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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听闻我在院子里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迈着她那双裹过的小脚,火急火燎地朝我奔来。她左右手分别攥着一块狗头大小的红薯,那是刚从灶膛里扒出的,正冒着腾腾热气。我心里清楚,倘若有人胆敢欺负我,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两块滚烫的红薯砸向那人,准能在他脑门上砸出拳头般大小的血包。

我颤抖着手指向院墙边的柳条丛,声音颤抖地说道:“妈,你快看,那柳条上面有人在跳舞呢!”我妈和闻声赶来的几位婶子大娘都伸长脖子往那边张望,可她们眯着眼睛看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我妈叹了口气,将手里两块沉甸甸的红薯往地上一扔,红薯在泥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她疲惫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担忧的口吻说:“孩子,你这是看见‘脏东西’了。”

所谓的“脏东西”,一般是指鬼神,或者死去的冤魂野鬼。大家都对这些“脏东西”心怀敬畏,老人们常说,这些冤魂野鬼生前或许遭遇了极大的不公,含恨离世后便留在阳间作祟,或者是仇家贼心不死,想报复对手。它们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藏匿,比如废弃的破屋、幽深的枯井,还有像这种柳条丛。据说,要是被它们缠上,人就会变得神情恍惚、体弱多病,严重的甚至会丢了性命。

刘家的几个婶子大娘一听说这事,立刻扯着嗓子高声叫骂。那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唾沫星子在日头底下四处飞溅,她们的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仿佛骂的不是阴间的鬼魂,而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活人。

她们嘴里翻来覆去咒骂的,是村里这些年陆续过世的侯家和马家的人。从死了二十多年、村里老人都快记不清模样的侯真怪,到今年开春才咽气、大家记忆犹新的马婆婆,一个个都被她们从坟里“揪”出来骂了个遍。她们越骂越起劲,仿佛把这些年的晦气、不顺心,全都算在了这些早已入土的亡魂头上。声音在空旷的村口回荡,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也引得下地干活路过的村民纷纷侧目,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则停下脚步,伸着脖子看热闹。

侯家和马家的女人们自然也听到了这不堪入耳的骂声。她们聚在另一边,脸上挂满了不屑和怒气。她们根本不信大白天能撞见什么鬼魂,只觉得是刘家的女人无事生非,故意找茬。尤其是妇女队长麦黄稍的媳妇,性子最是泼辣刁钻。她撇着嘴,斜着眼,声音拔得老高,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娘的鼻尖上:“净放他娘的狗臭屁!鬼影子都没见一个,就在这里瞎咧咧!我看就是有些屁大的孩子,成天编瞎话,唯恐天下不乱!”

她越说越激动,竟梗着脖子跟我娘抬杠打赌起来:“赌不赌?要是真能有鬼,我麦黄稍今天就敢脱了裤子,在咱村里走上两圈!要是没有,你们刘家这些长舌妇,以后就给我把嘴夹紧点!”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妇女们脸上都露出些古怪的神色。谁不知道这麦黄稍是村里出了名的“骚货”,对男女那档子事儿有瘾头,简直像过去的大烟鬼离不开烟枪似的,一天不琢磨就浑身不自在。为了满足那点心思,她什么不要脸面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这打赌在她看来,说不定还是桩能出风头的“美事”呢。

我娘听着她那不堪入耳的话,看着她那副泼皮无赖的架势,心里一阵厌恶。她是个爱干净、要体面的人,实在不愿意跟这种混不吝的人纠缠,就像一双新鞋,万万不肯去踩那臭不可闻的狗屎。她淡淡地瞥了麦黄稍一眼,连话都懒得接,只是微微撇了下嘴,转身就往家走,只想离这是非口舌远一点,免得白白惹上一身骚,生一肚子闲气。

自那天撞见东西之后,我的生活变了样,每天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白天,哪怕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我也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让我后背发凉,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与那可怕的“东西”不期而遇。夜晚,更是我的噩梦时刻,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天撞见“东西”的恐怖场景就会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冷汗湿透了枕巾,我常常在半夜被惊醒,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后来,我的夜晚便彻底沦为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居所。每当子时的更声在寂静中敲响十二下,那些游走在现实边缘的似鬼非鬼之物,便如同从意识最幽深的裂缝中渗出,开始了对我永无止境的精神调谑。它们绝非传统意义上的亡灵鬼魅,倒像是某种被现实法则扭曲变形的自然精灵,在虚实交错的维度里肆意游荡,时而贴近现实的地面,时而又飘向梦境的云端。

这些梦境中的不速之客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特质,莫过于它们随着昼夜更迭而不断蜕变的诡异形态。当黑夜的帷幕完全降下,它们便化作无数流动的暗影,如同被打翻的墨汁在清水中晕染扩散,又似黑色的丝绸在无形的风中起伏飘荡。而当日光穿透黎明的薄雾,它们又会在白昼的梦境里重组为半透明的云雾人形,当阳光穿过它们虚无的躯体时,竟会折射出令人眩晕的七彩光晕,那光芒既美丽又令人不安,仿佛在嘲笑着人类对现实与虚幻的肤浅认知。

