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岛,菲国首府。
短时间内,便被鬼子军队攻陷。
玉郴街9号,青木门临时据点。
川岛芳芷收到电文,走进青木莲花住所,报告:
“门主!副门主来电。”
青木莲花接过电文,苦笑道:
“他想查影机关长?本门主连影机关长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查?”
川岛芳芷笑盈盈地说:“门主!影机关长已被大本营赋予指导南洋作战的任务,肯定会马上过来。”
青木莲花摇头道:“南洋这么大,他也许会去印尼或新加坡。”
川岛芳芷建议道:“不如把影机关长的手下山下吉春、左兵卫孝郎等人毒倒,影机关长就不得不过来一趟了。”
青木莲花高兴地说:“哟西!这是一个绝妙的办法,若是能把影机关长骗过来,算你大功一件。”
川岛芳芷诡秘一笑道:“门主!请静候芳芷的佳音。”
言毕,她转身开门离开。
青木莲花取出项楚的照片凝视,喃喃自语:
“影机关长!你究竟是哪一边的?等你来吕宋,本小姐一定要把你甄别出来。”
此时,一名青谍到了门口,报告:
“门主!源春纪和想请您去总督府赴宴。”
青木莲花摆手道:“告诉他,本小姐不感兴趣。”
“哈咿!”
青谍躬身领命。
青木莲花喃喃自语:“一个丑八怪、没落贵族子弟,竟然还有胆量追求本门主,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唉!还是影机关长帅气,即使是支那人,本小姐也喜欢。
不行!本小姐要电告南造芸子,说影机关长是支那人,让她和他离婚,这样本小姐才有机会。”
言毕,她立即奔进内室,发出电文。
上海,黄浦9号码头。
“晓婉”轮整装待发。
项楚和老婆孩子已住进贵宾室。
汽笛声声,船只频繁出港。
而且,很多是南下的军舰。
余晓婉笑问:“楚哥!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出港?”
项楚苦笑道:“等军舰走完,才轮到商船出港。”
徐莱若有所思地说:“南造芸子不会赶过来吧。”
项楚摆手道:“她那么忙,怎么可能过来?”
“报告!”
刘正雄的声音在舱室门外响起。
项楚打开舱室门,问道:
“什么事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
刘正雄嚷道,顿了顿,指了指码头上,苦笑道,
“南造芸子来了,让你马上到码头上一叙。她带了5辆车,大概20多个人,感觉来者不善。”
项楚沉思道:“这女人竟然来送行,而且带那么多人,不会有别的什么事吧。走!下去看看。”
刘正雄苦笑道:“我怕这女魔头,能不能不去?”
余晓婉急道:“刘叔!你下去帮楚哥长个眼神。”
刘正雄笑道:“行!你男人还是需要我保护的。”
“真啰嗦!走吧。”
项楚呵斥,走出房门。
“谁啰嗦了?!”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余晓婉嘱咐道:“刘叔!手枪上好膛。”
“知道了!真啰嗦。”
刘正雄嚷道,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晓婉轮”船舷边,停了一排车,车里全是便衣。
南造芸子已经等得不耐烦,正要登上舷梯。
项楚奔了下来,抓住她的手故意激动地说:
“阿芸!你要跟我一起去南洋作战?”
南造芸子没有往日的温情,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藤原大雄!山下一代目!楚汐!你究竟是谁?”
项楚摸摸她的额头,疑惑道:“阿芸没发送啊,为什么说这样的胡话?是不是谁向你挑拨离间了?”
南造芸子猛地拔出手枪,指着他的头,怒吼:
“本课长其实早就怀疑了,只是迷惑于你的花言巧语。你今天若不说清楚,休想离开上海。”
“呯!”地一声。
刘正雄抬手就是一枪,将她的手枪击落。
项楚一把抓住南造芸子的枪,指着刘正雄怒斥:
“藤原正雄!你想干什么?滚——!”
“哈咿!”
刘正雄急忙溜之大吉。
他一心想着保护项楚,竟然一时没控制住开枪了。
车上的特高课特工们冲下车,举着手枪围了上来。
小六和钱富等影谍听到枪响,也奔到了甲板上,严阵以待。
南造芸子气得暴跳如雷,抢过项楚手里的手枪要杀刘正雄。
项楚一把将她抱住,劝慰道:“阿芸!别让大雄难受。大雄要上南洋战场了,若是我死在那里,你就当我是支那人吧,这样也不会太伤心。”
南造芸子意乱情迷,叹息道:“或许你真是支那人,可是我却真心爱你。唉!你上船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不走了!”
项楚断然拒绝,斩钉截铁地说,
“我就是你的大雄!”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转身,南造芸子必定朝他后心开枪。
“是吗?!”
南造芸子将信将疑,用手捏他帅气的脸。
她仔细检查、回忆、判定面前的男人是否真是藤原大雄。
项楚恨恨地说:“谁这么无聊,污蔑本雄是支那人?”
南造芸子凝视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青木莲花!”
项楚冷笑道:“原来是她,这女人一直在追求我。”
南造芸子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她是想拆散咱俩。”
此时,甘荣在驾驶室拉响了离码头的汽笛。
项楚亲了亲南造芸子,用藤原大雄笔记上的话,饱含深情地说:
“阿芸!大雄去帮阿芸打妖怪了,若是回不来,你就改嫁了吧。”
南造芸子一片茫然,竟然没有回应他的话,似还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项楚知道,这个女人非同寻常,她可是鬼子特高课的课长,一旦开始怀疑,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
项楚朝山下冬子招招手,吩咐道:“冬子!把夫人弄上车,送回特高课。”
“哈咿!”
山下真子急忙领命。
她上前扶着南造芸子,转身走向轿车。
项楚利用这一时机,转身奔上舷梯,大声吩咐:
“抽舷梯!解系缆!离码头!”
“是!”
小六和钱富等人急忙领命。
“晓婉轮”缓缓离开。
项楚站在舰舷边,凝视码头车里的南造芸子。
南造芸子也一直默默地望着他,眼中有疑惑、不解和仇恨。
综合之前诸多事情,使她越来越不相信项楚就是藤原大雄。
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下次再相见,必定刀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