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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带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万钧的纸,连夜入宫。宣政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沉重与肃杀。

皇帝尚未就寝,他枯坐在龙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唯有那双眼睛,在听闻宁王带来的消息后,闪过骇人的精光与刻骨的冰寒。

“……京郊别院、西山矿场、南河漕运码头……”宁王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温颂的证词、太子书房偷听的细节,以及纸上记录的每一个地点,都详实地禀报给御座上的帝王。

“砰——!”

皇帝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他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最后涌上一股不正常的潮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宁王呈上的纸张,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片烧穿!

“逆子!逆子!!”皇帝大怒,“私铸兵器!豢养死士!他……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弑君弑父吗?”

殿内伺候的宫人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抖如筛糠。李敬忠脸色惨白,深深垂着头。

“朕给了他太子之位!给了他无上的尊荣!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云妃、梁王……皇后……还不够!他竟敢……竟敢行此谋逆之举!!”皇帝猛地站起身,身形却晃了一晃,被宁王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

“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宁王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沉痛。

“息怒?朕如何息怒?!”皇帝一把推开宁王的手,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彻底的失望,“证据确凿!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天地不容!祖宗不容!”他眼中最后一丝对长子的怜悯彻底湮灭,只剩下帝王的冷酷与杀伐决断。

皇帝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太子身为储君,不思忠君报国,反生谋逆之心,私铸兵器,豢养死士,意图颠覆社稷,罪证确凿,罪无可赦!着……”皇帝的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着赐鸩酒!即刻执行!”

“父皇……”宁王跪地,声音沉痛,“皇兄他……”

“住口!”皇帝厉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宁王心底,“你亲自去!看着他喝下去!这是朕的旨意!也是对他……最后的仁慈!让他体面的走!”

“儿臣……遵旨!”宁王重重叩首,掩下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他接过李敬忠颤抖着捧来的、装着致命鸩酒的玉壶,转身大步离去。

幽暗潮湿的诏狱深处,单独关押废太子的牢房格外宽敞,却也格外冰冷。他穿着囚服,形容枯槁,再无昔日储君的半分威仪,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唯一的狭窄的气窗。

当牢门被打开,宁王宁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捧着玉壶的内侍时,废太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认出了那玉壶——那是宫中赐死宗室贵戚专用的器皿!

“是你……”废太子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一丝绝望的明悟,“是你赢了……宁王!你好狠的手段!连最后一点生路都不给我留?!”

宁王面无表情,示意内侍将玉壶放在牢房内唯一的破木桌上。他挥退左右,牢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

“皇兄,”宁王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非是臣弟不留生路,是你自己……亲手斩断了所有的路。私铸兵器,豢养死士,意图谋反,父皇……震怒。”

废太子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王打断他,目光冰冷,“证据确凿,父皇亲赐鸩酒。这是父皇……给你最后的体面。自己喝下去,还能留个全尸,保留宗室身份下葬。若等禁军动手……”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已足够清晰。

废太子看着那玉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扑向宁王,状若疯癫:“是你!是你对不对?宁王!你这个卑鄙小人!你……”

宁王轻易地避开了他虚弱的扑击,冷冷地看着他癫狂的模样:“皇兄,认命吧。皇后已被废黜,打入冷宫。景国公府……覆灭在即。你所有的依仗,都没了。”

“母后……母后……”废太子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着。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终于将他吞噬。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父皇连母后都废了,赐死他,已是铁板钉钉。

他颤抖着,慢慢地爬到那破木桌前,伸出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那冰冷的玉壶。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宁王,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二弟,你别得意!这江山……你坐不稳的!我……我在下面等着你!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完,他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仰头将那壶鸩酒一饮而尽!

毒酒入喉,辛辣刺骨,随即是腹中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废太子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痛苦地蜷缩在地,口中溢出黑血,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不甘和怨愤,死死地盯着宁王,直到瞳孔彻底涣散。

宁王静静地看着,直到废太子彻底没了声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转身走出牢门,对着远处的狱卒招招手,声音冰冷地吩咐狱卒:“废太子已伏法,收敛尸身,按……宗室礼安葬。”

太子被赐死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京城,在宁王的默许和暗中安排下,齐舞阳终于得以在宗正寺监牢中,将伤痕累累、惊魂未定的温颂悄悄接了出来。

温颂没有选择回温家,正如齐舞阳所料,在她身陷囹圄、命悬一线之时,温家如同消失了一般,未曾为她奔走一言,甚至恨不得与她彻底划清界限,视她为弃子。心灰意冷的温颂,在齐舞阳的询问下,选择了沉默的拒绝。

齐舞阳没有多问,将她暂时安置在自己在城西小宅院里,请了大夫为她治伤,留下足够的银钱和一名可靠的哑仆照顾。

几日后,一个戴着帷帽的身影敲响了小院的门。哑仆开门后,来人摘下帷帽,露出温婤那张清丽却带着疏离的脸。

温颂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晒太阳,看到温婤,身体瞬间僵硬,眼神复杂,有羞愧,有恐惧,也有一丝微弱的期盼。

