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艺术生不好当
“书院考出来目前在朝中的那几十个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咱还有其它比较好的选择吗？”
对于一堆挤在中央没有下基层身先士卒领导经验的家伙，二人无奈的同时也不由苦恼。
交趾，他们是肯定要捏在自己手里来操作的。
要是交给文官们提名，鬼知道会不会又成为几十年的临时体验卡。
甚至天才一点跟吕仲野那种货色一样的话，几十年都坚持不到要不了多久就给逼反了。
所以，这人选问题得慎重琢磨才行。
“诶？”
“我倒是想起一个老朋友。”
毫无形象坐在大殿门槛上的两人思考中，朱厚炜突然一拍脑袋有了头绪。
“厚炜你这是有人选了？”
“谁啊？”
“展开说说。”
朱厚照见状，赶忙问道。
“石禄，石允生。”
“石禄？”
“这谁啊？”
朱厚照纳闷，他们西山有这么一号人吗，没有啊。
“厚炜，这谁啊？”
“本宫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给你点提示，跟我同一个科举周期考出来的。”
“而且在科考前还和我有过接触。”朱厚炜笑道。
“跟你一个科举周期出来的？”
“还有过接触？”
朱厚照陷入回忆。
虽然他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但那么长时间以前的一件小事真不见得能想起来。
有没有特别关注过......
“不对不对，厚炜这么说，那就应该是那什么石禄是被他和本宫特别注意过才对，不然不可能过了八九年还能记得清。”
“那会是为什么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呢......”
“有了！”
朱厚照一拍大腿。
“厚炜，本宫想起来了，是那个同进士吊车尾，那年上榜的最后一人没错吧！”
“后面好像是被派到了昆山当县太爷然后在咱们往江南‘钉钉子’的时候成为我们的人了。”
“对，就是他。”
朱厚炜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么几句简单提示朱厚照居然真的能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只能说，这家伙的脑子不是一般的恐怖。
所谓天才，大抵也不过如此罢。
“石禄在江南基层扎根时间不算短，有充足的政绩，提拔他直接到布政使虽然有些夸张，但如果是提拔到交趾这种地方，没人会因此闹事。”
后世有一个时期有句话叫宁要浦西一张床不买浦东一间房。
这在大明也是一样的，许多人宁可在江南等地当个县太爷什么的也不愿往偏远地区升迁。
经济水平不一样，生活质量自然也不一样，能捞到的油水更是有着天差地别。
江南的坑位，即便是个小坑也比新打下来的偏远边疆有吸引力的多。
甚至有许多人到时候听到朱厚照、朱厚炜将石禄升到交趾当布政使还得笑话石禄命苦呢。
可能文官中真正的大佬能看清其中的纠葛，但手底下人目光短浅都不愿给他们指挥，也就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交趾的“镇国化”。
那样，镇国府实际掌控的地界，就又多了一大块。
在朱厚照真正掌控大权之前，就又多了一块能够让他在发育中不断壮大自己的基本盘。
“照你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石禄给他安排到交趾他能体会其中之意吗？”
朱厚照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即便是书院、军校走出来的都还要不断用新学“熏陶”，何况是根本没有深度感受过他们内涵的石禄？
要打磨成一块美玉很难，但要破坏却是顺手的事。
如果石禄不是他们所需的那种人才，甚至对其的心性判断都出现了问题，那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交趾可才刚定，经不起菜鸡废柴瞎鸡儿练手。
“我觉得可行。”
朱厚炜点点头，这些年来镇国府在江南的布置也遇到了许多麻烦，有内鬼、有贼商还有倭寇，为何每一次备倭新军都能轻易化解？
除了新军自身本来的质量之外，最重要的其实就是有来自石禄的帮助。
叫花昆山在民间的情报整顿、获取能力绝对是顶尖的，而能将其整顿收为己用给镇国府一路“报警”的石禄，其能力从中也可见一斑。
这也是朱厚炜选择石禄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个能在底层吃得开，让底层百姓甘愿协助他的人，才是应对新疆域各项事宜最佳人选。
“那行，便定他了。”
朱厚照点点头，选择相信朱厚炜的提名。
“刘瑾！带着笔墨纸砚给本宫滚过来，本宫要拟旨！”
朱厚照一声大吼，朝着在远处候着的刘瑾喊道。
“诶！来了殿下！奴婢这就来！”
站在一旁欣赏残红点星的刘瑾，正感慨自己的大太监体验卡时听到朱厚照的呼唤，赶忙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
“西山，也是陌生又熟悉。”
“我徐经又回来了！”
回到西山，徐经那种感慨再次涌上心头。
一路上光看原始部落了，这一下子回到大明看到老家这迅猛的发展速度，让他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这也想看看，那也想看看。
哪哪都想瞅上一瞅。
“去找伯虎兄！”
逛了一会来到书院门口，徐经笑着就想要去寻老友叙旧。
作为当初有过“孽缘”的师兄弟，他们的感情复杂的很，但是在他下西洋前唐伯虎受命前来送他的时候他们便已经一笑泯恩仇，现在有的只是许久未见故友的想念之情。
今天，他要和唐伯虎好好喝上一次。
嗯，内啥就先省一省，怎么说他徐经也是航海使，大明目前国策中的重要人物，要注意影响。
最重要的是......
万一到时候又被二位殿逮住了......
那会死的很难看的。
“你看看你画的什么玩意，想象力，知道什么叫想象力吗？”
“你的画面要给人有遐想的空间，要给人以无限联想。”
“你们看看自己画的是什么，交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就给吾交出这么一份答卷？”
唐伯虎要气死了。
自从上次画点“小爱好”被刘建家俩大龄落榜生看到非要哭着喊着跟他学画画导致他被迫不得不收徒后，他的脾气就没好过！
画了这么多年画，唐伯虎实在不明白怎么有人能这么蠢，明明简单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充满遐想空间的优美曲线，硬是练了半天还是那熊样。
“恩师，您消消气，消消气。”
“学生，学生在努力了。”
刘来、刘东额上细汗不断往外渗，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悲。
对于将想要表达的画出来，这点他们真的非常喜欢，但当他们真的拜师唐伯虎真正接触、学习了画画之后才明白。
这特么和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啊！
太特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