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痛快一点，说到底行不行吧，行的话我明天就来上班，不行的话那你就继续招聘。”
许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语气有些淡。
看着许卿无所谓的表情，汪洋立马就急了。
如果可以，他当然是希望许卿能够担任这一职务。
问题是家里的玉器公司怎么办？难道自己丈母娘真的有这么闲？
最让他有些纠结的是，从此以后身边就多了一个长辈级的监控器。
“妈，您是认真的吗？”汪洋低头摸了下鼻子，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还能有假？”
“呃……”这次他也不再怀疑自己的丈母娘是真的抱着来这边工作的心思过来的。
“那就辛苦您了……”这会儿他的嘴角又有点压不住了。
还是当甩手掌柜最舒服。本以为人人医疗会是他最操心的一家公司……
“想笑就笑，我还能不让你笑？”
听到这话，汪洋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努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嗯……既然您真的要帮我，直接就做副总吧，反正你也有管理公司的经验，我就把重心依然放在ait和穹宇那边……”
汪洋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对此许卿并没有任何异议。
刚刚脸上还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这会儿已经被微笑取代。
“放心就行，你忙你的，人人医疗我给你看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汪洋的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
接着他便把目前公司需要的人员要求简单地给许卿介绍了一下。
剩下的自然就交给自己这个丈母娘了。
从创业孵化基地出来之后，汪洋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怎么也没想到，困扰他快半个月的问题就这么突然意外地解决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步伐又开始加快。
接着就去停车场取了车子，直奔青衿语。
来到青衿语，汪洋并没有跟往常一样直接去林妍公司做饭。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妍对他是十分冷漠。
不仅中午不过去吃饭，就连偶尔遇到了也只是微微点个头。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堵墙。
他也曾尝试发消息问。
林妍的回复却一直都是同一个意思，就是最近太忙，有点累，不想说话。
对此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感情总是会淡的。
两个人只要不经常联系，不经常接触，时间久了再好的关系也就忘却了。
对此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别人没有的能力，能让每一段关系都如最好的时候。
收敛起这乱七八糟的心思，汪洋扔下车子就进了青衿语。
如往常一样，各种各样调侃的目光就汇集到他身上。
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工作室内部的展区。
中间模特身上已经换上一件全新的连衣裙。
洁白的布料上渲染着墨色的风景，很像是一幅水墨画。
估计这就是王语彤所说的水墨主题吧。
汪洋站在模特身旁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又得找个机会偷偷过来拍照片了。
“好看吗？”
就在他看着模特发呆，想着该怎么偷拍照片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汪洋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急忙转过头。
王语彤正背着手，挺着胸脯，仰着圆润的下巴，有些傲娇地看着对面的模特。
看到女孩的样子，汪洋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妮子似乎是很满意这件作品……
“我已经改了一下主题，原来是国风水墨，不过现在已经改成 vital ink~”王语彤看着对面模特上的裙子，眼睛亮亮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遗憾，“可惜现在还不能做到衣服根据情绪变化，到时候只能大概说一下这个构想。”
“也……”汪洋刚刚张开嘴巴，又瞬间闭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优雅高挑……或许只有两个字才可以形容，那就是完美。
这样的女孩又怎么可能让她遗憾呢？
“没关系，等以后实现了也是你第一个把这个概念提出的人。”汪洋当即改口。
有些东西太早说出来就失去了原有的意味。
“中午我请你吃饭，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王语彤好奇地转过头。
汪洋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切~”女孩哼了一声，转头往对面的工作桌那边去了。
汪洋嘴角弯了一下，随即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手托在下巴上，手指轻轻地敲着，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该怎么把这件衣服偷过来。
毕竟现在晚上不跟王语彤一起回去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少。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眼睛忽然瞪大，整个人也瞬间坐直。
王语彤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相机，又重新回到模特身旁，对着模特一顿猛拍。
大到全身，小到袖口、衣领、垂丝这样的细节，仅仅只是一小会儿，怕是拍了不下几十张照片。
起初汪洋只是略感惊异。
毕竟，他也对着衣服这么拍过。
可当他看清王语彤手里的相机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不就是他放在车子上的那个相机吗？
什么时候到了王语彤手里了……
汪洋摸了摸鼻子，悄悄站起身，拿出手机跑到工作室外面。
接着就拨通了张叔的电话。
片刻后汪洋咂咂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
张叔说那是早上王语彤过来时，她顺便从车子上拿走的。
相机已经到了王语彤手里，他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一时间汪洋也不知道是该坦白呢，还是该坦白呢……
本来还想今天把相机收起来……
再次回到工作室时，汪洋的心已经有些忐忑。
尤其是当王语彤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来时。
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会儿吃饭的时候直接坦白得了。
大不了再回去坐搓衣板呗。
反正又不是商业间谍。
接下来的时间，他便开始思考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既解释得通偷拍这件事，又能不暴露这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