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语音飞扬，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消失，傅旭安的耳光也丢了过来。
夏云舒难以置信的看着傅旭安。
“旭哥哥，你……”
她手足无措，惊恐万状的看着傅旭安。
她那颤抖的手似乎被莫名的磁力吸到了面颊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盈盈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扑向了傅旭安。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已经的的确确没有了感情的加持。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傅昱凡和夏云舒。
固然现在已经不能回总公司了，但在广南，两人依旧不离不弃战天斗地。
今天他们还有几个准客户要见面，这是之前接洽过的，先前需要聊的细节和步骤都走的八九不离十了，此时此刻只需要再听一下对方的诉求，然后敲定下来。
傅昱凡也逐渐接受了现状，明白小公司想要活下来就要不断的接单。
不论大小，全盘拿下。
但两人等了许久，热饮都快变成冷饮了，也没看对方负责人到来，夏云舒早习惯了他们的爽约或临时改变计划，因此只闲聊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心态倒好的雷打不动。
但傅昱凡就不一样了。
当初在总公司，从来都是他一言为定。
高层多年，习惯了发号施令，当他第无数次扫视对面，发觉座位上依旧空空如也的时候，心情略微烦闷，“他们怎么还不来啊？”
“习惯了就好，都是小老板，今天答应要见面可能临时有事就不来了。”
“那不会打电话联系咱们？”
夏云舒苦笑，“通常……似乎不会，不要着急，等一等吧。”
过去半小时，夏云舒自己也明白对方不可能来了，这才主动联络，那边支支吾吾许久，夏云舒感觉奇怪。
“你的意思……你找到更性价比的合作方了，不准备和我们合作了？”
那小老板急忙道歉，“夏小姐，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个体经营户，谁给的方案好，谁更便宜我们就和谁合作。”
“但我给的已经很低了啊。”
在现阶段，夏云舒的确没赚到什么钱。
对方更为难了，“总之一句话，之前咱们聊好的，现在就作罢了，以后还有机会咱们继续合作，我还忙，就不和您聊了。”
“但……你……”
电话里已经是忙音。
接着，夏云舒联系了其余家。
那些昨天还兴高采烈承诺会好好合作的甲方，今天一整个都变了，或者对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取消约定和合作之类。
夏云舒一整个愁云惨雾，她大概盘算了一下，要是这些合作方都抽身离开了，他们这个月的合约几乎都泡汤了。
当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她骤然心跳加速。
“咱们必须到公司去。”夏云舒看向傅昱凡。
很显然，后者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两人到公司后，这才得知，先前那些合作者居然都提出了节约或中断合作的计划，究其原因，众人都说找到了性价比更高的。
等这群家伙陆陆续续离开后，公司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众人一筹莫展，“夏经理，这个月的合约都撤光了，这群人就好像提前约定好的一样。”
“理由呢？”傅昱凡看着助理，“都说找到更好的合作方了？”
那助理点头，“就好像谁在定点挖咱们的准客户一样，最主要的，报价还比咱们低一些。”
但两人同时摇摇头。
公司的台账是最高机密，怎么可能外泄呢？
“让业务部门继续跑，不要着急。”夏云舒让大家泰然处之。
自己则和傅昱凡在办公室聊了起来，对于这种情况，当年傅昱凡也曾遭遇过，换句话说，有人在定点挖客户，前提是，他们知道夏云舒的底牌，知道合作的意向价格。
“真正看过资料的人寥寥无几，我算一个，”夏云舒沉吟许久，这才说：“好像只有一个我啊。”
这些客户不少都是她自己跑来的。
至于资料也是他整理的，她当初就担心泄密，封存的档案后第一时间送到了总公司，但却哪里知道资料居然还是泄露了，这让两人紧张。
傅昱凡看着远处。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横跨在江上的大桥，可以看到不计其数的车子消失在了远处，他这才回头，“可能有人侵入过咱们的计算机系统。”
“这个简单……”
一刻钟不到，周镜辞到了。
他是以技术员的身份到来的。
他将夏云舒的电脑认真检查了一遍，发觉秘密的强度都不错，至于登录讯息核实下来，也都是夏云舒在使用。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资料是泄密在了总公司。
这边设置了更强的防火墙，周镜辞准备起身，但无意之间登录到了夏云舒个把月之前登录的邮箱。
夏云舒解释，“这是吴老师的一个邮箱，在这里有很多草稿，我看过，发现都是一些日记一样的东西。”
她看向傅昱凡。
“我妈的邮箱？”
吴佩的邮箱，他是知道的，但绝对不是这个。
夏云舒却从书架子上翻了起来，很快找到了那个空信封，傅昱凡一看字儿，顿时明白过来，“这的确是她的笔迹，里头都写了什么？”
她才准备回答，坐在电脑椅上的周镜辞就说：“还有人登录阅读过，并且那人删除了部分资料。”
“这怎么可能啊？”
两人异口同声。
“我可以定位，按时间看，你们凑近。”周镜辞找了纸和笔，将登录时间都写了下来，这才笃悠悠的敲一下自己的记录，“看到了，都是周内，并且登录地址都在总公司。”
两人对望一眼。
夏云舒说：“只怕这人就是泄密的人。”
“也是害死了欧阳通的人。”
在下坠之前，欧阳通嘴唇蠕动，明显是要把罪魁祸首说出来，傅昱凡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犹豫，或者说，到底他还有什么把柄被被拿捏住了。
但周镜辞只能定位到公司，具体是谁，或是哪一个电脑登录过的，就不得而知了。
傅昱凡看向她，“你阅读过的，被删除的是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
“就是很一般的记录，还有一些服药以后身体的变化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