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看完那些受伤的阿卡姆警员，苗木走出来站在路边跺了跺脚，地上的积水，已经变成冰层了，嘴里哈出的热气也成了白雾。
苗木拽了一下身上破烂的外套，双手拢在一起点了根烟，看着天空中飞过的一群鸽子，他脸上说不出的怪异。
昨晚他就去哥谭警局求援了，负责重案一组，接替夜班的戈登亲自带队，去阿卡姆警局救的人，叫的救护车。
顺便戈登也发动了秘技，召唤蝙蝠侠！
虽然现在没有蝙蝠灯这种高大上，堪称哥谭地标景点的东西，但是戈登和蝙蝠侠约定了一套方式互相帮助。
直到戈登从家里阳台上的鸽子笼里，拿出一只信鸽，苗木才明白过来。
他们所谓的机密联系方式，就是飞鸽传书，这种中世纪的玩意……仔细一想还出乎意料的好用，至少不用担心窃听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要担心这只信鸽，被人从空中打下来，煮熟了下酒吃。
不过地点和原因，都已经发给蝙蝠侠了，那家伙基本上不会缺席……大概吧……
苗木对他还真不怎么放心，毕竟那是铜虎啊，自己昨晚放了那么多狠话……
“草，怂个屁，活着干，死了算！”
苗木恶狠狠的吼了一句，朝另一边走去，一辆破旧的暗红色福特轿车停在了路边。
“苗木！”尼格玛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喊着。
苗木扔掉手里的烟头，在地上踩灭，拽着外套朝那边走去，“你们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奥蒂斯安排你们去大都会吗？”
“大敌当前，你想让我们躲去哪里？”
尼格玛笑着拍了一下方向盘，从副驾驶上拿起一个背包，递给苗木，“我还要靠你吃饭呢，别死了！这是我从警局证物处搞出来的。”
苗木接过背包，还挺沉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电瓶，还有半截手套，有点眼熟……
“这不是电刑人的家伙吗？”苗木看了一下，就认出来了，那家伙可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全都烧焦了，就找到了一点零件，我又拆了一些其他东西装起来的。”
尼格玛抬手指了一下那块菱形电瓶。
“这东西只能用三次，一次就能电昏一头非洲象，给你防身应该够了，时间不够，要不然能准备的更好一点。”
苗木看着背包里的装备，有些感动的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简简单单了，别说是铜虎，就是来只真老虎，我也给他捶死！”
“要是真的老虎，那就不用我折腾了。”
尼格玛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倦的说道:“我居然想睡觉了，真难得……这小子，你就送学校去吧，疲劳驾驶可不好。”
说着，尼格玛打开后面的车门，背着书包的杰森有些尴尬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只淡棕色的大老鼠从他书包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拿了一小块蛋糕。
苗木看着杰森，无奈的摇了摇头，关上车门，“早点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我请你吃早餐！”
尼格玛开车离开的时候，从车窗里伸手出来比了一个中指，“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做成木乃伊，卖给欧洲那些老贵族，磨成粉当咖啡喝！”
“滚，你特么才是壮阳药呢！”
苗木笑骂着朝车尾踢了一脚，目送那辆福特轿车离开，转头看着杰森，“好吧，我们去上学。”
——————
阿卡姆疯人院，地下研究室里。
一个有些笨拙的老医生，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正在研究室里打扫卫生，监看数据，以及清理一些实验器具。
在打扫到小丑的尸体培养罐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纯绿色的液体，替换了注射用的尸体防腐剂。
“多么完美的疯狂和混乱啊……”
他有些痴迷的抬起戴着黑手套的手，在玻璃罐上抚摸了一下，“已经有两百年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作品了，在这里躺着太可惜了……”
“当你醒来的那一天，让疯狂燃烧掉整个哥谭吧，召唤我伟大的主神，达克赛德！！！”
“以巴巴托斯之名，臣服吧，你会获得永生，获得一切的混乱和疯狂！”
嘻嘻嘻哈哈哈哈，嘲讽般的尖笑声在周围回荡，似乎小丑的灵魂听到了这些话，正在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到满地打滚。
研究室的房门被推开了，外面涌进来了一股白色的寒气，让屋里瞬间冷了几度。
“赫特医生，你打扫完卫生了吗？”
从韦恩庄园回来的斯特兰奇，脱下西装外套，穿上白大褂，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西蒙.赫特，阿卡姆疯人院的一名心理医生，只不过在这种地方，是病人疯了，还是医生疯了，真的没人知道。
可怜的赫特医生就是这样，他疯了，准确的说，他已经没有自我了，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只会按照指令行动的机器人。
早些年他疯了的时候，喜欢夜晚在医院里游荡，吓得一些人，还以为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创始人，阿玛迪斯的亡魂在游荡。
而斯特兰奇治好了他，顺便也改造了他的思想和认知，现在他是斯特兰奇忠诚的助手，也是阿卡姆疯人院的主治医生。
“斯特兰奇医生，我已经打扫完了今天的卫生，1621号病人的问诊在上午10点，我还有时间去喝一杯咖啡。”
西蒙.赫特笑着说道，将手里的抹布塞进口袋里，他脸上的笑容很怪异，看起来就像是塑料人偶上的笑容一样假。
斯特兰奇则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感情和情绪的笑容，毕竟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今天的咖啡一定很好喝，希望你记得加上方糖，不要加太多，出去吧。”
斯特兰奇摆了摆手，就像使唤奴仆一样，让西蒙.赫特离开这里，他还要考虑一下，怎么让那个蝙蝠侠死的痛快……
布鲁斯·韦恩，真是有意思啊……
斯特兰奇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西蒙.赫特在研究室里的监控视频，确定没有什么差错后，他把视频关闭，调出阿卡姆疯人院的全部监控。
阿卡姆的经费有限，只有几个重要的地方有监控，其他的监控则是在重症病人那里。
这可是优质的实验……不，观察对象，都是一些医生自掏腰包购买的高清摄像头。
他们的论文学刊能不能再上一阶，就在这些“可爱”的病人身上了，所以他们很舍得。
不过这也刚好帮助了斯特兰奇，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气罐，晃动了一下，装进口袋里。
斯特兰奇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查房名单，他也该上班，去看看那些可以治愈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