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尔格小组准备冒险谋划一场“大闹京都”的戏码的“同时”。
“狙击手”也在努力试图透过抓到的长刀头目寻找其获得力量的源头。
只是很不幸,长刀头目虽然被伍连德留下的真抗疫救难金光给洗去了大部分混沌化的畸变恢复了人型,但其早就被中古奸奇霍霍了的脑子是回不来了(毕竟伍连德医生搞的是现代防疫,不是超未来脑科学,治不了浆糊脑子)。
因此当“狙击手”按住想搞一些白磷死刑一类的手艺的想法,硬着头皮尝试自己并不擅长的灵能审讯时,结果极为糟糕。
在最初的尝试里,当前基本已经可以判定成植物人的长刀头目确实毫无大脑封闭术天赋,随随便便就被“狙击手”入侵了思想。
但在浅层思维中,“狙击手”只看到了令人作呕的纳垢大家庭的简单“爱”。
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说,还给“狙击手”恶心的够呛。
要知道就连最极端魔怔的审判官也没有尝试过去灵能审讯纳垢灵这种玩意。
更何况长刀头目现在的浅层思维可能还不如那些纳垢边角料。
但不继续尝试又不行。
因为在与“厨子”合计了后续该如何行动的短暂时间之后,原本恢复的通信又一次失效了。
而这代表的什么,哪怕“狙击手”不是战锤40K时空出身,且对于亚空间风暴干扰通信这档子事毫无了解,也都能从脚指头想到了。
所以大抵是从薯条君那里学到了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原本想要自己处理长刀头目这种明显的危险玩意,避免出马仙与佛道两位传人再次涉险的“狙击手”,回转过来开始和正在给伤者治疗的众人交流。
希望现在虽然大部分都因为之前的大战耗尽了自身信念能量,需要修整才能重新使用玄学力量的民间人士提供一些解决问题的灵感。
而最先优先的期待对象自然是继承了胡三胡门掌门之位的黑白兄妹。
虽然两人的“随机”占卜虽然经常让“狙击手”听不懂,但其似乎总能正确的让似乎能听懂的慈荫和尚默念佛号的表现,在“狙击手”这里就和国教那些圣人区别不大了。
并且作为临时监护人,虽然之前确认了两人并未受伤,但是两人越发不像人类的状态,也让见过很多非人(作为风暴兵“狙击手”曾协助过星炬庭黑船“抓捕”灵能者的行动)的“狙击手”十分担忧。
即使两人身上,哪怕是现在,也感受不到一点灵能者失控的迹象。
即使“狙击手”依靠亲身体验,十分确信薯条旅时空应该没有能让灵能者发疯的原初混沌亚空间(被恐虐魔军影响过的“狙击手”早该在战锤40K觉醒“灵能天赋”,但因为“穿越”到了薯条时空而被抑制了很长时间)。
但胡黑胡白两人从最初遇见的时候,只是有些情绪障碍,又或是什么本土玄学法门影响了两人的情绪表达情况(毕竟他俩会正常主动的保护胡三)。
变成现在完全像是电脑宕机的样子,无疑又在明显的暗示某种“狙击手”直觉感觉大概率不好的情况在加重。
这让依然感受不到薯条时空本土的亚空间,并且一直自认为是依靠薯条旅信念体使用灵能力量的“狙击手”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怪物们那么明显的纳垢特性,是否暗示了薯条旅时空正在诞生属于自己的亚空间,而他却因为天赋不佳(按战锤40K标准,尽管“狙击手”有了一段被隔离于亚空间联系之外的经历,但其最终觉醒依然是在直接进入了恐虐魔域后才发生,确实天赋一般)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没有敏锐的捕捉到呢?
毕竟胡黑胡白那个突然占卜的状态,“狙击手”根本没在其他出马仙门人的身上看到过,反而和一些曾经看过的审判庭关于危险灵能者表现的档案里的记录有那么几分相似。
(虽然“狙击手”已经了解了出马仙分为五门各有传承,但是却本能的将其类比成了同样各有擅长但是本质一样的战锤灵能者,并以既有的知识框架进行了猜测。)
然后“狙击手”的错误判断就得到了又一次加强,自目睹了“灰柳”的变身模式之后就进入了更加“无人性”状态的胡黑胡白现在连一点人机反应都不给“狙击手”了。
这让后者只能皱着眉头看向正在两人旁边休息的“灰柳”。
失去兄弟的“灰柳”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再加上之前从“狙击手”这里授了符箓的情况,自认为算是改拜了新门庭的他便一直守在了胡黑胡白兄弟旁边,以为新的师傅分忧。
因此当“狙击手”将目光转向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之前复仇天使造型的“灰柳”马上就想起身,然后就因为承载黄老汉的力量(虽然经过了N层稀释)后遗症太大而又软了下去。
“坐好!试试这个。”
虽然不懂为啥这个出马仙会转而跟着自己,但至少知道“灰柳”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丢的纯洁印记的“狙击手”掏出了战锤40K常用的战斗药剂(目前为止薯条旅从薯条君这里延伸出来的适合薯条时空“普通”人的治疗药剂并没有针对蓝条的,所以“狙击手”只能用自己的)。
当然这是“狙击手”的玄学力量凝集出来的“健康”版,不过即使是这样,对于薯条旅时空普通人体质不放心的“狙击手”还又叮嘱了一句,
“先用1\/2,额不,1\/4,算了我来……”
看着并不会用自动注射器的“灰柳”,“狙击手”开始回忆自己在忠嗣学院上过的几节急救课。
“控制身体,如果感觉到精神刺痛或者其他什么的异常马上吭气!”