那云雾人,就是一缕白烟,一团白雾,在空气中飘忽不定,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着。它们没有固定的轮廓,每一次的形态变化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舞蹈,轻盈而又神秘。它们的存在仿佛打破了物质世界的常规,让人难以捉摸。

云雾人所到之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冷起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它们穿梭于房间的各个角落,时而穿过墙壁,时而绕过家具,仿佛这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无法阻挡它们的脚步。当它们靠近时,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潮湿气息,如同从遥远的迷雾森林中吹来的风。

它们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那些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美丽的光芒背后,却隐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力量。它们似乎在观察着我,用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方式审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它们的感知。

有时候,云雾人会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云团,在房间的中央缓缓旋转。云团内部的光芒不断闪烁,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它们的声音如同细微的风声,在耳边轻轻响起,却又无法听清其中的含义。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一种空灵的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在它们的围绕下,我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我试图伸手触摸它们,可当我的手穿过它们的身体时,只感觉到一阵冰冷的虚无,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它们就像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的生物,与我们的世界有着微妙的联系,却又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

我至今记得最清晰的一个云雾人。它的头部如同膨胀的黄豆芽,顶端微微颤动,两颗黑点算是眼睛,下方裂开一道猩红的缝,算是嘴巴。它的腿脚是一根纤细的云线,飘忽不定地支撑着上半身,使它在移动时像极了阿拉丁神灯中钻出的魔鬼,却又带着几分滑稽的可怖。

它们变幻无穷。有时如夏日晴空上的白云片片,在梦的风中恣意变换形状:方才还是憨态可掬的小熊,转眼便拉长成狰狞的巨蟒;有时又似般优柔摇摆,能被无形的手任意撕扯、揉捏,旋即又恢复原状;还有的如同蒲公英结成滚团,不是向上飞扬,而是在地上缠绕翻飞,所过之处留下淡淡雾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模仿生灵的形态。我曾见它们化作花鸟鱼虫,却总带着几分扭曲:本该鲜艳的花朵生着利齿,鸟儿扑扇着三只翅膀,鱼儿在空气中游动,昆虫则大如犬类。它们喜欢如吊死鬼般悬在树上,长长的雾气如绳索般垂下;或者模仿壁虎趴在墙上,那云雾组成的吸盘竟能在垂直的墙面上自如移动。

它们的面容永远像是戏台上的丑角,黑白红三色胡乱涂抹,却比任何妆容都要诡异。那白色如骨,黑色如烬,红色如血,在脸上构成不断变化的图案。五官的位置从不固定,眼睛可能突然移到额头,嘴巴会分裂成两个,鼻子时而消失时而重现。它们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切换动作,身体部位可以随意分离又组合,仿佛梦境的规则对它们毫无约束。

它们对空间的存在方式也令人费解。有的如蒸汽般扶摇直上,在梦境的天空中随风飘摇;有的则像是被扯碎的棉絮,挂在树的枝桠、斑驳的墙面,或是路边小树林的枝条上,随着无形的气流轻轻摆动。

每当它们发现我站在梦中,总会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发出嘻嘻的坏笑声。那笑声不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无数细针扎刺着神经。它们会成群结队地凑上来,伸出云雾组成的手要同我握手。我注意到每只“手”的形态都不相同:有的如正常人手,有的却似兽爪,有的干脆就是一团旋转的雾气。

恐惧让我浑身哆嗦,却又无法从梦中醒来。有时我会鼓起勇气扬手去打,它们便迅速地拧腰躲闪,动作敏捷得不似云雾之身。无论我出手多快,总也打不到它们分毫。而这挑衅的行为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反击——它们会立刻露出更加狰狞的面孔,那张猩红的嘴会裂成血盆大口,里面不是牙齿,而是旋转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一口吞下。

最可怕的一次,我梦见自己被困在童年的老屋里,四面八方都是这些云雾人。它们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恐吓,而是开始融合、变形,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雾状人脸,那张脸依稀有着我已故祖母的轮廓,却有着魔鬼般的表情。它开口说话,声音像是千百个人的合声:“你逃不掉的,我们是你的一部分。”

从那次之后,我开始怀疑这些梦境是否真的只是梦。白天里,我时常会觉得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雾影,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夜深人静时,偶尔会听到极轻微的、如同棉花摩擦的窸窣声。我知道这可能是幻觉,但那个念头始终挥之不去:也许这些云雾人,从来就不只存在于我的梦中。

如今我害怕入睡,却又抗拒不了生理的困倦。每个夜晚都是一次未知的冒险,我不知道又会遇见什么形态的它们,也不知道这场无尽的调谑何时才是尽头。我甚至开始思考——这些似鬼非鬼的东西,或许正是我自己内心深处某种恐惧的具象化?但无论如何,每晚当钟声敲响,我又将独自面对那些黄豆芽的头脸、云线的腿脚,和永远咧开的血盆大口。

在梦与醒的边界,我渐渐分不清哪个世界更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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