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瓦很开心,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上一次他还这么开心的时候便是他被推选为最高委员会委员之一的时候。而这一次,他十分的确定,自己比上一次还要开心。
上一次他只是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并没有真正的利益即时到了手中。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实实在在的利益。
他拥有了更多的地盘,他可以拥有使用局部沙洲的独立决定权,他获得了环球基金的专用购销渠道,而且还是和郭几度一个层次的优先权。现在,他已经真正成为了一方的霸主,一个不需要和其他人共享的广大地盘,肉眼可见的庞大财富。他是就一个皇帝,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给自己戴上一顶皇冠。
凌晨的时分,格拉瓦就在自家住处的小院之中,就着已经被摘除了圣装水晶的费尔南多那惨状喝了两瓶威士忌兀自意犹未尽。
“想不到对吧,你当了人家那么多年的司机最后竟然还会是这个下场,你当年给郭几度开的车是白开了。”格拉瓦啊哈哈的大笑着,醉眼惺忪的说:“费尔南多同志,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下场,作了这么多年的同志我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哈哈。”
“呼。”费尔南多咬牙切齿的说:“没有什么想不到的,格拉瓦同志你不过是践行自己的原则罢了,从我们进行政治投机的时候基本上就预示着今天这个结局。你放心吧,今天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共同党,明天也会有人背叛,你的下场可能比我还要惨。你要知道,利益是一个好东西,但金钱永不眠,金钱就是恶魔撒播下来的诅咒,它这次选择了你,但你最好明白,就在现在,那个恶魔已经开始寻找下一个代理人了。”
格拉瓦脸色一沉,打了一个嗝,跟着直接将手中的酒瓶拍在了费尔南多的脑门上。失去了水晶的费尔南多此刻比普通人还要脆弱,登时晕死了过去。
“妈的,放你的狗屁,你知道么?你会死就是因为你的嘴臭。我让你嘴臭!”格拉瓦火气难消,借着酒意直接将手中半截的碎瓶子插入到了费尔南多的头颅之中,后者蹬了蹬腿,转眼便是咽气了。
格拉瓦一弄死费尔南多就立刻后悔了,费尔南多在自己的地盘上拥有不错的声望,虽然背地里是一个投机分子,可表面上确实是一个令人觉得可以依赖的头领。当地不少小厂主都多多少少受过他的恩惠,记得他的好。他死在自己手中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难保当地一些小厂主会对自己心生不满,影响自己统治的正当性和日常平稳。而且最高委员会乃至南盟依然还在暗中活动的共同党员一定将自己视作叛徒以及眼中钉。倒不是说他不杀死费尔南多这些情况就不会出现,可只要费尔南多还活着自己多少就可以通过他获得一些缓冲,让自己有时间去处理那些麻烦的事情,稳固自己的统治。
“妈的,狗东西,这么不禁虐,几下就死,操,晦气。”
格拉瓦骂骂咧咧的将费尔南多是尸身踢翻在地,便是要招呼手下进来清理一下,可奇怪的是,自己这会喊了几声却是异常的安静。
安静得可怕。
格拉瓦的酒意瞬间就醒了过来,冷汗湿透了衣服,他嗨的一声,立刻殖装了圣装。
果不其然,他的周围竟然没有一点点手下的维力涟漪,不仅仅如此,他的量子思维竟然连一只虫子的翅膀振动都没有发现。可紧接着他却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那香味是如此的宜人,格拉瓦只是一闻脑中竟然出现了一位绝世美人的身影。
格拉瓦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那味道令人感到无比的放松,可身心放松的同时格拉瓦的神经却绷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是一名第九维度的行者,可除了这女儿香味之外却是没有任何可以被量子思维探查到的地方,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他开始大吼大叫,呼喊手下的名字,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开始释放强大的能力,摧毁了肉眼所见的一切。
除了火焰和毁灭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被他能力所摧毁的血肉飞溅出来。这不对劲,他的屋中有女侍三人,更有两名自己准备晚上享用的女子。而崩坏之间却是没有见到她们的一点影子。
“出来,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哪里!”格拉瓦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散去,他失控的大喊。
“格拉瓦阁下,你这么大声喊不觉得没有一点作为领袖的风度么?”一个甜美到了极点的声音在格拉瓦的耳边响起。
格拉瓦慌忙对着身子周围施展连环的能量震爆,可除了让空气等离子化,热浪滚滚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
“对着空气练拳?格拉瓦阁下你至于这么害怕么?你好歹也是一方的大厂主,怎么这么一点底气都没有?”那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不,格拉瓦发现那声音是在脑子里响起来了一般。
格拉瓦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的发言,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嘻嘻,六神无主了对不对?你一定在想办法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某种能力所产生的幻觉呢?”那姣好的声音的说:“要不要我来揭晓答案呢?恩,就是有一个问题啊,当答案揭晓的时候我们短暂的碰面恐怕也就走到了尽头哦,格拉瓦现在你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呢?”
“或者你离开这里也可以,我不阻止你。”格拉瓦说。
“哈,想得倒是挺美的。容我拒绝你吧。看好了,这就是我。”
黑色的夜幕忽然抖动了起来,格拉瓦吓得连连倒退,因为他终于看清楚他所面对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恶魔巨像从黑色的夜幕之中现出了身影,以绝对的霸道之姿态展现在了格拉瓦的身前,其也一同带来了不可争辩的绝望。
是的,格拉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一尊巨像的手底下逃走,尤其是那巨像肩膀上坐的那白色长袍的绝美女子。
格拉瓦终于认出那声音的主人---新任教父伊莎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