温婤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额角和手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和依旧化不开的隔阂。

两人沉默相对,气氛凝滞,过往的恩怨纠葛,在经历了东宫的倾塌和生死的考验后,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沉重。

“听说你在这里。”温婤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温颂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还没死。”

又是一阵沉默。

“温家……你不想回去,”温婤陈述着事实,“以后,好自为之。”

温颂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哽咽。她知道,温婤不会原谅她,但能来看她一眼,已是不念旧恶。

温婤没有多待,她放下一个装着一些散碎银两和常用药品的小包裹,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她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活着,比什么都强。”

温颂看着温婤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那个朴素的包裹,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这迟来的、带着距离的善意,让她在绝望的深渊里,抓住了一根微弱的稻草。

她曾经处处针对温婤,想要霸占她的财产,想要将她孤身撵出温家,虽然她没做到,但是她是想过的。

可现在,温婤还愿意来看她,虽然不原谅她,但是她没有落井下石。

又想起温家的家人……温颂哭的更狠了,他们曾经那么疼爱她,就算是他们将她送进东宫当登天梯,她也没真的怨恨过她们,可是她们把她当烂肉一样毫不犹豫的割掉,想要保全温家时,她彻底的心凉了。

哈哈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至亲,什么是骨血,全都是假的!

温颂哭的像个孩子,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太子被赐死,太子妃之前精神状态就不好时而癫狂,闻此噩耗,最后一点支撑也彻底垮塌,当夜便在高烧呓语中惊惧病逝。

而幽禁在宗人府静思园的朱良娣母子,以及太子妃留下的两位年幼的小郡主,则成了这场风暴中无人顾及的尘埃。

静思园虽名为“静思”,实则形同冷宫。看守严密,供给粗糙。朱良娣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和希望,整日沉默寡言,眼神空洞,只机械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而她对太子妃的滔天恨意,在失去自由和希望后,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最终扭曲地转移到了太子妃留下的两个无辜女儿身上。

她不敢明着虐待,却用冷漠、呵斥、克扣两个小郡主的用度来发泄内心的怨毒。两位小郡主本就因父母骤亡、地位一落千丈而惊惧不安,在朱良娣的冷暴力下更是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

其中一位小郡主身边,有一位姓周的管事嬷嬷,是太子妃从娘家带进东宫的老人,对太子妃和小郡主忠心耿耿。她亲眼目睹朱良娣如何刻薄对待两位小主子,心中早已积满了怨恨。尤其是看到自己从小奶大的小郡主日渐消瘦,夜里惊哭,而朱良娣却只抱着自己的儿子冷眼旁观甚至出言讥讽时,那怨恨便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这日黄昏,朱良娣因一点小事又对两位小郡主大发雷霆,甚至推搡了其中一位。周奶娘在一旁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

夜深人静,朱良娣搂着儿子沉沉睡去。周奶娘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她的房间。

她猛地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早就准备好的、坚韧的布带死死勒住了朱良娣的脖子!朱良娣骤然惊醒,剧烈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双脚乱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声响。她怀中的孩子也被惊醒,吓得哇哇大哭。

周奶娘状若疯狂,不管不顾,用膝盖死死压住朱良娣的身体,双手如同铁钳般收紧!朱良娣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惊骇和不解,最终彻底不动了。

周奶娘松开手,剧烈喘息着。她看了一眼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皇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被更深的恨意覆盖。她再次扑上去,用同样的布带,勒住了那小小的、脆弱的脖颈……

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周奶娘做完这一切,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地。她看着床上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又听着隔壁厢房两位小郡主被惊醒的细微哭泣声,脸上露出一丝近乎解脱又无比凄凉的惨笑。

废太子的儿子死了,两位小郡主就能活下去了。就算是被幽禁的小皇孙,依旧是下一任太子的威胁,只有他死了,皇上才会宽待两位小郡主。

周嬷嬷看着朱良娣的尸身,你虐待小郡主,用你们母子的命给小郡主铺路,这也是报应。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桌边,拿起朱良娣那支唯一还算值钱的金簪,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当次日看守发现时,静思园内已是血腥弥漫。朱良娣母子被勒毙在床,周奶娘自戕于桌旁。只有隔壁厢房内,两位年幼的小郡主抱在一起,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小脸上满是惊惧的泪痕。

消息传到宁王府时,宁王正在书房与幕僚议事。他听闻后,只是沉默了片刻,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漠然。

“知道了,如实上报就是。两位小郡主……先好生安置,等父皇旨意。”他淡淡地吩咐道,仿佛死的只是几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便是如此。

曾经,皇后杀他的母妃没有手软,废太子处处针对他陷害他没有手软,如今他也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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