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狠狠瞪着许卫国、许大茂二人,“你们在胡乱揣测什么?!我何时知道偷鸡贼是谁了?”
“我要是真的早知道,还会费力召开全院大会吗?我也是刚知道!”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您为何不让去报警?”
一大爷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你们就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吗?”
“秦淮茹家里五口人,全靠她上班养活,你们若真报警把棒梗抓了,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议论秦淮茹?她还怎么安心工作养家?”
“你们得多替她想想!”
听到这话,院内的邻居们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一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面色微变,暗自感叹一大爷果然不同凡响,寥寥数语便化解了危机,自己要想成为一大爷那样的人物,还需多多学习!
三大爷阎埠贵则暗赞不已,几句话就拉拢了大多数人,一大爷果然是手腕非凡!
许大茂则显得焦急不安,莫非这次又要以自己被三位大爷教训告终?
不知为何,许大茂竟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许傻子身上,期待的目光投向许卫国,似乎只有许卫国挺身而出,才能扭转当前的局面。
而许卫国果然不负所望,在一大爷发言结束后,他镇定自若地走出来,淡然回应:“一大爷果然是一院之长,处处为他人着想,令人敬佩!”
一大爷易中海冷哼一声。
杜月则紧张万分,生怕自己的丈夫吃亏。
许卫国接茬道:“不过我有一惑,既然您认为秦淮茹家境堪怜,亟需援助,怎不见您付诸行动呢?”
“是否您仅止步于口头同情?”
易中海,人称一大爷,闻此言脸色骤变,厉声道:“许憨子!不明真相莫胡言!我何曾袖手旁观!”
许卫国笑语回应:“一大爷,咱们这小院不大,邻里之间,凡有何事,几乎无人不知。傻柱帮扶秦淮茹,人人目睹,但请问一大爷,您何时何地援助过秦淮茹,恕我愚钝,确实未曾见得。”
他面向围观的众邻居,扬声质询:“诸位街坊,你们可曾瞧见过一大爷伸出援手帮助秦淮茹?若有,不妨站出来说说,我也好就此向一大爷赔礼道歉!”
然而,围观的几十口人竟无一人挺身而出。
人群中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间交织着困惑与醒悟,细想起来,确乎从未见一大爷对秦淮茹家有过实际接济。
连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对此也深感惊愕。
在此之前,提起一大爷易中海,无人不赞其德高望重。彼时的他乃轧钢厂八级钳工,技艺超群,堪称业界翘楚,即便是厂长也不敢轻易触其锋芒。
且其薪资之高令人咋舌,在多数工人月薪仅二三十元的时代,易中海已能拿到近百元的薪酬,近乎普通工人工资的三四倍。
加之易中海为人公正廉洁,虽膝下无子女,却与一大妈举案齐眉,家中并无任何不堪之事,故而无人对他有所微词。
面对许卫国抛出的质疑,包括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在内的众街坊,皆觉许卫国所提有悖常理。
一大爷怎么可能未对秦淮茹一家施以援手?定是帮过的!
然而仔细回想,却又无法忆起具体帮扶之举。
此时,人们才意识到,平日里只听见一大爷易中海振臂高呼,实则并未见其有何实际行动!
或许一大爷因顾及秦淮茹孀居之名,选择了暗中相助?
但这似乎难以成立,四合院狭小的空间里,若易中海长期秘密接济,怎会从未被人撞见?
这就显得蹊跷了!
既然无人亲眼目睹一大爷帮助秦淮茹一家,他又为何坚称已出手相助呢?
答案或有两个可能:
一是自始至终,一大爷易中海仅限于口头表态,实际上并未施以援手;
二是确有帮助,只是采用了更为隐秘的方式,例如夜半敲门......
众人闻此设想,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无论哪种可能,一大爷易中海的形象与他们日常认知中的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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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卫国再次提高音量:“诸位街坊,请直言不讳,如有谁曾看见一大爷帮助秦淮茹,务必告知,我早先便说过,我们绝不可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然,
依然无人发声!
