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范阳第一时间将头给凑了过去,想着看看这暗藏机关的妆奁箱内到底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只是,曹子建却是抱着打开的妆奁箱往后退了一大步,提醒道:“范阳,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子建,这...啥....啥意思?”范阳一脸懵圈。
“倘若这里面藏着不是宝贝,而是某个机括类暗器,你这么贸贸然的将头伸过来,不是自寻死路吗?”曹子建开口道。
一句话,吓得范阳赶忙将脑袋缩了回去,一脸后怕道:“所以,这下面藏了暗器?”
“没有。”曹子建摇了摇头。
“那你吓我。”范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提醒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带着好奇心凑上来,而是要先确保没有危险后,再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曹子建笑着解释道。
“了解了解..”范阳应了一声。
“走,去我店里看吧。”曹子建招呼了范阳一声。
.........
随缘居内。
此刻,妆奁箱已经被摆到了桌子上,使得范阳终于是看到在妆奁箱的底部盖着一张羊皮纸。
从羊皮纸上凹凸不平的情况可以肯定,底下肯定还藏着什么东西。
“我说刚刚摇晃箱子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敢情都被这一根根纵横交错的丝线给固定在底部了。”范阳开口道。
“而且用得还是柔韧性极强的蚕丝。”曹子建开口道:“我去拿剪刀。”
等到将那些固定羊皮纸的丝线给咔咔咔的剪断之后,范阳以为拿掉上面盖着的那张羊皮纸就能看到底下藏着什么东西了呢。
谁知道,羊皮纸的下面还有羊皮纸。
只是,那些羊皮纸并不是平铺在上面的,而是包裹着一件件物品。
一共有三个。
“子建,快看看这三个里面都裹着什么东西。”范阳催促了一声。
曹子建也不磨叽,拿出三个里面最小的一个羊皮小裹,将其给拆开。
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团起到缓震作用的棉花团。
随着曹子建将棉花团给一点点拨开,露出其内的东西后,范阳的嘴巴不自觉的开始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那是六颗整体呈椭圆形,大小不一,通体满绿,给范阳一种苍翠欲滴感觉的玉石。
大的直径比一元硬币小上一些,小的则跟一毛硬币差不多。
厚度在0.8cm到1cm不等。
“子建,这六颗该不会是翡翠蛋面吧?”范阳咽了口口水,出声问道。
翡翠蛋面,是指将翡翠加工成素面的圆形或者椭圆形的翡翠。
是翡翠制品中相对简洁的一种,也是翡翠中最精华、最珍贵的一部分。
因为要做成蛋面,在水头,颜色,质地上,必须得是整块翡翠玉石中最优质的部分才行。
即毫无瑕疵和裂纹。
它可以作为戒指、手链、吊坠等的主石。
“我先看看。”曹子建这就拿过那颗最大的蛋面,仔细端详了起来。
随着六颗全部上手看完,从自己开口道:“质地细腻,内部细腻无瑕,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手感温润如丝绸,是缅甸翡翠。”
\"卧槽!!!!\"范阳一脸羡慕道:“这质地,这水头,还有这帝王绿的颜色,这六颗岂不是轻轻松松过千万?”
虽然这六颗蛋面加起来的重量连三十克都没有,但谁叫这是帝王绿呢?
那可是翡翠中颜色最浓郁,最鲜艳的一种,也代表着翡翠中的最高品质。
同样的,也是翡翠中价格最高的。
“这六颗我看报一千五百万都行。”曹子建微微点头。
\"这妆奁箱此前到底是哪个名门望族使用过呀?居然藏了如此宝贝。\"范阳开口道。
“可能剩下两个包裹内藏着答案也说不定。”曹子建说着,将那六颗蛋面给先放到了一边。
第二个羊皮包裹内,放着的是一根长约20厘米的玉簪。
发簪由一整块翡翠精雕而成,盘龙簪首以珍珠和红宝石点缀,给人的感觉就好似龙嘴里含着珠子一般。
随着一番端详,曹子建发现,在这玉簪的一侧还刻着五个小字。
就在曹子建去看这五个小字是什么的时候,范阳开口道:“子建,这翡翠玉簪在品质上比那六颗蛋面裸石要差上不少,恐怕价格不及那六颗蛋面的一半。”
曹子建不置可否,而是将玉簪递给了范阳,道:“看看这玉簪上的五个字是什么?”
