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第一医院，李辉病房！
听完张三的叙述，李辉缓缓坐起身来，眼中冰寒刺骨，却透着骇然。
如果真如汪斌的猜想，那周哲此子，心思城府就太可怕了。
“阿斌的考虑……的确有道理，至少如今的局面，全是我和许嘉在打打杀杀，周哲的鑫宇系也好，红星系也罢，好像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说没损失都是自欺欺人了，就光说那价值两千亿的项目和地皮，周哲就纯赚1000亿，再加上后续的楼盘利润……
而且这一个月来，星恒和亨达的股价起起伏伏，周哲一方有杨榕存在，不可能不在里面掺和一脚。
……
张三双手交叉静静站立，他就是个传话的，还是别多嘴的好。
李辉皱眉沉思，他在脑海中一次次的回忆，回忆这一个多月的经过。
其实那些东西他平时也会复盘，但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根本容不得他细想。
而他在医院的时间段，他也曾怀疑过周哲，可完全不敢置信。他不信周哲小小年纪，能把他和许嘉两人忽悠的团团转。
李辉宁愿相信，周哲和许嘉是串通在一起的。
……
但汪斌今天传来的怀疑，让李辉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把周哲的段位，往上拔高。
许嘉，许嘉也有损失，之前差点儿导致亨达覆灭，就如现在的星恒。即便许嘉是和周哲演戏，也不应该下如此大的代价。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在对付星恒的目标上，许嘉确实和周哲合作了。
但许嘉却没有意识到周哲的威胁，或者许嘉为了让周哲雪中送炭，暂时向周哲妥协了什么，
……
想来想去，李辉越来越觉得，好像就是周哲一手缔造了这个局面。他和许嘉的厮杀，是周哲谋划的结果。
“许嘉……周哲……许嘉……周哲，周哲……”
李辉不断念叨着两位仇人的名字，最后，李辉锁定在了周哲二字，他有了决定。
……
李辉看向张三，语气低沉：“把你的手机给我。”
张三毫不迟疑，掏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双手奉上。
李辉接过，凭借记忆拨通了某个电话。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传来熟悉又陌生声音……
……
“哪位？”
声音温和又富有磁性，是许嘉。
李辉语气透着严肃，只回答了两个字：“是我！”
没有回答姓名，也没有透露什么相关讯息，简短的两个字，却足够让许嘉猜到对方之人。
沉默，两人隔着电话陷入了沉默，有些压抑。
李辉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许嘉则是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求饶？威胁？还是其他什么？
……
最终，还是许嘉先开口了，他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去调侃李辉，而是如多年的不见的老友，透着热情：
“李董啊！听说你还在医院，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咱们年龄也不小了，还是保重身体。”
李辉声音也缓和不少：“谢谢许董关心，我估计快出院了，没办法，警察们都盯着我呢！享不了几天清净了，”
许嘉知道李辉的结果，有些感慨道：
“李董，咱们自燕京一别，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了，算是亦敌亦友……别怪我！”
……
李辉满脸苦涩：“能理解，就如之前的情况，星恒如果还处于上风，我也不会放过亨达……我们不需要纠结这个问题。”
许嘉不知道该继续闲聊什么，只得进入正题：
“李董，你今天突然联系我，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李辉收敛情绪：“许董，的确有事儿问问你。”
“但说无妨！”许嘉稍稍警惕起来，感慨是感慨，他不会放松对李辉的防备。
……
李辉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某位年轻人的模样，沉声问道：
“你怎么看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