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馨尴尬的笑笑。
像我一样……那不是更糟了嘛……
她心想着撇撇嘴。
“总之……”覃泉意目光回到顾笙馨身上:“希望我刚刚确实没有冒犯到你。”
“当然没有。”顾笙馨连连摇头。
“那就好。”覃泉意点点头，:“现在我们继续枪械的话题，你刚刚感觉怎么样，第一次正中靶心心里是不是有点小小的成就感呢。”
她淡淡的笑道，那真诚热切的笑容让顾笙馨心里发虚。
“那也不算是我射中的，是学姐你射中的……”顾笙馨缓缓开口，语气有些落寞。
“再试试，这次我在旁边看着。”
覃泉意的声音在炸耳朵的密集枪声对比下更加温柔，她的平易近人让顾笙馨终于感觉到不那么拘束。
顾笙馨身体开始不自觉放松下来，就像是一个人独处时的那样轻松。
“好。”
顾笙馨举起手枪，屏息凝神。
一个呼吸间，她食指扣下扳机，子弹这次不再戏弄顾笙馨，而是沿着一条不是那么水平的直线贯穿了靶标。
虽然是在边上，但确实是击中了。
“一环。”
覃泉意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顾笙馨面前。
顾笙馨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靶标上最外围的一圈，那上面有挨着边的弹孔，几乎是擦着边过去的。
“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太行……”
顾笙馨低声说，眼神也跟着低了下去。
“这不才刚开始不久吗，你真的很需要加强一下对自己的自信了。”覃泉意耸耸肩。
“老师老师，这激光枪怎么用的啊！”
另外一边有突然有学生高声招呼着覃泉意，覃泉意转过头提高声音:“等一下！我马上来！”
她又看向顾笙馨:
“我时间不是太够用，如果你想的话，我私下可以在陪你练练。”
“不用了不用了……”顾笙馨头摇的如拨浪鼓:“我自己练就行，不用麻烦学姐。”
“那好吧……”
覃泉意越过顾笙馨旁边就要离开。
“对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其实你也可以找其他一些学生帮你的。”
“雪莉吗？还是算了吧……”顾笙馨视线瞥向一旁咧咧嘴。
“当然不是，那毛丫头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呢。”
“那学姐你说的是……”
顾笙馨迟疑的开口，眼中的覃泉意转过头视线看向远处，顾笙馨的视线随着跟过去，最终汇集到了一个让她记忆深刻的身影上。
查理？
顾笙馨眨了眨眼，是查理没错，那个匀称修长的身形，一头金色微卷的头发，还有着深邃的蓝色瞳孔，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一把狙击枪瞄准着百米外的靶标不紧不慢的扣动扳机。
明明是持枪，可那从容淡定的动作却让顾笙馨感觉查理仿佛是在拿着一把古典乐器。
顾笙馨眉毛微微上扬，眼睛睁大了一些，眨了几下反应过来迅速摇摇头:
“不了不了，我自己就可以的，不用麻烦查理了……”
“什么？”覃泉意稍感疑惑，她双眼微微眯起思索几秒:“可我还没提查理名字呢你怎么就提前拒绝了？”
顾笙馨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她眼神躲闪。
覃泉意单手扶腰望着顾笙馨挑着眉头:
“好吧，让你一个女孩子去主动找一个19岁帅气大男孩可能会让你害羞……我去帮你说吧。”
覃泉意作势就要往查理那边去，顾笙馨飞快的拦在了她面前。
“不用了不用了学姐！我笨手笨脚的，让人家一个优秀学生来教我只会拖累他……”
“这是什么道理，学生间就该互帮互助，更何况你也不笨手笨脚的。”覃泉意轻松将面前的顾笙馨推开。
“可是可是……”顾笙馨动作变得急切，她再次拦在覃泉意面前:“真的不用了学姐，人家自己还要练呢，我去麻烦他说不定还会惹人嫌的。”
顾笙馨手指轻轻捏住覃泉意衣角，她望着覃泉意的眼中有丝丝担忧。
覃泉意笑了笑:
“顾笙馨同学，你应该多了解一下同龄男生，如果你了解的够多，你就会发现很少有男生会拒绝像你这样女孩的请求。”
“我……”顾笙馨视线移到一旁，捏住覃泉意衣角的手指也落了下来:“学姐……我不太喜欢请求别人。”
她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等待处罚的学生。
覃泉意无言的看了她几秒:
“好吧，顾笙馨同学，我尊重你的想法。”她轻轻拍了拍顾笙馨肩膀:“不过……”
“老师老师！这激光枪是不是要炸了！？”刚刚那叫声又起，声音带着惊恐。
“我来了！”
覃泉意回应道，她飞快奔过去，留下顾笙馨站在原地。
“唉……”
顾笙馨轻轻叹了口气，她举起手中的手枪，望着黑漆漆的枪口出神。
再练练吧，说不定我也没那么差……
她心想着再次举起枪。
在几十个学生中，顾笙馨似乎是最认真的那个，每一次瞄准都细致的调整位置，扣动扳机再装子弹……几个简单动作循环着，周围的喧嚣像是被她隔绝在外。
……
“呼……”
顾笙馨轻轻呼出一口气，她背坐在操作台上，双腿自然下垂在地面，两手反撑在桌面边缘。
课程已经结束，学生们零零散散的涌向外边。
“同学们还想再练练的可以自己留下来，场地一直给你们开放。”覃泉意大声说，她特意看了顾笙馨一眼。“好了，去休息吧，今天没有实践课了。”
她说完随即离开，那轻盈的背影在顾笙馨眼中转瞬即逝。
顾笙馨望着学生们离开的背影，指尖拂过有些发烫的枪管坐在台上，身子微微弯下，两脚轻轻在空中小幅度的来回晃动。
雪莉火急火燎的从别处跑到顾笙馨身边:“馨妹馨妹下课啦！我带你去学校新开的6d影院玩玩！”
她伸出手就要抓住顾笙馨的手腕，后者躲开。
“不用了，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
“啊？”雪莉不明所以:“你难道还要在这里自己练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