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去往隔壁渡边良伊那。
秦天把金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怎么样？我说我有渠道吧。”秦天坐下来，说道。
渡边良伊拿起金条咬了一口，说道：“大大的好。”
“改天我拿东西来换。”渡边良伊说道。
“就不能弄点不一样的东西来换吗？”秦天询问道。
渡边良伊坐了下来，问道：“你要什么？”
“能让我升官发财的。”秦天回答道。
秦天现在这个职位一是接触不到核心情报，二是权力有限。
说白了，还是一个小喽啰。
“呵呵，裕古一郎和中森花泽还不够你升官啊？”渡边良伊打趣道。
“只要土肥原在，我这官不好升。”秦天也是很干脆说道。
土肥原对自己怀疑，是不可能让自己往更好处走的。
就算他回日本当留守军司令了，但仍然是特高课的最高领导者。
所以，最好是有人能压得住土肥原的人。
“那你想啥？”渡边良伊问道：“还给你升特高课局长啊？”
如果升特高课副局长，那自然是极好的。
特务局只是特高科的下属单位、虽然行政上没有直属关联，但实际上就是下属单位，类似的还有伪政府沪都76号。
伪政府下面的特务局时候两个地方有：沈阳和冰城。
长春，沪都，南城也有，但是组织结构和叫法都不一样，都是私下另外成立的特务机构，专门迫害共党和国民党等一切爱国抗日分子。
所以冰城特高课副局长这个职位算是迈入了日本管理的大门，权力完全不同了。
主要是在日本人那的地位飙升。
而特务局副局长也就在自己人这边有点威望，在日本人那边，连个屁都不是。
“我想认识内阁的人。”秦天直接说道。
“啊？你要认识他们干嘛？”渡边良伊不得不怀疑秦天的目的。
“贿赂他们啊，我好升上去，我升了我第一个保你。”秦天还学会画饼了。
渡边良伊摇摇头，说道：“你不是日本人，不好升。”
“我是中森花泽的干弟弟，算半个日本人。”秦天回答道。
“你要这么说的话，让你姐介绍是最合适的，她认识。”渡边良伊提议道。
“那行吧。”秦天把金条收了起来。
渡边良伊一把拦了下来，笑着说道：“这样，五根金条，我留一根，剩下四根，我给你送到高层那去。如何？”
“你都说了我可以走我姐姐那，何必还走你这？”秦天故意说道。
渡边良伊马上凑了过来，在秦天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声。
“行，金条留你这，但这整整五根金条啊。”秦天也不能吃太多哑巴亏。
“放心，该换还是换。”渡边良伊说道。
这个特高课的“黑”会计，给冰城上层的高官干了不少黑活脏活。
只有打通了内阁的大佬，才能压住土肥原这个特务头目。
秦天回了家里，洗漱完，上床抱老婆。
顾淑美又卖力地执行任务。
“你可真厉害，渡边良伊都被你拿下了。”顾淑美夸赞道。
“他这个人贪财，贪财的人好对付，不过这种人也会因为财而出卖你。他贪财对他来说是好事，否则，一旦知道了什么，就必须做了。”秦天很轻声地说道。
之前的老黑，郑奎，郑利峰都是这个下场。
“嗯。”顾淑美点点头：“王妈就很麻烦了。”
“而且我今天发现她会讲日语。”顾淑美说道。
“老特务，又在日本人的家政上班，肯定会日语，搞不好，她就是日本人。”秦天轻轻地说道。
秦天平躺在那里，都不怎么动，只是看着天花板，思索自己的每一步布局和落棋，到底该如何打败土肥原。
顾淑美就不一样了，她坐在那里，大肚子，不好睡觉了，要么侧着睡，要么坐着会舒服一些。
唯独平躺不行，有时候会压着她根本睡不着，趴着睡就更不可能了。
睡觉对怀孕后期的女人来说是件很痛苦又困难的事。
次日清晨。
王妈早早过来准备了早餐。
“王妈？”
“先生我在。”
“上次我和你说过我有个亲戚在你们村，我打电话过去，想着带点礼物送去，一表我的心意，但去了后，你们老家没人啊。”秦天询问道。
王妈的脸色微微一变，笑着说道：“都出去谋生了，像我这样的。”
“这样啊，但听村委的人说，你丈夫和你儿子都死了？？”秦天又试探性地问道。
秦天当然让南方的朋友去她家里查过情况，主要还是要知道她的情况，才能找出她的弱点。
“是呀，死于战乱。”王妈回答道。
“这样啊，哎，提及你伤心往事了。”秦天尴尬道。
“哦，没事，没事。”王妈的情绪有点微微波动。
秦天放下筷子，说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在替日本人干活，那共党，军统，爱国组织的人都想杀我，你呢，是我家的仆人，如果万一你是共党或是军统的人，那我和淑美可就引狼入室了。所以，你的情况不能有任何虚假，否则，我为了自保，不得不辞退你。”
秦天这段话还是挺有小心思的，这样一来，至少给以后辞退王妈做了一个铺垫。
这也为自己试探和怀疑王妈有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先生，夫人，我理解的，所以我平日里也不多问，不管闲事，就听你们的，你们说一那就是一，我都能理解，只是我伺候夫人这么久了，也是看着夫人的肚子大起来的，也想看着孩子平安出生。”王妈解释道。
“嗯。王妈，我听说你听过老师？曾经是一名知识分子？”秦天又问道。
“知识分子算不上，读过点书，那本《乱世佳人》我快看完了。我刚来冰城的时候，就是应聘过教师，在冰城人民小学教过书，后来，因为会日语，被日本人招去了日本学校，给日本孩子当老师。”王妈解释着。
这个过往，秦天调查过，确实是这样的。秦天想着，也正是这段经历，特高课的人策反了她，给她倾注了日本文化，日本思想，让她成为了一名日本特务，替日本人卖命。
这是秦天对王妈过往的推测，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一来，基本上也坐实了王妈身为华夏人却是日本特务的身份。
“嗯，王妈还是很明事的，我也没说现在辞退你，你去忙吧，我吃了早餐就去上班了。”秦天看了顾淑美一眼，两个人都很不安。
“好。”王妈也就去厨房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