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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县政府里的那棵老槐树叶子开始泛黄,风一吹,便簌簌地落下一地金黄。

水淼捧着刚刚收到的、还带着油墨香味的《归山》单行本,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心中感慨万千。

这部倾注了她对时代细微观察的作品,如同她精心哺育的孩子,终于得以更完整的面貌问世。

书页间,似乎还能看到那些在煤油灯下伏案疾书的夜晚,听到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煤油灯突然的炸响。

“水淼,来一下,文化馆的张馆长找你。”王建革朝着水淼招呼了一声。以前他们宣传部和文化馆没多少交集,偶尔一两次也是工作上的。但是水淼声名鹊起之后,好家伙,张图温这家伙简直把这里当成他文化馆分馆了,他的办公室也快成了老张的第二个办公室了。

“张馆长,这是又打算去哪里采风了?”水淼说了声报告,进来就笑着地跟张图温打招呼。

“今儿,不采风,是专门给你来报喜的。”张图温越看水淼越觉得这女娃子有福气啊。张图温已经将近六十岁了,头发都花白了,带着一副眼镜腿用胶带粘着的眼镜,身上的衣服都洗的花白了,也难以掩盖他儒雅的气质。

他之前也是为党的宣传工作埋头苦干,这不都快退休了,就安排他在文化馆当个馆长,轻松不累。他自己也接受了组织的安排,就想着在文化馆退休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县里出了一个大作家了,连带着他这搞文化的都成了香饽饽了。

“咋?水淼又是获奖了吗?”王建革惊讶地问道,这之前获奖才多久啊。

“获不获奖,你这边还能不知道吗?!”张图温没好气说道。要说他唯一感觉有点不痛快的就是宣传部这边一直不放人,一直跟他争,他认为水淼写的是文学作品,那自然是归文化馆的,宣传部这边呢,就把着水淼的工作不放,人是宣传部的,自然是归宣传部的了。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宣传部是支持水淼创作的,所有文化馆组织什么活动,都是二话不说就放人,但是要想把水淼从这里调走,那免谈!

“我今儿来是跟水淼说一声,有空去文化馆那边选一套房子。”现在还是1953年呢,关于买房子基本上不能,也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这不是一个“买不买得起”的问题,而是一个“允不允许、存不存在”的制度性问题。

在现在这个时候,实行的是“公有制、福利制”的住房分配体系。城镇土地和绝大部分住房都属于国家(政府)或国营单位所有。商品房市场基本上不存在。所以水淼就算现在有买房子的钱,也没办法买房。

住房被视为一种“福利”,由单位根据员工的工龄、职务、家庭人口等因素进行分配。需要向单位申请,然后排队等待。分配给员工的住房只收取象征性的、极其低廉的租金,用于维护房屋。

一般来说,水淼作为一个在单位上班还没两年的人,就连申请的资格都没有,但这不是因为水淼获得的国家级奖项的荣誉,这样的殊荣在整个县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自然就有资格了。

当然一般来说,要分房也是宣传部这边分,毕竟水淼的工作单位是这里,但是宣传部也只是县委下的一个单位,它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拥有自己的家属楼,要分也是整个县委的干部一起,狼多肉少,就连王建革都还在苦哈哈排队呢。

但是文化馆就不同了,它就有点不在三界之中,超脱五行之外,他们自己的单位就是在一个附上的大宅子上,还有不少附楼,这些自然成了文化馆所有,怎么安排就有很大的自主性了。

就算是水淼,听到分房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她还没想到自己都还有这样的机会。“我吗?我都不属于文化馆的员工……”

“哎,片面了不是,那你写得是不是文学作品?!”张图温说道,“县里之前早就在说要好好奖励一番了,我还想着宣传部这边会安排的,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动静,那就文化馆安排嘛!”说到最后,那个“嘛”都要飞起来了。

王建革当然要反驳的了:“怎么没有安排,都已经向上申请了,就是程序上需要时间……”最后也说不下去了,到底是被文化馆的给捷足先登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宣传部的难处,这不都安排好了。水淼,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这都是经过领导同意的。就是住在文化馆家属院里,工作还是在宣传部工作的。”

王建革:我信你个鬼,好一招釜底抽薪,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了,房子毕竟是大事,文化馆也可以说是下血本了,不过还是水淼功劳大,这房子给她也不会有什么闲话。

水淼中午吃完饭还特地去文化馆的家属院看看,门口岗位的老大爷也是经过交代了,一见到水淼到来,就问了:“是大作家不?”

这问得水淼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叔,我是水淼。”

“哦,那没错了,我还看过你照片的。张馆长交代过来,你过来,就带你去看看房子。他把钥匙都放我这了。”说着就拿起钥匙带着水淼去看房子。

老大爷领着水淼穿过一道月亮门,走进了文化馆的后院。这里比前院更显清幽,几株高大的乔木枝叶疏朗,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院子由几排修缮过的平房围合而成,青砖灰瓦,透着岁月的沉淀与安宁。文化馆水淼来过好几次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进入文化馆的后院。

“就是这间了,东头第一间,亮堂,也干燥。”老大爷在一扇漆色略有些剥落的木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利落地打开了门锁,“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一股混合着老木料、干净泥土和淡淡阳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水淼迈步进去,目光所及,心头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涌上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这确实不是一套独立的房子,而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单间。看得出来,这原本可能是旧时宅邸的一间正房或者大型书房,空间十分阔朗,面积几乎抵得上普通人家两三个房间大小。地面是结实的青砖铺就,虽然有些地方磨得光滑,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房间的采光极好,南面是一排宽敞的花格木窗,上面糊着崭新的、白生生的窗户纸,阳光毫无阻碍地照射进来,将大半个屋子都映得明晃晃、暖融融的。窗棂的雕花虽然简洁,却别有一种古雅的韵味。

