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光芒流转,隐隐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待法阵布置妥当,沈川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激活了法阵。
只见法阵光芒大盛,一道光芒将沈川笼罩,随后他的身影便在法阵上消失不见,显然是传送走了。
当沈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几名院长中为首的老者悠悠地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感慨,缓缓说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
老祖宗留下的话,果然没错啊。
这世间,总有一些我们难以企及的存在。”
任子凡听后,微微点头,脸上神情也是颇为复杂,说道:
“估计内场那些人这次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以后,源岛才能真正由我们做主。
当年秦老您实施韬光养晦之计,实在是高明至极。
仙灵果一派多年来飞扬跋扈,未逢敌手,逐渐膨胀,如今终究是遇到了这种可怕的存在。”
冷艳女子也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说道:
“不光如此,这人睚眦必报,竟然要将和他为敌之人全部抹除,倒是彻底为我们铲除了后患。
以前,我们总念在当年同根生的誓言,无法将他们全部灭掉。如今有外人出手,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就在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的时候,沈川已然在仙灵果大会内场大展身手。
他心念一动,瞬间放出了三十二具和真人一般无二的大乘境人蛹傀儡,以及一千零二十四具合体境人蛹傀儡。
同时,一个与方可模样毫无二致的化身也已经静静地站在沈川身边。
随着沈川心念再次有异动,三十二具大乘傀儡各自带着三十二具合体傀儡,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开始在仙灵果大会内场四处寻找原本就生活在这一方天地中的各个种族。
它们行动迅速,所过之处,一片肃杀之气。
而沈川则是带着方可模样的青年一路往高空飞遁,速度极快,宛如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他们一直飞到这一方空间的空间障壁处,才缓缓停下。
沈川神色严肃,从储物空间中递给方可模样的青年一个储物手镯,旋即二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用大批的阵旗阵盘,开始布置一个个千丈法阵。
每一个法阵的布置都极为复杂,需要精准地控制阵旗和阵盘的位置以及灵力输出。
他们每布置好一个法阵,那偌大的法阵就会自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后缓缓融入这一方天地的空间障壁之中,仿佛与空间障壁融为一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数以千计的法阵接连没入空间障壁,空间障壁上的光芒愈发强烈,隐隐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随后,沈川双手连掐法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
随着他法诀的掐动,没入空间障壁中的法阵同时灵光一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活。
沈川略一感应,感应到法阵已经成功激活并发挥作用后,他点了点头,冷冷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当年你们的同伴和跨界面商盟封锁时涡万残镜,让无数生灵遭受苦难。
今天,你们也尝尝被封锁在这一方天地中的滋味。”
语落,沈川便带着方可模样的青年朝着一个方向急速遁走,速度之快,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二人就落在一片黄土丘陵中奔涌的大河旁边。
河水滔滔,波涛汹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沈川神色冷峻,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弯屈,令拇指压在该二指的指节上,食指中指并拢伸直,做出一个奇特的剑诀手势。
只见沈川剑指隔空一抹,一道七彩剑气磅礴而出,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划破天际。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
旋即,这道强大的剑气就将百丈之外一道凝厚障壁切开一个数百丈的口子。
而那被剑气切中的禁制障壁两侧切口上竟然有空间裂缝浮现,这些空间裂缝隐隐对抗着禁制障壁自动愈合的灵力,使得这道豁口就那样一直浮现在禁制障壁之上,久久无法愈合。
而这时候,一道金色遁光从禁制障壁上数百丈的豁口飞出,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
金光一敛,一名一身金盔金甲,面容硬朗的中年人出现在沈川前方不远处。
金甲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沈川几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缓缓开口道:
“道友,你不是源岛修士?
竟然可以在仙灵果大会没有展开之时进入仙灵果大会内场?
来者不善,我也不问我们有何过节,只问一句,是不死不休吗?”
显然,中年人看出了沈川的不凡,也知道有大麻烦找上自己,不如直截了当问个明白,以免陷入被动。
沈川没说话,只是略一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旋即,沈川身旁方可模样的青年手中黑色长刀和黑色短刃瞬间祭出,刀身和刃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只见两道乌芒瞬间就击穿了金甲中年人身前的一道凝厚护罩,护罩破碎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灵力四溢。
但是两道乌芒却被金甲中年人身上的金甲挡住,显出了黑色长刀和黑色短刃的原形。
金甲中年人见状,神色一凛,双手紧握成拳,身上金甲光芒大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那方可模样的青年却只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更多的则是杀意。
他瞬间运转体内磅礴的仙灵力,全力催动黑色长刀和黑色短刃。
只见两件仙器瞬间光芒大盛,乌芒闪烁间,竟如闪电般瞬间刺穿了金甲中年人身上原本灵光大放、看似坚不可摧的金甲。
那金甲在仙器的攻击下,如同薄纸一般脆弱,紧接着,两件仙器优势不减,又势如破竹地刺穿了男子的丹田胸口,而后从男子后背的金甲处穿出,带出一串血花。
中年男子甚至哼都没哼一声,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警惕和疑惑的复杂神色,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