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为什么会没钱?”她记得,妈妈一直在孟氏工作,不可能没有钱。
那时候孟氏的情况还不错,难道是那时候外公跟爸爸合作把孟氏拿到手的?
“司家主,我外公是从什么时候起,把孟氏从外婆手中拿走的?”池然记得外婆说过这件事,具体时间没问过。
因为,她觉得这是老一辈的恩怨,跟她没关系。
“大概就是你六七岁时。”具体的,司铭也不记得。“那时,我也不大。”
“你还不大,你都能虚报岁数。”池然随口调侃两句,想到家里的情况,估计也是那时候家里经济开始下滑。
“我家是先没钱,然后我爸跟我外公合作拿下公司。还是说,我爸先帮外公拿下公司,然后没钱的。”
这很关键哦!
司铭言道:“那就要查了,虽说公司已经倒闭,司家那边档案库应该能查到。”他拨通一个号码,让家里人去查。
时间比较久,司家档案库都是纸质记录,没有电子版。
很快档案库那边打回电话告知:“家主,有人毁掉了那几年的档案,没法查证。”
司铭脸色非常难看,这么重要的事才知道。
“档案被毁。”
“这么巧。”池然苦笑着,这事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也就是说,他们怕我们查这件事。”
司铭叹口气,这种事有什么怕被查的。“如果你父母真的有问题,车祸死去的那两个人就是假的。”
“法医那边当时检查过,他们不是我父母。但是,验尸报告被人调包,这个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池然都不知道该相信谁,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大哥,麻姑有没有说,我父母现在在哪?”
向野一直不说话,听池然跟司铭分析完,也在想这件事。
“巨臣老板。”
“谁?”
“麻姑说,你父亲就是巨臣老板,不过还有个合伙人是个影帝,具体是谁她没说。”向野告知后,手机响了。
一条匿名信息。
【不想你家人有事,就不要多管闲事。】
这种信息,向野经常收到。
“对了,麻姑还有一幅画让我交给你。”向野都忘了画的事,起身走了出去,估计画还在车上。
当时,他把文件袋扔在副驾驶,那幅画就扔在了后面。
打开车门,拿出画的时候,车窗反光看到远处的天台站着一个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拿起画,关上车门,假装没看到那个人。
进屋时悄声跟司南说了方位。
司南对着对讲机,很快就有人去查看,结果那人已经走了。
向野把画交给池然,反正他是看不懂。
“这是麻姑让我教给你的。”
“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池然打开画卷,还以为是一幅名贵的古画,结果是一幅很不值钱的山水画。
还是个仿品。
现代画家的作品,没署名就算了,还是个仿品。
“麻姑手里可藏了不少好东西,就给我这个。”她是真没看出来,这幅画有什么价值。
向野不懂画,想起麻姑说的那句话。
“麻姑说,你喜欢研究。”
“我喜欢研究值钱的画,一个仿品没什么可研究的。”池然不屑的想要把画收起来,手顿了下。【我怎么知道这是一幅仿品?难道,我见过真迹。】
一幅不知名的山水画,她重新拿起来仔细看着,越看越熟悉。
“这画是仿我妈妈的作品。”
如果她没看错,真品就是妈妈画的。
虽说妈妈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没嫁人之前也开办过画展,用行业人的话说,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名气。
池然想到之前大伯买回去的那幅画,又看着眼前这幅画。
“我妈的画,还挺火。”仿品都出来了,想必真品一定有悬念。“我妈的画室在哪?”
她来孟家数次,从未去过妈妈房间,更没去过妈妈的画室。
家里人都被遣送到了司家,现在没人知道这家的情况。
司铭起身,“我带你去。”他知道,早些年去过几次。
妈妈的画室在顶楼的,上来时的感觉,放在太大,瘆得慌。
司南从顶楼下来,刚好撞见。
“家主。”
“打开那隔壁的房间。”司铭知道,这一层阁楼都是画室,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门锁开着,司南打开时随手开了灯。
屋内都是灰尘,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人进来打扫。
池然感觉很压抑,“这里都没人打扫的吗?”装修很老旧,靠窗的位置摆着画架。
一幅没有画完的画吸引了池然的注意,看到那沦落她看着应该不像是父亲,五官只有一半。
“这个人有点眼熟。”
司铭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没太看明白。
“好像个明星。”
“是吧!”池然想了想,妈妈好像不追星,怎么会画大明星。“会是谁呢?”
只有眼睛,眉毛都没有,不过颧骨脸的轮廓画了一半,鼻子也画了一半。
这就是她妈妈画画的风格,跟寻常画家不同。
画室里还有很多画,最多的就是山水画。
池然翻看时,连连摇头。“没一个值钱的。”亲闺女啊!一点艺术家欣赏价值都不给,满眼都是金子。
“这幅还有点意思。”她总算扒拉出一副像样的,看着有点眼熟。“大哥,你看这幅画跟你家里那幅像不像。”
她就在大哥家看过一次。
向野接了过去,对二叔留下的那幅画没什么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幅画下面的几片红叶。
“挺像的,不过不是那副。”
“你怎么确定不是那副?”
“那幅画被雯雯写了一行字。”就一眼没看住,向雯雯就拿着圆珠笔,在下面写了一排小字。
池然记得那行字,歪歪扭扭的。
“先把这幅拿着,既然是同样的画,先拿出去研究研究。”她翻了半天,总算翻出了跟麻姑送她那幅差不多的山水画。“看着,应该是。”
都看晕了,不得不说她老妈是真能画。
临走时,把那幅没有画完的肖像画也拿走。
顶楼阁楼是真压抑,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喜欢在那里画画,哪来的灵感。
下楼后,她都要渴死了,拧开一瓶水,也没管是不是凉的,直接开喝。
“那是冰水,少喝点。”向野一把拿过去时,水洒了出来,直接洒在了画上。
山水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