杜月置身人群之中,将一切看在眼里,她亦竭力回忆,确实记不起一大爷易中海何时帮助过秦淮茹,而她还想到一件事,令她心生寒意:
“卫国所说句句属实!一大爷易中海果真是个伪君子!”
杜月忆及易中海从未公开援助秦淮茹的事实,如今众人的反应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倘若真有援助,那必然是在所有人在深夜沉睡之时,一大爷易中海才采取行动,一边是守寡的秦淮茹,一边是鳏居且无嗣的一大爷,二人之间.....
杜月不敢再往下想。
此刻,
刘海中、阎埠贵两位大爷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必然对秦淮茹施以援手,至于方式方法,还需细细探寻!”
“若真未予援助,一大爷断不可能如此斩钉截铁地声明!”
“秦淮茹本人也应会立即澄清,但她至今沉默不语,这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院内的街坊均不曾目睹此事发生!”
“如此看来,目前只剩一种可能——一大爷易中海曾在深夜敲响了秦淮茹的门!”
想到此处,刘海中、阎埠贵两人不约而同地冷笑,他们觊觎一大爷的位置已久,三人共进退只是为了维护三人在院中的威信,但他们二人尤其渴望取代一大爷的地位。
尤其是官迷刘海中,若非扳倒一大爷,他怎能晋升为首?
阎埠贵的想法也大致相同,一旦升至二大爷甚至一大爷的位置,手中的权力更大,能得到的利益也将更多,这对于一个擅长权衡利弊的人来说极具诱惑力。
既然抓住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把柄,他们顿感豁然开朗。
尽管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在同一个院子里居住,只要用心观察,还怕找不到蛛丝马迹?
此刻,易中海已被气得面色铁青,仿佛受了严冬的寒风。
“许憨子,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许卫国连忙摆手,“一大爷,您误会了,您身为一大爷,德高望重,又是咱院里的主心骨,二大爷、三大爷都听您的,更何况我呢!”
“我只是实事求是,并无冒犯之意,得罪之说更是无从谈起...无从谈起!”
一大爷易中海原本就气愤不已,听了许卫国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
“你还实事求是?分明是要败坏我的名声!”
刘海中、阎埠贵两位大爷并未替易中海说话,他们早已把自己撇清,眼下问题的焦点集中在一大爷身上。
对于许卫国,他们心底已然生出一丝忌惮。
“这许憨子原来是个有心计的!”
“与傻柱并称为四合院二傻,以前一直以为他是真傻,今日方显现出真正的智慧!”
“比起傻柱,这许憨子可一点也不傻,反而更胜一筹!”
“以后千万莫要轻易招惹许憨子,免得落得个一大爷这般田地!”
许大茂注视着许卫国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愈发警惕起来。
“这许憨子是不是被我那次刺激,撞墙之后反而变聪明了?”
“他要是真变好了,会不会找我秋后算账?”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不过许憨子这种行事手法倒是值得借鉴...嘿嘿.....”
娄晓娥同样惊讶地看向许卫国,心中满是疑惑。
不仅她,周围的围观群众一时也未能回过神来。
“这许憨子是真的变好了吗?”
“可不是嘛!不仅没了往日的无赖习气,也褪去了昔日的憨傻,性格完全变了样!”
“太神奇了!”
“现在许憨子竟处处为我们代言!”
“这要是搁在过去,简直难以想象!”
院里的街坊们普遍有这样的感觉,许憨子说出的许多话,都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心弦,仿佛成了他们的代言人一般!
“这憨子还真是个好人呐!”
此刻,整个院落的居民视线都集中在许卫国身上,他们充满好奇,期待许卫国接下来的话语。
这时,许卫国一脸真挚地转向易中海,称其为“易大爷”,并言道:“易大爷,常看见您号召我们援助秦淮茹一家,凭您的薪资状况…”
他刻意转过面向刘海中,“刘二大爷,能否请教一下,轧钢厂一位八级钳工的月薪是多少?”
