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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阳光变得微微热辣了些,洒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脚步也变得慵懒起来。

何平提着刀鞘器宇轩昂走在最前,带着孙尚儒等人再次回到了案库。

出去透了透气,回来后竟发觉案库中还弥漫着纸张笔墨特有的气息,与窗外偶尔飘入的清新花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虽然是在午后,但关了门窗的案库中光线略显昏暗,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在微弱的光线下却显得格外庄严。

何平轻车熟路地走到窗边,那里光线最好,坐下后他习惯性地拿起一份卷宗,指尖轻轻滑过每一页的边缘,开始细细研读手中的资料,脸上时而凝重,时而释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而孙尚琂与其他几位则分散在几个书架前,他们或站或坐,每个人都埋头于自己负责的年份,逐页翻阅着厚重的卷宗。

空气中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轻咳,显得格外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孙尚琂连续翻阅了两本书册却一无所获,她的耐心开始逐渐消磨。

正当她感到百无聊赖,甚至有些沮丧时,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接着猛地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随即高声向何平喊道:“喂,何大人,我记得你上午曾说过,这些卷宗的内容你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了,是吗?”

这女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案库中回荡,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众人捧着手中的书册都看向了她。

何平闻言,从手中的书册中抬起头来,目光温和而深邃。他只看了一眼孙尚琂,便简单而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看着何平面无表情的样子,孙尚琂随意抽出一本卷宗,斜嘴笑道:“好吧,那我考考你啊,我现在站在拐卖案第二个书架这,其中有一卷,城西白云桥后的砖块胡同,有一男童被拐案,你记得吗?”

何平被这一问,手中书卷的文字随即索然无味,他回忆起这宗案件,片刻之后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永乐十七年五月初六的那一宗案,失踪的男童姓唐,小名宝儿,当时不过九岁,当时已是初夏,那日稍有暑气,他被他娘从学堂里接回来之后,好像说是吵着要喝绿豆汤,他娘拗不过就带他去砖块胡同里的一家糖水店喝汤,正当他娘和老板娘叙话交谈入神的功夫,刘宝儿一时贪玩脱离了他娘的视线,后来绿豆汤做好之后,他娘呼唤宝儿,却一直没有回应,他娘急疯了,当时糖水店的老板夫妇和一些客人也帮忙寻找,可就是没有宝儿的下落,之后宝儿就再无消息。”

孙尚儒听着何平说的这么详细,看了眼何平接着不敢置信地看向孙尚琂。

孙尚琂翻了一眼案件经过后对孙尚儒说道:“和卷宗上描述的细节分毫不差,而且连年份和日子都没记错。”

接着孙尚琂又向何平问道:“何大人好记性啊,我这里还有一卷,是永乐十六年七月初十的一桩案子,你还有印象吗?”

何平好像对这个日子没有那么强的印象,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尴尬说道:“抱歉,抱歉,这一天在下记忆有些模糊,当时案发如何,麻烦孙小姐提示一下可否?”

孙尚琂笑道:“好,那你听着,永乐十六年七月初十,当日中午,一周姓七岁孩童在清平大街上被其父母带着在街上闲逛,当时人潮如海,这周姓男孩父母游街玩赏时不慎被人群冲散,小半个时辰后他们夫妻二人才穿过人群汇合,可汇合后两人身边均没有男童身影,之后再往返寻找便再也见不到男童踪迹。”

何平仔细地听着孙尚琂的阐述,越听越狐疑,再联想她所阐述的案情细细思索了一下,便呵呵冷笑道:“哼,孙小姐,这又何必呢,你弄一些假的消息迷惑我又能如何,这第一,你日子说错了,当日是永乐十六年正月十五,正是上元节那天,而且不是中午是晚上,当晚正是本地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这周姓孩童失踪后父母寻找男童一夜未得踪影,夫妻二人连续跪在知府大人堂前三日苦苦哀求发文寻找,知府大人应允配合,但即便将赏银提升到了二百两,也再无那周姓男孩的消息。”

孙尚琂不敢相信,又翻了一遍这卷宗,确认无误后这才惊叹道:“厉害呀,何大人,这你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孙尚俍提醒道:“小琂,别闹了,何大人百忙之中陪着咱们查案子,不是你嬉戏玩乐的时候。”

孙尚琂被这训斥,立即做哭脸状,说道:“哎呀,大哥,再问一次,最后一桩,再问一次,最后一次。”

孙尚俍不回答,当做默认。

孙尚琂再问何平:“何大人,还记得城东做药材生意的李家,有一年他们家刚满八岁的小孙女被奶娘带着出来一阵,之后便失踪了,请问具体事项还记得吗?”

何平思索片刻,立即回道“哦,是这宗案子啊,当时李家奶娘受李家老夫人之命,带着六岁的女童到一家裁缝店买布料,准备做一身新衣服,那家店就在邯郸城主街恒祥大街上,店主给这小女孩量完了尺寸,奶娘正包装付钱之际,这女童便不见了踪影,后来李家收到了勒索信,要开五万两赎金赎回女娃,这几乎是李家全数家财,李家老爷子犹豫再三,之后误了时机,等女童父亲带着银票赶到交易之地时之间一地血水,哦对了,这应该是去年的事,也就是永乐十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女童被绑,五月初三那群歹人撕票,准确来说这不是失踪案,是绑架勒索案。”

这桩案子的详情叙述完毕后,何平脸色沉了沉,向着孙尚琂反问道:“如何,孙小姐,这一桩案我应该也没说错吧?”