并没有多少残余力量对抗“狙击手”比较粗暴的治疗手法的“灰柳”就这样挨了1\/8一针精神刺激剂。
该说不说,战锤40K人类在对自己狠这件事情上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
已经是“健康”版且只用了1\/8的战斗药剂,其瞬间生效带来的神经痉挛也让平常会用蛇毒修行的柳门传人体验了一波前所未有的浑身刺痛。
痛到“灰柳”连吭声都做不到,只能一味的出冷汗。
要不是讲求因果,觉得小命是“狙击手”救的,对方没有道理这样害自己,这种疼痛恐怕会让“灰柳”直接用出柳门自断生死的法门。
当然,战锤40K人类对自己狠也是靠着达到了玄学地步的“生物学”,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灰柳”体内残存的黄老汉派生灵能被成功激活,配合精神刺激剂本来的药效。
蓝条又一次被顶满到溢出的“灰柳”瞬间又进入了复仇天使的圣人形态。
这让看到治疗有效的“狙击手”松了一口气,但战锤40K药剂都是为了战斗的“副作用”还是的解决,
“控制住身体!再透支灵能就不好解决了!”
“‘居士’我来助你!”
一直在关注“狙击手”对自己前弟子的行为的柳门掌门,明显“看出了”“狙击手”做了什么,在“狙击手”为了避免出力过猛造成二次伤害而无法很好控制“灰柳”的灵能暴走状态的时候。
后者拔出毒牙匕首,断生死之术斩去了“灰柳”与柳门大仙最后的联系,在避免了黄老汉的派生灵能在没有异型在场的情况下将“灰柳”当邪教烧了的同时,帮助“灰柳”开了一个释放多余力量的口子。
而得到了宣泄的“灰柳”也终于退出了圣人状态并直接昏了过去。
这让“狙击手”有些难绷,毕竟本来是好意想加快恢复,这波直接干晕在人家师傅面前可太失败了。
但知道法不轻传,并因此担心“狙击手”可能会拒绝“灰柳”入门的柳门掌门可不这么想,毕竟精神刺激药剂那效果在柳门掌门看来就像“传说”之中的洗精伐髓,
“灭恐居士,我代着可怜的徒儿谢过居士大恩,望居士能看着同袍一场的份上好好教导他!”
说罢虽然因为修炼有加不显年老,但是外形怎么说也是“狙击手”爷爷辈的柳门掌门就要扶起晕倒的“灰柳”代前弟子向新师傅磕头。
“这……”
外来户“狙击手”被这种展开镇住了,所幸作为便宜师兄的信良道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变故,赶来解围,
“柳五掌门,何必如此呢!我师弟乃界外之人,性情刚直,是我代师收徒所得,不懂正一法度,这样贫道出面,将灰柳收入门下,免得乱了传承,如何?”
“这?”
