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死的吗?”忆无情黑着脸看着她。
闻言,冷知秋眨了眨眼,快步走到了忆无情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绕了他一圈,仔细打量着他。
忆无情很是不解,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邀月。
邀月摊开手,有些无奈的传音道:“这丫头很想你呢,毕竟她到了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你。”
“呃……”忆无情张了张嘴,有些无奈。
是啊,冷知秋确实是他牵扯进来的。
不过这也是她自愿的,是她非要打算去找柳梦兮那丫头。
“这对她来说,似乎并不是坏事?”忆无情看着打量着自己的冷知秋,无奈的朝着邀月传音道。
“我没说是坏事啊?”邀月一副疑惑的模样,“我的意思是,她很感激你,所以才会对你念念不忘。”
“这些年来,她时常在我面前念叨你哦。”邀月眼中带着戏谑。
忆无情:“……”
“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晚辈。”忆无情揉了揉眉心,略显苦恼。
“你这么认为,人家又不这么认为。”邀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况且,她长得这么漂亮,你就从从了她吧。”
“这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忆无情很是无语。
“随你,你们的事我不管不着,你们就顺其自然吧。”邀月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在说话。
忆无情嘴角微微抽动,而后看向眼前的冷知秋,顿了顿,开口道:“看够了吗小鬼?”
“嗯嗯,看来确实是你。”冷知秋站在了忆无情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忆无情总有一种感觉,这丫头是不是变高了?
现在身高都快赶上自己了,梦兮那丫头完全没有她高。
这时,忆无情注意到了冷知秋所穿的高脚靴,不由有些无语。
好吧,是他想多了。
看着冷知秋,忆无情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抹慈祥的意味,好似在看自家小孩,
“哈哈,这么多年不见,你也长大了。”
听到此话,冷知秋秀眉皱起,很是不高兴,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没办法,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忆无情还是有一些敬畏。
“那……那是肯定。”冷知秋忽然蔫了下来,有些不敢直视忆无情的眼睛,声音很小。
看着她这副模样,忆无情心中暗笑,有些不屑,就这死丫头还对自己有想法?
怎么看都是一个小怂包。
想到这,忆无情轻咳一声,“咳咳,许久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不过这次能找到你们,也是一件好事。”
“清璃呢?”他看向洞府,虽然洞府的石门开着,但却看不清里面的情景,让他有些疑惑。
“冷宫主她即将突破九阶,此时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刻。”冷知秋幽幽说道,而后似乎有了勇气,抬起脑袋看向忆无情,
“这可是多亏了我的帮助。”
她看着忆无情,美眸中带着期盼,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忆无情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而是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洞府,喃喃道:“九阶?”
闻言,冷知秋不由双手叉腰,俏脸之上满是傲然之色,双眸微眯,“对吧,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说着,她悄悄的瞥了一眼忆无情,见他神情恍惚,不由疑惑发问,
“你怎么了?”
“没什么……”忆无情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而后转头看向邀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邀月摊开手,“其实我知道的不多,这些都是九霄安排的。”
“九霄在清璃身上留有手段,但我并不知是什么。”
“在清璃遇到知秋之后,她们有所感应,我就猜测定然是九霄那女人所留。”
“知秋之前的修为乃是我帮衬的,自从我加入玄月阁之后,便将能调动的所有机缘给予知秋,再加上我的辅助修炼,让她进步很快。”
“不过她那玄女之位,其实更多是因为我的举荐。”
“当时她修为才是五阶,其它的老家伙一直反对,但因为我的原因,并且保证她一定会以最短的时间突破至九阶,所以才让她当选玄女。”
说到这,她看了看冷知秋,点了点头,“八阶了,倒是不错。”
“嘿嘿,都是邀月姐的功劳,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如此。”冷知秋娇俏一笑,
说着,她指尖轻轻攥了攥衣角,先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而后腰背微微挺直,带着几分郑重朝着邀月躬身行礼,衣袂随着动作轻晃出细碎的弧度。
起身时没有半分迟疑,又转向忆无情,同样深深鞠了一躬,发梢垂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局促。
“多谢邀月姐与副宫主的栽培,知秋能有今日,全是依仗两位。”声音比平日低了些,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忆无情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时便伸出手,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窝处,微微用力将她扶起,指尖触到她肩头细微的紧绷,语气不自觉放柔:
“何须如此,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
冷知秋被扶着站直,抬眸时恰好撞进忆无情近在咫尺的眼眸,那双眼眸里盛着温和的笑意,让她心头猛地一跳,连忙眨了眨眼,像是要掩饰什么。
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得愈发明显,原本白皙的俏脸渐渐染上一层薄红,手指在袖中反复绞着,显露出几分纠结。
又是一次深深吸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她才敢抬眼看向忆无情,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副宫主……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话音落下时,俏脸上的薄红已经蔓延到了耳尖,像是上好的胭脂晕开,格外动人。
闻言,忆无情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顿了顿,随即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
“不必唤我副宫主,唤我名讳便好,或者……”
“无情哥哥!”没等忆无情说完后半句,冷知秋便急切地开口打断,声音又快又轻,像是怕慢了一步就没了勇气。
说完便立即低下头,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羞涩不敢直视忆无情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腿,低声解释道:
“因为梦兮也是这么叫你…… 我……”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最后几乎细若蚊蚋,像是在跟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