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妯娌争风
提到此处,芈胤天瞧了一眼朱弼时。
朱弼时佯作不明白,不予理睬。
芈无峦好像这才寻思起自个儿的本分,忙道:“糟糕,儿子居然把正事儿给忘掉了,果真是昨夜的梦惊到我失魂落魄,子臣要去济灾的呀!”
芈胤天道:“是呀,济灾之事儿……还真真是个问题!”
“要不,子臣还是先去履行本分,前往受灾地区济灾,等那边的事儿了了,再赶回帝都为娘亲坐禅!”芈无峦瞧着芈胤天。
芈胤天哪儿可以答应,道:“这不可以,你娘亲的事儿,怎可以耽搁?那岂非你不孝?”
“那子臣……子臣岂非要辜负父皇的信任啦?”芈无峦满面懊丧,仿佛真非常在意不可以去济灾一般。
“你不可以去,不要人还可以去,你长兄此前不也积极争取要去济灾么?寡人这便下命令要他去罢!”芈胤天为芈无峦想了个法子。
芈无峦还没有张口,只听的前边又有人通报。
“圣上,皇长子妃求见!”
芈胤天蹙眉,今日是咋了,居然一大早来这样多人。
芈胤天恰好计划打算要把济灾的事儿交于芈无宴,便要皇长子妃史氏进来啦。
史氏还没进来,便开始抹泪滴,一进来便噗通跪下来,哭着道:“父皇,大事儿不好啦!”
“哭啥?一大早的,成何体统?”芈胤天不快地叱责道。
史氏勉强克制住,瘪着嘴儿,道:“父皇,我们主上他昨个晚上多吃了几杯,从即刻摔下来,把腿跟头全都给摔了,腿全都折了,人晕迷不醒,府中的医傅说主上非常危险呀!”
芈胤天一听,亦惊待了,问:“怎会发生这类事儿?”
芈无峦瞧了一眼史氏,问:“怎这样凑巧?”
“什么凑巧?”史氏满面莫明地瞧着芈无峦。
芈无峦撇嘴儿,不予答复,他可不想暴露什么。
芈胤天也觉非常“凑巧”,他刚想把济灾之事儿交于芈无宴,他便摔伤到了,还晕迷不醒。
“这样严重,寡人这便派御医前去探视!”芈胤天瞧着史氏,存心道。
史氏道:“儿媳来求见父皇,亦是正有此意,请父皇快派御医去给主上诊治!”
芈胤天见她居然主动要求御医前去,心中便担忧起来,问:“真真有这样严重?”
“父皇,儿媳怎敢拿这事儿开玩笑?主上命在旦夕,请父皇救一下主上罢!”史氏叩头哭求。
芈胤天不敢耽搁,赶忙道:“来人,快传我的命令,派越御医去皇长子府!”
史氏赶忙谢了恩。
芈胤天道:“快不要谢恩了,回去照料着仁儿,寡人这边事儿处置好啦,便去看望他!”
究竟是长子,又是嫡子,芈胤天对芈无宴还是非常关切的,虽然不及对芈无峦的疼宠。
史氏又是谢恩,又是叩头,而后才起来预备出去。
还没有走时,便听着明芜也来啦。
芈胤天这一回是彻底懵了,今日这个顶个的,怎尽来找寻劳烦?
“看起来皇太子亦是突发旧疾罢?”芈无峦禁不住开始讥讽。
朱弼时在边侧轻轻叹息,芈胤天这几个儿子,居然没一个是有担当有责任感的,遇事儿只会逃避。
天底下哪儿有那般巧的事儿,此前这几个为争取去济灾,抢破了头一般。
这一发觉不是好差事儿,即刻作恶梦的作恶梦,伤的伤,病的病。
朱弼时深感大鄂朝国运日衰,兴盛无望了。
芈胤天也非常恼火,本不想见明芜的,可芈无峦却道:“父皇,还是见一见罢,听听储妃究竟想讲啥!”