范阳接过,定睛望去,将上面的字给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内...务..府..督...造。”
念完这五个字后,范阳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这岂不是证明着玉簪乃宫廷出品?”
“那是不是说,这妆奁箱的原主人是宫中的某个妃子?”
“这玉簪确实出自皇宫。”曹子建开口道:“只是这妆奁箱应该不是某个妃子之物。”
“更不是内务府制造的。”
“为何这么肯定?”范阳不解道。
“首先是这妆奁箱的工艺,虽然不错,但算不上特别顶级。”曹子建答道:“还有就是这妆奁箱的选材。”
“哪怕是财政最困难的晚清时期,但作为宫廷内嫔妃使用之物,内务府还是会选用最顶级的材质。”
“即便不用紫檀,黄花梨,怎么也要用大红酸枝吧?可这妆奁箱用得只是硬木中普通的黄杨木,这可匹配不上皇家的身份。”
范阳闻言,若有所思道:“子建,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妆奁箱是某个宫女给带进了宫里的。”
“之所以暗藏机关,就是为了偷摸着将宫内的宝贝给带出来。”
“我记得,当初宣统被赶出宫之前,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那些妃子,亦或是宣统自己,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的将宫内的宝贝给带出宫去。”
“有这个可能。”曹子建觉得范阳的解释挺合理的。
至于最后,为什么这些东西还放在妆奁箱内,没有被取出来变卖,按照曹子建的猜测,应该是当时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快看看最后一个羊皮包裹着什么?”范阳催促了一句。
有了前面两件价值不菲的宝贝亮相,对于这最后一件羊皮包裹的物件,范阳现在十分期待。
曹子建点了点头,这就将最后一个羊皮包裹拿在了手上。
这是三个里面最沉的,有100多克重。
随着羊皮包裹被缓缓打开,一抹色泽如金子般纯净明亮,黄中带赤且色调饱和的玉石呈现在了曹子建和范阳的眼前。
就只能拉这么多!!!
整个玉石呈长方体,表面没做任何雕饰,光洁素雅。
但就是给曹子建和范阳一种‘大道至简’的感觉。
“这是印章吗?”范阳不确定道。
曹子建没有说话,而是看起了这玉石的底部。
其上果然阴刻着印文。
曹子建以为这印文能够揭露这妆奁箱的主人信息呢,只是看清印文内容后,曹子建大失所望道。
“印章确实是印章,可惜印文刻得并非一个人的名字或者堂号,而是‘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八字。”
“哎,原本我还想着搞清楚这妆奁箱的原主人到底是谁呢。”范阳叹息道:“但现在从妆奁箱和其内的这些物件来看,都没留下关于其原主人的任何线索。”
“这恐怕要成为一起无头悬案了。”
“是呀。”曹子建也是叹了口气。
在古玩收藏中,追寻一件器物过往,是一种极具魅力、充满探索乐趣的独特体验。
因为一件古玩经过一任藏家,都可能为物品增添故事。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藏家欣赏一件古玩时,不只关注它的材质、工艺、美感,也会去尽可能的探寻一下“谁曾拥有过它?”
而后曹子建将手上的方章举起,对着阳光,发现能看到其肌理隐含的丝纹,绵密丰富,莹澈温粹。
“寿山田黄石平钮方章。”曹子建开口道。
范阳闻言,双眼冒光道:“原来这就是田黄石?此前我只听过其名,没见过实物,子建,给我上手感受一下呗。”
曹子建点点头,将田黄石方章递给了范阳。
随着上手一番感受,范阳感慨道:“难怪能被称为全世界最贵的石头之一,这拿在手里,就能感受到它的温润之感,如同少女之肌肤,极具妩媚亲近感。”
“把玩摩挲间,凝腻如脂,恍若软玉在握。”
“如此尺寸的田黄石,恐怕价值也超千万了吧?”
