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刘金才刘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缓缓地展开。
他转过头,目光凝重地望向驸马爷景无名,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驸马爷,请您过目。”
布政使刘金才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张大纸上。
景无名好奇地探过头,仔细地观察着那张纸上的内容。
刘金才目光坚忍说:
“驸马爷,您看,这是番禺城内的全貌图。”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的红圈处轻轻划过,继续说道:
“驸马爷,您还记得当年您们兄弟带兵攻下南越王首府的情景吗?那时候,解散了大部分原来南越王的武装力量。”
景无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那段历史记忆犹新。
刘金才接着说:“但是,驸马爷,那些地方的武装帮会却并未因此而解散。当年,马老师派遣下官来担任番禺布政使一职,下官丝毫不敢怠慢,上任后便立即着手整顿各个官方的行政机构,将那些臃肿、效率低下的旧机构解散,并重新组建了更为精干的机构。”
“然而,由于下官并非番禺本地人,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地方风俗并不熟悉。我一直以为,只要将官方机构整顿得清廉高效,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也就算是报答了皇恩。”
景无名看着刘金才,眼中满是疑惑:“难道不是吗?那么,刘大人,您还有什么难题呢?”
刘金才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要穿透景无名的心思:
“驸马爷,您一向擅长带兵打仗,所向披靡,除了面对大军,实际上您很少直接处理民间的事务。”
景无名沉思片刻道:“刘大人,您说得对,我确实很少接触民间事务。”
刘金才趁机问道:“那么,今天在苏记发生的事情,驸马爷,您怎么看?”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景无名,似乎想要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些什么。
景无名摸了摸头,显得有些尴尬:“我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刘金才见状,便说:“所以,驸马爷,这就是下官需要向您请示的事情了。”
景无名点了点头,示意刘金才继续说下去。
“驸马爷,您看,这番禺城已经扩展了许多,城墙外的许多小镇几乎与主城区连成一片,城内城外的界限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感觉整个城市已经一体化了。”
刘金才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仿佛在描绘着城市的变迁。
刘金才抱拳向天,感慨地说:
“圣上英明,天下太平,国富民强。”
景无名听后,不禁笑了起来,这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总是少不了这样的套话。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景无名继续追问。
刘金才指着番禺城的全景图,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四个角落,都隐藏着帮会的势力。”
“啊?什么帮会?”景无名对此一无所知。
刘金才解释道:“驸马爷,您刚才在苏记美食看到的那几个恶汉,他们就是帮会的头目。”
景无名恍然大悟:“哦,刘大人,您是说,那三个恶汉就是帮会的头目!”
刘金才赞许地点头:“对了,驸马爷。您真是太聪明了。全天下都在传颂您的英雄事迹,下官就知道,驸马爷您文武双全,英明神武!”
景无名尴尬地笑了笑:
“那些都是经过说书人和编剧人加工过的。”
刘金才继续说道:“苏记美食和驸马爷您有着深厚的渊源。您看,他们都敢在您的地盘上干敲诈勒索的勾当。那些与驸马爷没有渊源的商家,受到的压榨只会更加严重。”
“刘大人,那么您的官府就应该有所作为了。”景无名直视着刘金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刘金才也直视着景无名,坚定地说:
“为什么今天下官要请您来,就是要讲这个问题。”
“啊?难道您官府没有办法吗?”景无名不解地问。
刘金才叹了口气,说:“驸马爷,我们番禺府虽然是个大城市,但实际上下官能调动的捕快数量不足五百人。”
“啊?”景无名惊讶地说,“难道五百人还不够吗?”
刘金才解释道:“驸马爷,番禺在南越王治理时期就发展出了四个主要的帮会:三合会、洪帮、斧头帮和马头帮。他们分布在番禺城的四个角落,各自拥有自己的大本营和堂会。”
“他们还能够这样存在?”景无名感到不可思议。
刘金才点头道:“是的。他们通过吸收会员,歃血为盟,发誓绝对忠诚于帮主,一旦加入帮会,便永不背叛。下官刚刚上任的那几年,由于番禺城被刚刚被收复,他们四个帮会都潜伏下来,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但是,这几年,托圣上的福,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帮会又开始冒头了。他们占地盘,强取保护费,勒索那些富商。有时,同为竞争对手的人,还会雇佣黑帮来打击对方,试图搞垮竞争对手。”
景无名听后,怒气冲冲地说:“这怎么可以!这还是在天朝的领土上,既然让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了。”
刘金才接着说:“驸马爷,这几年下官一直在搜集他们的罪证,现在是时候可以动手了。但是,下官虽然是布政使,手下捕快的人数实在太少。”
“刘大人,您的意思是说黑帮人数众多?”景无名问道。
刘金才回答:“粗略估计,基本上每个帮派的堂口总人数不下八百,大帮会的人数可能不下一千。他们手中都藏有武器。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可能会遭受重大损失。”
景无名若有所思地说:“番禺城驻军的将领铁诚不是有五万精兵吗?”
刘金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驸马爷,我们天朝是军政分治的,下官没有任何权利调动军队。”
景无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要以我的名义调动军队。”
刘金才微微一笑,点头道:“驸马爷英明。”
“可是,我已经不是大元帅了。”景无名又有些为难。
“驸马爷,总兵铁诚不是您的老部下吗?他不可能不听您的。”
景无名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