相比居士自称之前并不知晓,只当是又一路隐藏仙门的“狙击手”,信良道士在柳五这里可是确切知道的正经的授箓道士,是相对他们这些人间散修完全不同的“官方”正修。
因此当信良道长这样说完。
之前根据信良道长和“狙击手”互称方式与行为举止,判断两人应该是属于按道教礼仪参照入道时间互称师兄弟,但实质并没有关系。
并据此觉得“狙击手”应该也是散修,可以接受他这样的非正式摆知(收徒的正式仪式)的柳五也是被镇住了。
代师收徒,这在讲究传承有序的东大可是大事。
按柳五的认知,在考虑信良道长的师傅应该依然健在的情况后。
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狙击手”其人年龄很小,但本事却不小,且辈分瓜葛很大,甚至有恩于正一派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本来应该论年龄(“狙击手”只是因为战锤40K的生物技术看着年轻)看是信良道长下一辈的“狙击手”居然和信良道长同辈的事情。
并且这样的同辈结合信良道长“界外之人”和”乱了传承“的说法,还有一个吓人的推论。
那就是“狙击手”本身所担负的传承在地位上不比正一道的“张天师”差,其只是入世需要身份才降辈加入正一派的。
而如果真是这样,他这样的行为确实是过于草莽高攀了。
“无事,”
看出柳五担忧的信良道士,在“狙击手”被两人一句话之后丰富的表情对话搞迷糊的同时继续解释,
“没有你想的那么离奇,‘灭恐居士’本是罗刹国人,因为要入境(进入东北)来追杀怪物,为了避免鬼子的检查,才代挂在我派。下山前师尊曾言,但凡抗日皆可借我派之便利,无有禁忌。”
但是这句确实算是是实话的解释却不仅让“狙击手”更加糊涂——“狙击手”进入东北根本没走陆路,也不可能被日军检查到。
也让柳五坐实了猜想——同源相轻,出马仙们并看不起罗刹国的萨满传承,所以根本不相信罗刹国会出“狙击手”这样的强大修炼者。
不过既然信良道长如此给台阶了,用错误的逻辑,做出了“正确”判断的柳五还是就坡下驴了,
“那……”
“贫道这次出来未带全仪轨,此间事了,我们便正式摆知。”
“那柳门散修就尊“天师”法旨了。”
说罢,认为应该给信良道长师兄弟一点空间的柳五便窜走去检查其他门下弟子的伤势了。
“师兄?”
终于能在东大民间黑话的夹击下获取了一点空间的“狙击手”想要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被信良道长打断并拉回正题,
“是不是拿那坨烂肉(指长刀头目)没办法?”
这下“狙击手”听懂了,
“是,可……”
“狙击手”被捂住了嘴巴,
“你可看出胡三托付给你的这两人有什么特殊?”
依然被捂着嘴的“狙击手”只能眼神示意,但感觉应该给这个便宜师弟恶补一些基础知识,以免再惹出“祸事”的信良道长显然不想放开,
“如果我猜测不错,这两人恐怕是胡门大仙定格的转生。”
看着“狙击手”眼神变化,信良道长继续说,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些妖魔鬼怪,只是说这两兄妹是牵扯到了出马仙一门当前最大的因果,在斩断之前恐怕都正常不了。”
解释到这里,“狙击手”似乎明白为何信良道长开头要提长刀头目了,只是他想要说话的想法还是被信良道长抢了去,
“你想的没错,如果我和慈荫和尚所料不错,就是和那坨烂肉有关。
这孽畜恐怕不是在最近才变的这样的,在更早之前他们恐怕就已经和胡门有了交集。
你那搓狐毛呢?”
终于被信良道长放开的“狙击手”从贴身的战术包中摸出了胡三留下的狐狸毛笔尖。
黑白两色掺杂的毛笔尖在被救难金光荡的极为干净的空间之中纤毫毕现,一抹极淡的血色流转其中。
“试试这个吧。”
信良道长取出自己画符的毛笔,拆了笔头交给“狙击手”示意他作为胡三托付之人做点该做的。
可显然“狙击手”哪会什么毛笔字,他那拿出来看着像道教符箓的纯洁印记上面的图案,由于最初的灵感源头来自“爆破弹”,完全都是现代量产的印刷体。
但这笔尖也显然不会轻易允许他人代笔。
而就在“狙击手”获得了新尝试路线但有些尬住的时候,两个不速之客闯入了结界,与正在站岗的出马仙门人和发现有人进入结界赶去检查的慈荫和尚起了冲突。
(一些解释:
1、受了符箓
这是东大民间人士对于“狙击手”之前丢纯洁印记行为的看法。
即因为“狙击手”对民间人士公开的身份是信良道士的同道,而信良道士又是正一派,所以“狙击手”本来丢给信良道士的“符”,刚好被“灰柳”截胡的情况。
就被对于道教有了解但不多的出马门人当成了一种授箓行为。
pS:授箓是道教正一派正式接收人成为道士的仪式,“普通”人只有在授受符箓之后,才能名登天曹,有道位神职,成为“官方”正修。
当然这种行为在出马仙门看来有一些撬墙角的意思,但当时事情紧急,且如此明显的现世报(青柳被杀灰柳爆发)也十分符合出马仙一脉的基础逻辑。
这让出马仙门以及在场的柳门掌门并没有对这种情况做出直接的抗拒行为。
并且作为务实的修行派别,出马仙的包容性极强,拜的大仙可以包罗万象,多一个实力强大的路子,在当前东北的现实背景下也属于趋利避害了。
只是这些对于目前的“狙击手”来说都属于读不懂猜不到的“潜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