“九十八块!”刘海中不假思索,即刻回应。
易中海厉声责备刘海中,“刘二大爷!”
面对易中海这位大爷的威严,刘海中不禁缩了缩脖子,但旋即意识到此举有损自身形象,遂挺直身躯,清咳两声,道:“易大爷,您何必这么大声,只要是轧钢厂的职工,谁能不知晓呢!”
许卫国含笑致意,“多谢刘二大爷!”
接着,他面向四周邻居们宣布:“各位都听见了,易大爷一个月的薪水高达九十八块大洋!”
“况且易大爷家中仅有易大爷和易大妈两位,可见易大爷完全具备支援秦淮茹一家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对吧?”
邻里们纷纷点头赞同。
在这院子里生活的人,有热衷权势的、精打细算的、心存恶意的、天真无邪的…但绝无愚笨之人。
许卫国讲到这个份上,他们都已心领神会。
“秦淮茹一家五口人,我估算易大爷若每月资助她们二十块大洋,足以让她们吃饱饭;若资助三十块,则能让她们过得相当滋润。”
阎埠贵,人称三大爷,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率先表态:“这笔账确实没错!”
“三大爷!”易中海怒视着他。
阎埠贵尴尬一笑,低声嘟囔:“人家许傻子算的确实没差错嘛。”
许卫国面带笑容,问向阎埠贵:“三大爷,您身为教师,对于像易大爷这样光说不做的人,该如何形容呢?”
“虚情假意!”阎埠贵应声道,“也可称之为沽名钓誉或伪善之人。”
话音刚落,阎埠贵意识到气氛不对,战战兢兢地看向易中海,果不其然,易中海正怒目而视,若眼神能伤人,他恐怕早已身受重伤多次。
阎埠贵急忙辩解道:“嘿嘿,习惯了学生的提问,他问我就答了。”
此时易中海心头焦急又愤懑!
他确实在帮秦淮茹,但这事却无法明言!
真的要说,反而更加难以解释,他的人设将会崩塌得更为严重。
毕竟,他怎能直言不讳地说,他每次都是深夜前往秦淮茹家,送去米粮油票,并且在那里停留超过半个时辰!
对待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他光明磊落,而对于照顾寡妇一家,却选择秘密行事,半夜敲门,稍微有点智慧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易中海此刻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满腔怒火,心中暗忖:许傻子,我会记住你的,待此事平息后,定要好好教训你!
然而,在此时,许卫国再次语出惊人!
“易大爷,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提,后院的聋老太已发话,自明日开始,她的膳食由我来负责,您和易大妈就不必再送了!”
犹如炸雷般的消息在院落内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
聋老太竟然开口指定许傻子负责她的日常饮食?
这...
如果说易大爷在四合院里备受尊敬,无人反对,但若论最受敬重的人物,那绝对不是这三位大爷,更不可能是秦淮茹、傻柱这些角色,自然也非许大茂,当然,也并非许卫国这个“傻子”。
而是居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年岁已高,辈分尊崇,且洞察世事、通情达理,同时还是四合院最早一批的原住民。
可以说,聋老太太堪称四合院的灵魂人物!
一直以来,聋老太太的饭菜均由易大爷家准备好,由易大妈送过去,这既是易大爷的责任,也是他地位的象征。
而现在,聋老太太却主动要求许傻子为自己烹饪三餐,这无疑是对易大爷颜面的一次沉重打击!
易大爷或许会质疑许卫国在其他事情上的说法,但对于关乎聋老太太的事,他决不相信许卫国会胡言乱语。
易中海脸色数变,由黑转白,又由白转青,甚至怀疑今日许卫国的一切言行背后都有聋老太太的授意,莫非老太太早已知晓一些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