最让水淼感到惊喜的是房间的进深。从门口到最里面的墙壁,距离颇远,这使得整个空间有了很好的层次感。靠窗的位置,光线最好,摆放着一张半旧的、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书桌和一把木椅,显然是为她写作准备的。

房间的中段区域空着,显得很空旷,但正好可以规划成日常起居和孩子们活动的区域。而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已经摆放着一张结实的、用料厚重的柏木大床,床上光秃秃的,还没有铺被褥,但看起来足够睡下两三个人。床边的墙壁上,甚至还镶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壁橱,可以用来存放衣物和被褥。

老大爷见水淼打量地仔细,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便在一旁讲解道:“这屋子以前估计是主人家用来待客或者读书的地方,屋顶高,不憋闷。张馆长特意吩咐了,这床和书桌是馆里给配的。他说了,您家人口多,要是觉得这一个大间不方便,回头找点木板或者布帘子,在中间这么一隔,就能变成两个小间了。这屋里头,原来就带一个小小的隔间,以前可能是书房里的茶室或者储藏室,现在收拾出来了,当个小房间或者堆放杂物都行。”

水淼顺着老大爷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房间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门洞,里面是一个约莫四五平米的小间,虽然小,但独自成间,开有高窗,确实非常实用。这解决了她最大的顾虑——孩子们都慢慢长大了,男女有别,再睡在一起不合适看了,确实需要一点空间上的分隔。有了这个基础,无论是用帘子、屏风还是日后请人打个隔断,都能很好地解决隐私问题。

水淼走到窗边,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书桌桌面,又看向窗外。院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以及不知哪家传来的、隐约的小孩子的哭闹声。目光越过院墙,能看到文化馆主楼的一角飞檐,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这一刻,水淼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心满意足。她不是没有住过豪宅,但是在这个年代,能够拥有自己的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那种满足感不是以后住在别墅能比的。

“这房子……很好,真的很好。”水淼转过身,对老大爷真诚地说道,眼角眉梢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麻烦您转告张馆长,我非常喜欢,谢谢馆里的安排。”

水淼的喜悦就连三个小孩都看出来了,一路上叽叽喳喳问水淼,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回家跟你们说。”把三小只说得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里去。

“娘,我们回来了。”水淼进了院门,喊了一声。这个时候,大家也才从地里回来,就连葛大妮咋咋呼呼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坐在门槛的大石头上喘气。

“回来了……”方满福也是有气无力,真的是老了,活都干不动了,原先还想着能够十个公分挣不到,七八个工分总有的,但是现在看来,一年下来自己的口粮都不知道能不能挣出来了。

“房子?!”但是在睡前听到水淼说起自己分到一个房子之后,那疲惫感一扫而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水淼都吓一跳,就怕她婆婆闪到腰了。

“嗯,房子我都已经去看过来,地方也大,能隔出三个小房间。我们住绰绰有余了。”水淼说道。

“这……我也过去?”方满福听水淼这说话的意思,竟是连自己也安排进去了。

“当然了,不是跟着我过了吗?!你不去,谁来看顾孩子?!”其实三个孩子已经很懂事了,都能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但是不这么说,方满福心里是一点都不会想着去城里的。安国就躺在边上,一听这话,小家伙也明白了些,立马抱着奶奶说不想和奶奶分开,这下,方满福心里的天平立马倾斜了。

方满福最初是犹豫的,老人家眷恋着村里熟悉的院落、亲手侍弄的菜地和鸡鸭,更离不开相处了几十年、知根知底的老邻居。村头的老槐树,井台边的闲话,黄昏时分的袅袅炊烟,都是她大半辈子生活的印记。

但想到孙子孙女们能在县城接受更好的教育,离学校更近,冬天不用顶风冒雪,夏天免了日晒雨淋,她最终还是点了头。收拾家当的那些天,她常常摩挲着那些用了多年的旧家具——陪嫁过来的樟木箱子,桌面有了裂纹的八仙桌,甚至那个修补过好几次的搪瓷盆,每一件都承载着记忆。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跟着孩子们走就是了。只要他们好,我这心里就踏实。”边上的老邻居知道她要去县城了,各个都是羡慕她,但是方满福对她们说这话时,语气里有浓浓的不舍。

搬家那天,老大陈贵和老二陈和都带着家人来帮忙。陈贵依旧话不多,但是他却是帮着打了好几个箱子还有书架,这样子房子看起来总算是不空落落的了。陈和也帮着一起把整个房间给隔出来了,虽然睡觉的地方只有几平方,但是这是城里啊!!有电灯,还有自来水,哪样不让人羡慕。就连方满福都拽着那根电灯线拉了几下,新奇。

葛大妮这回倒是实打实地出了力气,忙前忙后,嘴里却也没闲着,眼睛滴溜溜地在新房的每个角落扫视,摸摸刷了漆的墙围,敲敲透亮的窗,嘴里“啧啧”称赞:“瞧瞧,多亮堂!一点灰尘都不沾似的!这地砖,多平整!他三婶,你这可是掉进福窝里了!还是文化人吃香啊!”语气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红砖墙,瓦屋顶,院子里有公用的水龙头和一小块花圃。邻里多是干部或像水淼这样的文化工作者,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带着几分文化人的气息。在这里,水淼显然要比在农村更加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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