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一开始的时候还把他当个孩子，下手也不是特别狠。
现在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后，直接把他当成了一个畜生。
对待孩子有对待孩子的方法，对待畜生当然有对待畜生的方法。
她扇了他十几个大嘴巴子之后，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之后踩着他的屁股不停用力。
钟文涛痛苦的趴在地上，嘴里一直发出嗷嗷的惨叫。
看着他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的样子，姜晚只觉得痛快。
她又狠狠的在他腰上踹了几脚，之后把程泽文叫了过来。
“泽文，这个小畜生以前经常欺负你，现在轮到你教训他了。”
“记住他以前是怎么教训你的，你现在就怎么还回来。”
“你不用给他面子，也不用害怕他的报复。”
“有爸爸妈妈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有了妈妈的肯定答复，程泽文顿时充满了信心。
他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钟文涛背上，借着小拳头用力的往他身上招呼。
程泽文也是被逼的狠了，现在下手有点重。
钟文涛原本就被打了一顿，身上哪哪都疼。
现在又被按在地上摩擦，他哭天抢地但却无济于事。
“妈妈你快爬起来呀！妈妈你快救救我呀！”
“我刚刚可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打的，你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受着？”
“我是钟家的长孙长子，你要是不保护好我，等我回去之后看爷爷奶奶和爸爸怎么收拾你！”
钟文涛一开始还在请求帮助，后来就开始说脏话。
他小小年纪又哭又闹，说尽了世上最恶毒的话。
“你这个死女人你给我爬起来啊，你还躺在地上干什么？”
“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死，你个废物有什么用？”
“你给我站起来给我爬起来，打死这小兔崽子，不然回去我有你好看的！”
躺在地上的女人挣扎了几下，她努力的想爬起来，但却用不上力。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身上酸软无力，真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现在就连呼吸都费劲。
结果她最宝贝的儿子一直叫她起来，一直对着她又吼又叫。
听着儿子嘴里说出来的一句句恶毒的话，她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以前这些话都是落在别人身上，所以她感觉不到疼。
现在落在自己身上，就好像被刀子割肉一样钝钝的疼着。
钟文涛被打的时间长了，从一开始的叫嚣，到后来痛苦的说不出话。
他蜷缩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着妈妈救救我。
之后可能是太过疼痛了，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程泽文打了几下看到钟文涛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姜晚身边说道。
“妈妈我打累了，气也出够了，我们回去吧。”
程泽文说着话，主动伸出小手牵住了她的手。
姜晚感受到儿子的主动触碰，顿时心中一软。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先主动，之后儿子会做出反应。
像现在这样，儿子自己伸手牵她，这样的次数少之又少。
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内心一直有些自卑。
他回家之后确实过上了好日子，可是残缺的身体一直在提醒着他，他只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废物。
到了学校别人欺负他，用有色眼睛看他，更是进一步加重了这些自卑。
层层加码之下，他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
“走吧，妈妈带你回家。”
姜晚听着耳边女人的哭嚎声，大步向前走去。
人群中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方便他们离开。
他们母子刚刚走出这个小包围圈，程泽文的衣领就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打完人就想跑，真当我死了吗？”
对方虽然没有直接爆出自己的身份，姜晚却知道来的人一定是钟正则。
秦顺安被学校停职这件事情，消息应该传到了他那里。
他不敢相信这个情况，所以亲自过来确认。
却没想到刚一过来就看到校门口有人被打。
他听到那哭喊声这么熟悉，就打算过来看看热闹。
谁知道被包围着的人，竟然是他的老婆孩子！
看到姜晚要走，钟正则自然气急败坏。
他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程泽文，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程泽文被抓住之后只觉得全身一紧，他顿住脚步僵硬的回头。
就看到一张钟文涛放大版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父子俩长得太像，即使这男人不说话，程泽文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他抿着嘴没说话，反倒姜晚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
她一只手按住程泽文的肩膀，另一只手飞快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姜晚的动作又快又狠，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女人，反倒像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
她这一套连招下来，钟正则不得不松开手放开了程泽文。
钟正则为了避开这一巴掌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他眼中带着审视的看着姜晚，眯着眼睛说道。
“你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真有几把刷子，难怪在学校门口就敢这么嚣张。”
钟正则说话带着一点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让人听着就有点不舒服。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评头论足？”
“真有这个闲工夫，你就应该好好管着你儿子，别让他在外面祸害别人。”
“还有你这个疯狗老婆，逮着人就咬，一看就是个欠收拾的货色。”
“看你平时工作这么忙碌，应该没时间顾得上管教他们，今天我就帮你代劳了。”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做好事，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
“识相的就赶紧滚到一边，别拦着我的去路。”
“不识相的我只能用拳头打的你识相，毕竟也只是一个只会坐办公桌的弱鸡而已，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姜晚压低了声音，靠近钟正则说的话嚣张至极。
钟正则就算再怎么憋得住，这时候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他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接着轻蔑的笑了一声。
“牙尖嘴利又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求饶？”
“你这个女人惹火了我，你想过要怎样承受我的怒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