,跟你苏大富翁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影响?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给我下套,故意诬陷我。”
“还要不服?那好,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苏宇盯着群众,说道:“诸位,谁和黑娃一起过来的?一路上从村里到这里,一起的?举个手。”
这话一出,就有两三个人举手。
其实很好理解,尤其是打架,打架都会找几个村里玩的不错的哥们一起,这样干架有个照应,否则身边都是不熟悉的人,关键时刻都没人救你。
“你们过来,说说,从村里到这里,我有没有跟黑娃讲过话?”
这三人纷纷摇头,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几个来的早,我们过来时,宇哥还没来呢。”
至此真相大白。
“大伙听到了,我没和黑娃有过接触,总不能说我能掐会算,提前知道今天两个村子打架,提前收买黑娃吧?”
“还是说两个村子打架,是我一手安排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听懂了苏宇没时间跟黑娃接触,也就不存在收买的可能。
那今天这打群架就是随机事件,既然是随机事件,那苏宇出面制止,就是出于真心,而不是预料到有人会丢石头,故意搞这一出诬陷苏游庆。
既然打群架事情是随机发生的,苏宇劝架也是真心的,那么不想他成功的,在场的怕是只有跟他有矛盾的苏游庆最有嫌疑了。
苏游庆因为和苏宇有矛盾,差点洗清嫌疑,而苏宇以彼之矛,攻其盾,他成了最有嫌疑的了,加上黑娃的口供,这就是铁证。
任你怎么狡辩,除非黑娃和他也有矛盾,否则黑娃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毕竟黑娃都敢以党性发誓了。
“冤枉,诬陷,诬陷啊,资本家,你这是诬陷。”
还要不服,以试图用阶级不同来分化他们,扩大矛盾可老百姓也不是傻子。
人家苏宇一开始就是劝架,甚至提前让自己兄弟去通知了公社,虽然这样做法让村里人不爽,但人家坦然承认了啊。
敢作敢当,苏游庆倒好,明明就是他丢的石头,死不承认。
“那个,我也证明,我也看到了,就是苏游庆丢的石头。”
这时候又有人落井下石,举手表示,看到了一切。
苏宇看了那人一眼,在他的感知力,这人确实有机会看到,但具体看没看到,他也不确定,因为苏宇是在石头丢过来时才开启的精神力,他就是要知道石头是谁丢的,同时看看有没有第二个人发现。
由于晚了一步,所以他也不确定这人是落井下石,还是真的看到了。
但不重要,这时候两个人指认,苏游庆百口莫辩。
“大伙都明白了吧?刚刚就是一场误会,庞王庄的兄弟,对不住,是我们村出了败类,才导致大家差点大打出手。”
“你的医药费,由我出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苏游庆也是我堂兄弟,我是哥,他是弟,这长兄如父,他的过错,我来负担。”
苏宇掏出十五块钱,递过去。
“兄弟,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石头打破头,那就是皮外伤,根本不需要去医院,即便去也是酒精消毒,然后包扎一下,还不够路上耽误时间的。
这十五块钱就是白捡的,那人当然是笑嘻嘻的接过。
“够了,够了,苏宇同志大气,我服了。”
没话可说的他,还是不忘吹捧一句。
“狗屁的长兄如父,你也配。”
苏游庆见苏宇占他便宜,顿时破口大骂。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你堂哥替你出了医药费,你不感激,咋还骂人呢?”
这话是庞王庄一个跟伤者关系不错的人说的,他是外村人,不了解他们的恩怨情仇。
但在他的观点里,亲堂兄弟,那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没有什么矛盾是化不开的。
那些为了分家,两兄弟反目成仇的,多年以后,不也在小辈的共同努力下,维持了表面和气吗?
虽说不能重归于好,和好如初,但也能在村里过得去了,有啥事也知道去帮忙了。
这才是正常的一家人,可苏游庆这种,十分少见。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老支书丢不起那个脸,一句话,民兵立马开始脱袜子。
“狗日的李老三,你敢用你那破袜子堵我嘴,我弄死你。”
“艹,我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
“把他嘴巴给我掰开。”
好家伙,两个民兵立马走过去,硬生生把苏游庆嘴巴掰开,然后一个臭袜子塞了进去。
苏游庆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导致动手的凶手找到了。
那就只剩下解决马路给谁用的事情了,这件事只能交给公社处理,苏宇就不管了。
这时候,大伯,苏父风风火火赶来了,因为他们年纪较大,像是打群架这种事,来的也是最晚的。
大伯一看自己儿子被两个民兵按跪在地上,嘴上还塞了臭袜子,一下就急了。
“你们这是干啥?”
说着就要来给儿子解开,被旁边几个民兵直接拉开了。
“苏家老大,你一边呆着去,这会我没空跟你掰扯,一会再跟你说,别逼我连你一起绑了。”
老支书的话还是很好使的,他一句话,苏宇大伯就不敢给儿子吵吵着解绑了,但他也不傻,不开始询问周围的人,他儿子为啥被绑了?
这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他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老支书有言在先,先解决和庞王庄的事,这会他一定跟苏宇拼了。
苏父也听到,所以他一把握住了大哥的臂膀,嘴里还喊着,别冲动,别冲动之类的话。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侄儿,闹成这样,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控制住大哥,等村支书处理了。
先不说苏宇大伯和苏父在后方如何,前方弄得也是剑拔弩张,颇为紧张。
不过有郭书记在,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这成了郭书记的主场,他口若悬河,各种批评,两个村的老支书都被他说的抬不起头了。
最终结果,也很让人意外,双方谁都没有成功,被郭书记惩罚,今年这条马路,他们两个村子都不能使用。
老老实实回打谷场晒麦子吧,这段路给的其他村用。
争了半天,谁都没讨到好,各打五十大板,这也是常规操作。
村支书还需要写检讨书,同时也当众对苏宇做出表扬,说他能及时通知公社,是极其正确的做法。
至此,争夺马路晒粮一事,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