芈无峦心中捉摸着,这倒且是个可以整垮芈无嬴的契机。
芈胤天听了芈无峦的话,略一捉摸,便同意了见明芜。
明芜慢慢走进来,跟史氏打了个照面,明芜轻笑点头,史氏不屑一顾,昂着头便出去啦。
明芜也是不在意,走进来给芈胤天参了礼,又问候了下朱弼时,仅是忽略了边侧的芈无峦。
“储妃这样一早来,是有啥急事儿么?”芈胤天口吻不快。
明芜瞧着芈无峦跟史氏全都来啦,亦即明白怎回事儿了,不动音色地道:“儿媳确实有事儿,这些日在府中思过,每日抄写女德跟女则,昨个儿方才抄完,不敢耽搁,一早过来拿给圣上过目!”
芈胤神算:“便为这事儿?为这类小事儿,值的你一大早即来烦寡人么?”
芈胤天几近要暴怒了。
明芜并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不敢,明芜觉得这是大事儿,到底是父皇亲身下命令要儿媳反省己过,儿媳很有心的体会,寻思着要赶忙汇报给父皇!”
“少说这一些没用的,寡人如今心烦着呢,没心思听你说这一些东西!”芈胤天粗蛮地道。
明芜这才问:“父皇是为何事儿心烦?儿媳虽无才无德,亦想父亲皇分忧!”
芈无峦听明芜这样一说,似是捉住了宝贝儿一般,即刻插嘴儿道:“储妃果真深明大义,非常有孝心,父皇,你可不可以辜负了储妃这通孝心!”
芈胤天瞧着芈无峦,芈无峦怕芈胤天听不明白一般,又道:“父皇不是正为要谁去济灾之事儿烦恼么?子臣记的,皇太子此前亦是积极上书,请求前去济灾的!”
明芜眼中出现一缕讥讽,芈无峦还真真是竭尽所能地欲要坑芈无嬴,乔誉料事儿如神呀。
芈胤天瞧着明芜,又瞧瞧芈无峦。
这确实是最为好的法子了。
如果芈无嬴去,他倒且是没啥可操心的,倘若他办不好差事儿,半途而废,他可以说他无德无能,乘机给个罪状,废皇太子。
如果他感染了瘟病,死啦倒一了百了。
怎说,这笔买卖芈胤天全都不亏,他唯有没料到的即是,芈无嬴会把差事儿办的漂漂亮亮,要人没法挑剔。
芈胤天盘算好啦往后,便道:“储妃,老五的话你听着了么?寡人恰是为济灾一事儿感觉到烦恼!”
“昨个儿不是听闻圣上把差事儿交于了五皇嗣么?”明芜佯作讶异地问。
芈胤天道:“老五不可以去啦,他要去为他娘亲坐禅,大鄂朝以仁孝立国,百善孝为先,寡人不可以要他当个人人鄙弃的不孝子!”
明芜黯忖,要尽孝何时不可以,非的在此时么?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明芜瞧了一眼芈无峦,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把芈无峦气儿的险一些儿想骂人。
可明芜一句也没说,他又不可以发作。
“听闻皇长子也想争取去济灾呀!”明芜又讲了句。
芈胤天道:“他昨个摔伤到了,如今还晕迷不醒呢!”
“真巧!”明芜评价了句。
芈胤天听了,便即刻生气儿了,骂道:“你这是啥话?他全都摔伤到了,你作为弟儿媳,居然可以讲出这类话,你安的何心?”
明芜即刻道:“是儿媳失言了,请父皇恕罪,既然父皇有意把此事儿交于皇太子,儿媳也没其它的话,皇太子虽然历来身体孱弱,可在大义脸前,决对不含糊,他作为皇太子,父亲皇扶恤流民,义不容辞!”
明芜一通话,要芈胤天跟芈无嬴全都蹙眉,瞅着她看,显而易见是感觉到非常意外。
朱弼时是最为意外的,他也觉得明芜是来推辞的。
“儿媳讲错啥了么?”明芜佯作惊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