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翔云瞪大眼睛。
顿了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
之前跟那裘老板接触的时候都没察觉到符有什么异样,这是不是表明……
他扭头看向苏尘。
“苏大师,那家伙对我没恶意对吧?”
熙梦撇嘴:“你当他傻的啊?”
“就是,”蔡国邦解释,“苏道长是大功德之人,就算我们肉眼凡胎看不到,他养的小鬼肯定是知道的,找死才招惹苏道长带来的人。”
商翔云点点头,随后又好奇问:“苏大师,那他带着小鬼,能看穿原石吗?”
熙梦又嗤笑了两声。
商翔云怔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干笑挠头。
“好像是看不穿哈,那他带小鬼……”
蔡国邦:“看不穿原石,还能看不穿那木箱啊?”
商翔云:“!!!”
“那之前我们写的不都……”
“嗯,被看到了。”
眼见商翔云又要开始一惊一乍,魏少卿碰了碰他,示意他安心。
“他不敢老虎头上拔毛的。”
“再说了,真要全部拦截,他也得有那么多钱。”
商翔云恍然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好歹我也演了一天戏了,要是被破坏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坐下拿起筷子,商翔云很快狼吞虎咽起来。
张玉贵魏少卿陈洪涛他们的速度更快。
苏尘才吃了两筷子,几人的碗已经见底了。
再匆匆扒拉了两口,擦了擦嘴角,三人迫不及待起身,朝苏尘看来。
见苏尘摆手,高兴离去。
商翔云扭头看了他们两眼,啧啧摇头:“太拼了他们。”
季枫深以为然。
“主要还是有钱。”
他要是有本钱,这会儿高低也学一点。
随便一块开出翡翠,就腾飞了好吧。
可惜,这入场就几乎百万起,真玩不起。
还是抓紧时间讨好苏大师吧,过几天那几个厂房一开,苏大师一高兴,说不定给自己指两块石头,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但饱腹也满足了。
这么想着,季枫心情大好,还给身边的蔡国邦夹了一筷子菜,悄声问了句:“我看你跟她关系很亲密,是情侣吧?”
蔡国邦瞥了他一眼。
“是吧是吧?不过你俩玩得有点花啊,你怎么喊她姑奶奶,是爱称吗?”
“对了,她是那什么,那你呢?你是什么?”
蔡国邦微笑:“人。”
季枫呆了呆,神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蔡国邦几眼。
“怎么?不像?”
“何止,你都不怕她,而且……”顿了顿,季枫问,“难道你也是大师?”
蔡国邦轻咳了声:“算……是吧。”
季枫恍然点头。
“我说嘛,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咳咳,吃菜吃菜,多吃点儿。”
季枫讨好地给蔡国邦多夹了几筷子,而后讨好地小声问:“那你是不是也能……”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原石。
蔡国邦一脸玩味:“我那个大师有个前缀。”
“什么?”
“感情大师。”
看着季枫近乎石化的表情,蔡国邦憋着笑:“谢谢你给我夹菜,你家酒楼的菜是真不错,不知道下回我去能不能免单?”
“呵呵,呵呵,当然。”
熙梦全程听完,到底没忍住拍了蔡国邦肩膀一下:“好端端的,你调戏他作什么?”
“有意思啊,姑奶奶,我想吃那个蘑菇。”
熙梦愣了下,斜睨了蔡国邦一眼,拿起筷子给他夹了。
“好吃,姑奶奶赏的果然是最好吃的。”
江妮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
一顿晚饭吃完,花铃才回来。
“苏大师,抓了太多人了,这边缺人,这几天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了,等过几天有小的原石卖,我再来可以吗?”
她步子着实有点虚,手臂上还绑着纱布,小腿被灼烧了一块皮肉。
季枫看着她这模样有些不忍直视。
“你这……没事吧?”
花铃摆摆手:“没事没事,都是小伤。”
“那些人有点极端,都是存的一起死的想法,我们还好,好几个警员被伤得挺重的,挺可怜的。”
说话间,花铃眨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苏尘:“苏大师,您现在有空吗?”
林景玉嘴角微扬。
苏尘无奈摇头。
“就为了这个,你大老远跑一趟?”
“嘿嘿,这不是显得有诚意一点吗?”
花铃讨好地拱拱手:“求求你了苏大师,他们真的很惨,还有两个要截肢,一旦截肢,他们以后不止工作没了,说不定都赚不到钱……”
苏尘起身:“行了,走吧。”
花铃立马蹦跳起来。
“谢谢苏大师,谢谢谢谢。”
“洞神会保佑您的!”
苏尘瞥了眼手背。
洞神保佑你好吧。
到了医院,苏尘一眼就看到正在忙碌的郑恒,他的白大褂上满是血,全身脏污。
医院到处都吵吵嚷嚷的,一路走来郑恒几乎跟陀螺一样转。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很是利落,吩咐边上的实习生也快,可惜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花铃也被吓到了,拉了边上一个小护士急切问:“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又多了这么多伤者啊?”
小护士摇头:“我不知道啊,你快别拉着我了,我得帮着处理,抱歉……”
花铃无奈望向苏尘。
苏尘没说话,视线扫了一圈,落在远处一个身上带着功德的中年妇人身上。
她衣着还算体面,全身上下只腰腹被灼伤,大概是觉得伤比较轻,即便痛着,她也就微微蹙眉咬牙忍着。
这会儿察觉到跟前来人,她愣了下,下意识站起身:“是不是伤很……”
见苏尘全须全尾的,她愣了下,有些不解。
苏尘抬手落在她腰间。
“烧伤要连同里面的皮肉一起处理掉,会有点疼,忍着点儿……”
“哦,”妇人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忙指着边上嗷嗷叫喊的青年,“医生啊,这个小伙子比我严重多了,要不您先帮他治一治吧。”
苏尘只提醒了声:“别动!”
妇人意识到这年轻的医生有自己的判断,不吱声了。
边上的青年嗷嗷叫了一会儿,眼见苏尘不理他,不忿了。
“喂,没看到我都疼得快满地打滚了吗?你要不帮我治,我的腿出事我就告你。”
花铃没惯着他,伸出手,手腕上的手串很快飘出了十几片花瓣,直接飞向青年,封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无论青年如何扒扯,那些花瓣就是抠不下来。
花铃这才掏了掏耳朵:“喊这么大声,谁不知道你中气十足啊?你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