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们还在焦头烂额的处理这起邪教杀人事件的时候。
林禹和父母已经坐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上了。
车上的过道挤满了人，似乎站票卖多了。
就连座位下，都塞满了果皮纸箱，那是乘客的行李箱！
考虑到母亲有洁癖，林禹让她坐最里面，父亲坐中间，他在最外面。
一想到临近除夕，还要给警察蜀黍添麻烦，林禹心里就有点抱歉。
“哎，没办法啊，谁让他们要在除夕夜搞一票大的，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点加班量了……”
本来他想职业习惯，去各个车厢串门的，但这个拥挤程度，连抬腿都费劲。
有尿都要憋着。
好在也不是很久，也就3个小时，就到县上了。
但，这还不是终点！
又在火车站旁边的汽车站，买了去村里的票。
到了村口，还要再走20分钟，才能到老家！
每次林母经受这个，都抱怨的不行，一个劲儿的数落林父。
“每年回来都这么折腾，不回行不行？”
林父则说：“不行，老祖宗还是要拜的，不然影响风水、气运……”
“风水风水，他们欠你这么多钱，什么时候还？”
“哎呀……兄弟之间谈什么钱嘛，能帮就帮。”
“以前你那个姐的儿子，还会在开车到车站接我们，现在呢？一提要给林禹买房，收点钱回来，立马不认人了！”
“各有各的难处……”
“……”
就这么一声声抱怨中，到了老家门口。
林禹的叔叔，在门口旁的草地里打电话，貌似在谈生意。
看到他们一行人，点了点头，示意进去先吧。
屋里只有林禹的婶婶和他的两个表弟。
林禹家和他叔叔家，关系还算可以。
叔叔是做装修的， 主要承包政府项目。
而林父在央企搞建筑预算的。
所以叔叔如果要投标，都要林父帮忙搞材料。
爷爷奶奶早已去世，留下5个子女。
林父按辈分，现在算一家之主。
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按照林禹的叫法，也就是“大姑”，“二姑”，“叔叔”和“小姑”。
小姑嫁到柳宗市去了，所以过年是不会回来的。
其他两个姑姑，按照习俗，也是初二才会回到这里。
所以这几天，都是两家人在过除夕。
林禹和那两个表弟，平时也不怎么聊天，此刻他们正在偏房打王者荣耀，林禹也没去打扰他们。
回到自己的屋内放好行李后，就去屋顶练棍术了。
山村的房子都是自建的，而林禹老家，之前翻新过一次，总共有两层房间。
再往上，是个很平的屋顶，足足有上百平方，都铺好了水泥。
这也是林禹已经想好的修炼地点。
这几天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除夕下午和初一早晨，带了一些祭品，走了5公里去祠堂祭拜。
以及初一有一些村里的外戚来串门外，其他时间，林禹都拿来修炼了。
他已经把【棍术】练到了“熟悉”，顺便把【枪术】兑换了。
令他颇感满意的是，练习某些招数，这两技能可以同时精进。
期间还给薇薇安和许珊珊视频拜年。
薇薇安就不用说了，羡煞林禹。
主要是许珊珊，这个比较担心，怕前任找茬。
不过还好，前任好像并没有回到村里的样子。
……
……
初二一大早，林禹就被一阵劲爆的dJ音吵醒了。
然后就听到了院子里一群人在喧闹。
大姑二姑他们两家一起来的。
二姑家还好，就生了两个男孩。
大姑家就不一样了，她自己生了2女1男还不算，让儿媳妇居然一连生了7个！
前面3个是女孩，大姑很迷信，一定要孙子传宗接代。
后面有人说，要不拜一下本家的祖坟试试？
大姑也是急病乱投医。
结果第二年，真的生了个男孩。
把大姑乐坏了。
表嫂以为这种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结果儿子稍微大一点后，发现不对劲。
医院一查，脑积水，智力发育障碍。
得，继续生吧。
现在是第二胎男孩，才刚满3个月。
林禹有两年没回来了，这次见表嫂，吓一跳！
肉眼可见的憔悴，头发都斑白了。
要知道，表嫂比林禹大不了几岁啊。
林禹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去楼顶练武了。
和他们的代沟太大了，主要是那几个侄女，失去了小孩的灵动，双目无神，表情木讷。
不过练武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
大人们看看，觉得没啥，就当林禹在发癫了，继续扯家常。
而小孩子，就不一样了，还是有人组队上楼看了。
结果扒在门口就不走了，看的津津有味。
最后快要吃饭了，才被叫下去。
这一餐，吃的那叫一个漫长。
林禹本来想去小孩那桌的，那边不用喝酒。
但是被林母叫了过去。
她也不想一个人面对这帮亲戚，林父基本不会帮她讲话的。
其他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说什么，落座了。
吃了一圈后，二姑先发难了：“林禹啊，出门在外要帮一帮弟弟，知道不？”
“喔？那你说说该怎么帮。”
“我看你在S市的工资挺高的，你看能不能托关系，让他也去你公司……”
林禹差点没笑出来，这是民营上市公司，又不是什么事业单位，而且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我赚的都是加班费和精神损失费，而且他的专业也不对口啊，学土木的怎么去搞计算机，简历都过不了。”
二姑似乎料到了林禹会这么说，然后抛出了最终目的：“我听说那边可以去报培训班速成的，你看能不能先帮表弟垫一下培训费？”
“那宿舍我不放心，怕遇到什么不学无术的人，你再帮他在学区附近租一个房子？”
“等他上班了，这些钱再慢慢还你……”
“二姑的家庭你是知道的，都是普通老师，负担不起这么多的钱……”
林禹也不住的腹诽：“你也知道这钱多啊！加起来都快5万了好吗！而且，慢慢还是多慢，30年吗？你还担心室友呢，你家的儿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随即回复道：“我没钱，我还要买房娶媳妇儿呢！”
二姑一愣，没想到林禹这么直白，果然真诚是必杀技啊。
然后就开始道德绑架了：“S市的房价那么高，你一时半会也凑不齐，要不先拿出一部分来帮帮弟弟嘛，弟弟发达了，也能帮你啊……”
林禹也开怼：“他要是发达了，你会不会也想让他在S市买一套房呢？到时候是不是还会找我们家借首付？”
“靠，你是怎么听到我打算盘的声音的！情绪值+66”
二姑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林禹觉得还不过瘾，要扩大战果。
于是开口道：“大姑，你们家20年前借我爸的15万，打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