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能契约个什么神兽之类的闪瞎所有人的眼。
对失去修为成为废人的谢斯沉来说，仙门大比是压垮他精神的又一根稻草，但对江暮来说，就是他大放光彩的经典桥段之一。
对于姜献来说……薅羊毛的时候到了。
羊毛当然出自江暮身上。
还没进入秘境的江暮陡然感受到了一道炽热得好像恨不得把他吃了的视线。
他下意识往视线扫来的方向看去，对上姜献目光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这熟悉的眼神让他下意识想要抱头蹲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现在的修为在姜献之上，他怕她个毛线球啊。
反应过来的江暮恶狠狠地瞪了姜献一眼。
姜献轻笑了下，没再看他。
他完蛋了。
我完蛋了。
江暮汗流浃背了，被姜献支配的那几个月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我居然敢挑衅这个疯子。
在她这里修为算个屁。
她又不是只会正面打人，姜献背地里那些阴暗的小动作也很多的好吧！
而且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发明，虽然不致死，但是丢人啊！
被她缠上跟被阴险记仇狡诈的毒蛇缠上没区别。
她要是半夜往他床上扔她制造的鞭炮怎么办！？
…
仙门大比的秘境不光是主角刷新练度的时候，也是他感情史发展的时候。
姜献走两步就能碰到一个跟江暮搭讪的，毕竟他现在名气已经上来了，加上颜值高，倾慕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这也是男频文男主成神的标配，不是当开后宫的王者，就是当开后宫的赘婿。
在这个世界中，这些女人最后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
毕竟男主是什么，那是被命运推着成长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很多恶势力的眼中钉，成为他的女人，跟活靶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三男的都是典型的扫把星，爱一个死一个，死一个爱一个，最后全死完了自己悟透了飞升。
系统看着不远处暧昧纠缠的男女，它有些栓栓地道：“都让你早点下手了，你现在一周见得到江暮几回啊，他的好感度至始至终停留在30。”
“要我说，他对那位合欢宗的弟子好感都比你多。”
姜献毫不在意道：“相信我，你去查一下恐惧值，我绝对比那名弟子高。”
系统：“……”
可是我是让你攻略男主，不是成为他的噩梦。
“姜献，你怎么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姜献回头，是那位娇生惯养的掌门之女凌娇。
她脸上带着苦大仇深的表情，双眼红肿，神色有几分憔悴，自从谢斯沉出事，她几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看上去比谢斯沉本人都要来得痛苦。
而且听内门弟子说，从未干过粗活的她，为了谢斯沉亲自煎药下厨，手都受了好几次伤。
人家还不领情，几次三番把送过去的饭菜汤药摔碎了。
这位大小姐十次有九次都是哭着跑出来的，然而第二天继续。
姜献挺佩服她的，要是有人敢把她煎的汤药掀了，她直接去粪水池舀一勺喂给他喝下去。
人就是不能惯着，吃几次苦头就知道收敛了。
凌娇顺着姜献方才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江暮和合欢宗那名弟子暧昧的样子，再看看姜献孤身一人躲在暗处窥望。
她瞬间脑补出了暗恋不成的戏码。
凌娇再次望向姜献时，眼中就带上了几分同病相怜。
听说他们自来到宗门就一直是在一起的，她甚至还经常看到江暮跟在姜献屁股后面，可见两人先前的感情也是非常好的。
姜献被凌娇的眼神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嘴角抽搐，正要解释。
凌娇率先开口道：“我都懂。我们不看了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伤心的地方，我保护你。”
姜献：？
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凌娇伸来的手，拒绝了她的邀请。
她不跟着男主上哪去获得机遇。
上次跟着谢斯沉进入伴生镜出来后，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灵根的改善。
其他人或多或少修为都受到了影响，而且都是负面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修为贬得不能再贬，触底反弹了，她出来反而是唯一一个废柴灵根得到改善的。
然而姜献的这一拒绝，落到凌娇眼中，就是她爱而不得依旧执着。
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这么多日对谢斯沉的执着，触景生情，顿时眼眶都红了。
“我懂，我理解你，我陪你吧，这样你也不会太孤单。”
姜献：“……”
这笔账，她算在谢斯沉头上了。
他等着。
凌娇可能也是满肚子话找不到人诉说，也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跟姜献是同病相怜。
所以即便跟姜献只是几面之缘，她也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自己的一些心里话。
什么本来不想来，想留在宗门照顾谢斯沉，但是掌门非得逼她进来历练……
姜献注意力都在江暮身上，就怕他一个不注意跑了。
凌娇说了半天，发现人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不由得有些气闷，但看到姜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江暮身上，她又心生了怜爱。
好像比她还执着，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
看着跟女人暧昧的江暮，和形单影只、黯然神伤（？）的姜献，凌娇突然想到，姜献来宗门那么久了，好像也都是一个人的。
身边除了江暮就没有其他朋友了，甚至偶尔有几次看到那些外门弟子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好像很嫌弃她一样。
（外门弟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害怕。）
越想，凌娇越不是滋味。
可能是情况相似，她下意识把只有几面之缘不熟悉的姜献划入了自己的保护区内。
暗暗下定决心，出去就给那帮外门弟子一个教训，让他们这般欺负人。
…
姜献她们盯得太明目张胆了，以至于那名合欢总弟子也都有所感觉。
她警惕的看向她们，双方毫不避讳的对视。
花娆蹙眉，有些气愤地喊道：“看什么看！”
她指着她们，看向江暮，“她们不会也是你的追求者吧，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我们调情？你快去赶走她们。”
江暮一回头，看到姜献的时候差点魂都要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