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是，当夜清明和孙小曦再次回到现场，从高空上向下俯视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军营里面的骚乱。
失踪了三千多人，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感知到。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闻所未闻的，他们唯一想到的便是有敌方的高维行者发动了一场超高水平的特种作战。只是哪一个势力拥有这般的特种作战水平呢？这就是一个令人费脑的存在了。
“你觉得他们能不能推测出来？”夜清明故意问孙小曦。
小姑娘笑了笑说：“推测出来也没有用啊，他们也无法去证明是这些人干的。明面上拥有这般实力的只有三大势力，美加联邦自己，斯拉夫以及夏家军，可这三方似乎之中有两方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而斯拉夫有这方面的能力，却没有这么做的冲动，因为这并不会给北方战场带来直接和间接的利好。也就是说三方都没有动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南盟内部的势力咯，可南盟内部又有谁拥有这样的能力呢？就他们的情报而言，伊莎贝拉姐姐是十维行者的情况并没有被传播开来，毕竟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伊莎贝拉姐姐的力量，而见过她力量的人要么变成了自己人，要么就处于异常的状态。所以他们只能是猜测，然后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戒。”
夜清明点了点头说：“还有么？”
“还有就是他们恐怕会排查空间坐标的屏蔽情况，而且会准备一支特种部队，随时应付我们下一次可能的行动。”孙小曦说：“如果这支军队的将领聪明的话一定不会轻易的就定性，而是会选择以逸待劳，准备应付下一次偷袭。从正常思路来说，我们今天的袭击只能够用一次，下一次必然收效甚微。所以，丞相哥哥，你明天打算用什么样的战术啊？孙家军是小曦的家人，你可别让他们遭受太大的损失哈。”
“损失不可避免，而且痛苦也绝对少不了。”夜清明则是表明态度说：“孙家想要复兴就必须有复兴的价值，而小曦你也看到了，在如今的乱世之中光有谋略并不足够，因为总有谋略更加高深的人横在你的面前。而且除却谋略，力量更是必不可少，没有力量只会是变成任人宰割的对象。”
“所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啊？”孙小曦听了都觉得一阵阵不妙，虽然相处时间越多，孙小曦可是越能够看出来夜清明身上所带有的那种狠性，那种可以让人疯狂的狠劲。那种很劲光是窥探便足以令孙小曦全身如入冰窟，颤抖不已。
“堪得破生死，方才能够超越生死，这一向是我的座右铭，而想要让我淬炼的人最好要有不断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觉悟。”夜清明故意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说：“你觉得我模拟一点古神的气息来折磨一下他们的心智如何？”
孙小曦的玲珑心完全看不出来夜清明这话是真是假，只能是撇了撇嘴说：“总之你悠着点，另外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干啥啊，他们的接下来的策略我们大致已经猜想出来了。就目前阶段，估计这个部队的将领会将事情压一压，等待后续是否还有更多的行动和信息，然后才会去求助。丞相大人，你是不是看准了这一点啊？”
“小姑娘看东西的眼光是越来越毒辣。”夜清明收起诡异的笑容，淡定的说：“如果那将领现在就求助的话，我们想要达成目标的难度会提升上数倍。大部队就一特点，无论是行者还是普通的士兵都必须的经受一轮标准化的改造，而特种部队的行者则全然不同，他们拥有着不被标准化侵蚀过的ApE能力。ApE能力数目是如此的繁多，其中许多辅助型的能力都能够对我们的计划造成更大的破坏。甚至如果直接引起公会的注意，那么恐怕还会有公会的高手带着他们的阵法前来，那么棘手的程度更甚。按照我的预测....哦，好吧你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是猜的总行了吧，运气这东西既然有了那就得偶尔用用不是么？”
“我的丞相大人，你该不会大部分的计划和行动都是靠运气随想随用吧？”孙小曦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玲珑心为什么很难看穿夜清明了，她瞪圆了眼睛，又是生气又是讶异的说。
试想如果一个人的计划除了基本的逻辑之外基本上靠的是运气，那玲珑心这种推测性的能力又怎么可能看得明白？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任何依靠逻辑思维的人恐怕也无从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对不对？”夜清明拍了拍孙小曦的脑袋说：“就比如你这小家伙，哪怕你知道我的目标是让这一路几十万大军溃退，可你能够从昨天的情况猜到我接下来会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么？”
孙小曦咬着嘴唇说：“不知道，你既然是没有逻辑的计划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就希望你别把我的孙家人都给弄死。”
“弄死不至于，累个半死，或者被我逼疯是真的有可能。”夜清明笑着说。
“你该不会真的可以模拟古神的气息吧？我听传说，人类若是闻到那种气息必然会发疯。”孙小曦说。
“是的，大部分人会发疯，可如果能够从那种气息之中坚持过来也会拥有巨大的回报。”夜清明说。
孙小曦又一次瞪圆了眼睛，这一次她的玲珑心可以看穿夜清明的逻辑，她焦虑而急切的说：“但问题是大部分人会发疯，你能不能不要无视这一点！我不允许！”
夜清明摊了摊手然后笑嘻嘻的说：“上了我这艘贼船，恐怕就很不由得你们说的算了。好了，你别那副嘴脸，毕竟一会你也得加入他们之中，所以，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在事后感谢我。”
“你做得出来？”孙小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为何做不出来，不经历足够的苦难如何能够成为一方人物？你认为伊莎贝拉是天生就拥有成为十维行者的器量么？不，她所经历的痛苦远胜常人的想象。”夜清明摸了摸孙小曦的脑袋，然后说：“现在，你也别激动，稳重一些，至少之后的几个小时我会给他们足够放松的时间。现在，你和我最好勘探一下明天的偷袭场合。明天的目标是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