“有的。”曹子建答道。
“我擦嘞。”范阳满脸羡慕之色道:“子建,这加起来快三千多万了,你今儿可是捡天漏,请客,必须请客。”
“请。”曹子建笑着答道。
他也明白,今儿如果不是范阳喊自己一起,自己不可能会捡到这个漏。
所以曹子建觉得,光请客还不够,继续道:“范阳,明天来我店里,我给你挑一件古玩吧。”
听到曹子建这话,范阳有些感动,但最后他却是摆手道:“子建,这妆奁箱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买家,那些人都没发现机关所在,唯独就你给发现了,这是你的本事,你不用跟我分红啥的。”
“再说了,今儿要不是你,我这会已经被坑了一百多万了。”
“真不要?”曹子建笑着看向范阳。
“子建,别拿这个来考验我了。”范阳苦声道:“我怕我等下把持不住,真的经不起考验。”
曹子建笑了笑,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那六个翡翠蛋面中拿出一颗,递给了范阳:“既然古玩不要,那这蛋面裸石你收下吧,回头给嫂子做个吊坠啥的。”
“子建,这一颗就价值一两百万了,太贵重了。”范阳摇头道。
“拿着吧,如果不是你,我也捡不了这漏。”曹子建还是坚持着将那颗蛋面裸石塞到了范阳的手里。
他觉得,如此一来,对方下次有什么好事还会再想到你。
有点礼尚往来的意思。
范阳在随缘居逗留了好一会,直到接到一个电话,这才告辞离开。
随着范阳走后,曹子建将妆奁箱连同其内的东西给一一收入了储物戒指。
【叮,检测到储物戒指内存入晚清翠玉透雕盘龙头簪。】
【叮,检测到储物戒指内存入雍正时期寿山田黄石平钮方章。】
【叮.....。】
......
翌日,早上8点15分。
秦省飞行学院。
今天是曹子建第一天上飞行执照理论课的日子。
等他来到上课的教室,发现其内已经坐着不少‘同学’了。
这些‘同学’的年纪,普遍在四十岁上下,且多以男性为主,女的就一位。
由于是‘独苗’,这使得曹子建忍不住打量起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看着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打扮讲究‘低调的奢华’,浑身上下透着精致感。
身材挺拔,面容也十分姣好。
此刻,对方正跟一名中年男子有说有笑。
曹子建收回目光,挑了个后排的座位坐好。
就在他等待教员过来上课的时候,他看到,那女子朝着自己所坐的位置走来。
“同学,怎么称呼?”女子很是自来熟的坐到了曹子建的面前,问道。
“有什么事吗?”曹子建反问道。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一起上课,所以想着认识一下。”女子露出一个笑容道。
“你也跟我一样,学飞行执照是为了提升职业竞争力?为进入通航、物流、测绘等行业做准备的?”曹子建开口道。
此话一出,曹子建发现,女子眼中原本感兴趣的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致缺缺的表情。
其实,曹子建之所以要骗对方,是因为他用十观相法看过对方的面相。
鼻子较高而直,颧骨突出,下颌部分微尖。
这种面相的女子,善于利用自己的魅力和人脉谋取利益。
加上眉毛呈一字型,眼睛与眉毛距离较近,说明该女人心机较重,善于计算利益。
这种人通常追求的是纸醉金迷的乐趣,爱慕虚荣,拜金。
她以为曹子建来学飞行执照,是为了满足休闲娱乐,商务出行,且有购买私人飞机的计划。
这种人没有点财力支撑可不行。
只是,曹子建的回答让她顿时没有搭讪的兴趣。
最后的最后,那女子也没有继续问曹子建叫什么,说了一句自己还有事后,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