此时,除何平之外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或叹息或眼神转向另一处,而何平说的对与不对,众人已经不在乎了,这血淋淋的经过反而更加令人恐惧。

孙尚儒听到这么凄惨的案件描述,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怒道:“对一个年方八岁的小女孩,他们这群杂种也能下手,待我抓到他们,我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听着小儒这要杀人扒皮的语气,孙尚琂的心猛地一紧,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大哥,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沉默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孙尚琂察觉到了异样,脸上的玩笑劲全然消散了,合上书页静静地放回到柜中,一个人默默走出了案库,在长廊下的台阶上坐下。

此时,下午的阳光正是浓烈,照在孙尚琂的身上将她的倩影衬托得明艳动人,而孙尚琂则似乎浑身发抖,蜷缩着抱着双臂,头埋在了自己怀中。

这一反常的行为却让柳湘凝很是担忧,她赶忙走到连廊台阶上,看着埋头沉默的孙尚琂,坐到了她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

这些案件听到三四个详细过程之时,众人心里都已经有些不好接受,案库内的几人不知该如何言说,毕竟每一桩都关系到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却有生死未卜的孩子。

沉默了许久,孙尚琂终于抬起头来,柳湘凝见她已是哭红了眼,两行热泪哭散了她的妆容。

柳湘凝拿起手帕递给她,孙尚琂没有接受,反而双手交叉放于嘴前,重重地用嘴咬着自己其中的食指,一边咬,一边流泪,食指关节处咬出了血印,些微的鲜血缓缓流出。

柳湘凝见状一把拉过孙尚琂的手,用手帕擦拭伤口,再从自己腰包中掏出药粉,轻轻涂抹在孙尚琂的手指上,她没有看向孙尚琂,但对她低声说道:“不要这样,小琂,其实你不是有心的,而且这回,你大哥什么都没说,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孙尚琂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柳姐姐,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坏啊,这每一桩案件都关系到一个甚至多个孩子的性命,我怎么这么混,居然拿这样的事当做考题和玩笑,我刚刚真的都没脸再在屋子里面待下去了。”

柳湘凝用手帕帮帮孙尚琂包扎好了伤口,说道:“其实你自己能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很好了,而且我们也知道你的性情,你向来也是嫉恶如仇的,我们不会误解你的。”

“柳姐姐,我——”孙尚琂欲语不言。

“进去吧,这位知府大人破例让我们查阅案库的卷宗,而巡检大人放下了一整日的公务陪着我们寻找线索,你难道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吗,如果真的有心,那咱们群策群力把那群坏人揪出来才是首要的。”说着柳湘凝起身,向案库走去。

孙尚琂也起身,一步一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回案库,她悄悄抬头看向了孙尚俍,孙尚俍脸上有些不悦,但也没对她训斥,只是看着案卷,思索着什么。

其他人见到孙尚琂的样子,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回过味来之后,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话,整个场面方才还有些热闹,此刻确实寂静如冰室。

江星白翻阅起了刚才孙尚琂和何平聊起来的第一份卷宗,看了看这地点,脑中一直回想着“白云桥”和“砖块胡同”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向何平问询或者说确认道:“何大人,方才咱们聊起来的第一份案件,这白云桥和砖块胡同旁是不是商贾小贩走货的启秀大街?”

何平对邯郸城每一处地形都了然在胸,几乎未做思考便即回道:“对,确实如此!”

经过江星白的这一提醒,,几人当即各自念叨起这三桩案件出现的地点:白云桥、砖块胡同、启秀大街、清平大道、恒祥大街。

孙尚儒与孙尚俍对视一眼,眼神一对视便会了意,两人同时捕捉到了案件中的微妙联系。之后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几桩案子发生的地点都和闹市很近!”

这句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何平闻言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手中的卷宗轻轻颤抖了一下,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意识到这并非偶然的发现。他心中暗惊,自己怎会忽略了如此显而易见的线索?但转念一想,即便注意到了,这样的线索似乎也无法直接指向凶手,只能算是案件中一层模糊的背景,连整个案件的轮廓都算不上。

所以,他未曾发言,只听孙尚儒等人说下去。

孙尚儒见大哥沉思不语,心中虽有急迫,但也不敢大声喧哗影响大哥的思绪。过了会儿他才轻声追问,语气中也有不安:“大哥,我总感觉这些案子的发生地点不是巧合,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更深层的联系?”

孙尚俍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而锐利,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有一点猜测,但也只是猜测,姑且一说。”

江星白合上铁骨扇,打在手掌上,说道:“孙兄,此地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想法暂且说来,我们现在不怕想错,就怕什么都想不到,孙兄,你且说来一听!”

听到这话,孙尚俍看向了孙尚儒,接着向众人说道:“我发现小琂提到的这三桩案子算是有代表性的,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那些歹人是骗还是偷,无论案件发生的地点在哪,他们好像都会离闹市或主街很近。”

何平仔细回忆了记忆中这些案件发生的地点,确实大多发生地离主街都很靠近,接着他又问:“确实如此,我记忆中这些案子发生的地点确实都离主街或者闹市区很近,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孙尚俍这时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一般掳人绑人都是行事地点越隐蔽越好,生怕被别人看见,可为什么这些案件的主谋会选择闹市附近作案呢?”

朱棠想到了,半疑半惑地答道:“难道,是因为他们不怕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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