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就是你正主，粉丝别来哈。”
“粉人之前能不能有点主见啊，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真是饿了……”
清者自清，跟这些弱智营销号争论也只会徒增烦恼，反而掉价，所以大部分受害者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免得惹到一身腥。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一直忍气吞声，怨气积攒久了，终究会冲破理智的劳动，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宣泄。
从前被造谣过或是嘲讽过的人，这次惊喜地发现，【赫赫有名】【phonenix_fly】怕是再也保持不了他们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嘴脸，因为他们，出现在了白纸黑字的律师函上。
后面跟着的图文，列举了这段时日以来，这两个账号造谣谩骂原po主的所有证据，时间线也清晰明白。
其中一个帖子，是【赫赫有名】在大眼平台发布的，内容则是被恶意篡改事实，编纂出来的的【某音符抄袭小网红被老男人包养】，转赞评达到了惊人的上万。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尝试通过法律的方式维权，只是对面背后的势力实在太大，往往不了了之，原告自己撤诉了，此后知晓了一些内幕的人也没敢再蚍蜉撼树。
广大网友也以为这次也跟从前一样，可点击这一条视频的评论区，首先映入眼帘的置顶评论，就是【赫赫有名】一行人的滑跪道歉。
不仅承认了自己所有错误，还在最后言及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之类，语气之真诚恳切，仿佛手机背后的人已经涕泗横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受害者。
这一条的楼中楼简直炸开了锅，回复甚至比原po主视频的点赞还要多。
【我没有在做梦吧？？？老天真的开眼了？！】
【这就道歉了？你俩从前不是说自己是卫道士只守护真理吗？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的吃官司了就知道老实了？】
【传播量这么大，没个几年是出不来的，接我对家进局子。】
当然，真路人通常是不会发表评论的，吃吃瓜懒得点手指，这里面除了看热闹的以外，更有许多评论，是系统779倾情出品，一点儿也看不出有ai的痕迹，无需转人工。除了直接针对施暴者外，还得给观众指条明路——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忌，殊不知别人也有更强大的靠山。】
【楼上细说，放个耳朵。不过这几个人终于要遭报应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不就是某富二代的腿毛吗？专门搞他看不惯的人和对家的，某富二代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终于来个人收拾他了。】
【以前心心那么火，还不是被mcn雪藏了，据说是被某人黏上了但是誓死不从aaa，我互联网唯一喜欢的优质小0啊。】
【真的看不惯他很久了，互联网有钱人比比皆是但我就是生理恶心他，不知道为啥总是一副小人得志又高高在上的嘴脸，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批判一切了。】
【水军怎么还没到哈哈哈哈哈，之前还当过呢，其实还真的挺大方的，五毛一条呢超市场价了。】
【这不就来了吗……】
果然，切换成按时间顺序查看评论，果然出现了一大波“新的声音”，无非是洗白自家与那些营销号的关系，为felix辩护，顺带拉踩一下虞昭。
此时万能的“告的是名誉权这东西一告一个准你主子还是洗不白”的经典论调适时登场，完全不看已经罗列好的所有证据。
仿佛复制粘贴一般的人机评论夹杂在真?人机779的分身之中，可以看出，这次买的水军显然质量不太高，洗白的话后面跟着一水儿的左括号。
自然更是引起了真路人的群嘲，纷纷表示【给我也找个班儿上】。
第二个视频，【小ovo】更是直接点名道姓，言罪魁祸首正是百万大v felix，并勇敢地指出了从前他及其母这么多年对于原主的所作所为，更是有力地回击了抄袭争议和包养传言，将自己完全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事实也本就如此。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全平台引发起了讨论的热潮，音符营销号纷纷下场转发点评，大眼仔高位热搜久居不下，乐子人表示，这些所谓的豪门秘辛实在是很精彩。
热度都上来了，看热闹的活人含量极多，如果不乘胜追击吸点粉，虞昭都觉得简直是白白浪费这么多送上门来的资源。虽然容易吸引战争粉和红人粉，但虞昭怎么会是寻常人，根本不怕被反噬。
此时最好的集中热度的方式，当属直播，于是第三个视频，则是直播预告，至于时间——
就是现在。
吃瓜群众正看得开心，点击瓜主头像想进入其主页时，却直接跳转到直播间，这是音符经常为人吐槽的点，却因此多了很多勿入的人。
右上角的数字起初还是零，几秒后呈指数上涨，一下比一下变得大，最后停留在平台能显示的最大数量，10w+，但只有主播能看见，直播间现在远不止10w人，而是在30w上下浮动，顶流有时候都做不到这个数据，实在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弹幕迅速滚动着，多数是在扣问号，也有为po主加油打气，鼓励他勇敢战胜“恶势力”的，也不乏有质疑的声音，一时热闹得像菜市场，鱼龙混杂。
镜头起初对准的，是架好的画板，不过上面一片空白。部分完整吃瓜的观众，都猜到了，虞昭这显然是要现场作画以及设计，给予质疑者最有力的回击。
【前排前排，兜售小板凳和瓜子啦～】
【好多人啊（大如走戛纳红毯表情包）。】
【这是要现场手撕吧？十分钟了播间竟然还没被封，当然我是金水，支持po主哈。】
【这么久了，人呢？先前字母站的录屏都被删完了，结果在微博翻到了资源，这位别的不说，声音实在是好听啊呜呜呜，本声控垂直入坑。】
【不会下一秒要带货了吧？321主播上小黄车啊，不趁机捞一笔怎么对得上你陪又老又丑的金主求来的公关费用？】
【还造谣呢？你也想进去吗？】
“我要带货？卖也只能卖你这种弱智的猪脑子，不过真的有人买吗？烫进火锅里我都嫌污染了锅底。”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直播间原本滚动得让人看花眼的弹幕瞬间陷入了卡顿。
这句话实在算不上好听，嘲讽力拉满，是纯粹的人身攻击，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引战的源泉，而且极易容易被举报，所以大家好久，都没有在现场听到对黑子如此酣畅淋漓的反击了。
更何况，这个声音，实在是……好听到找不到形容词。珠玉落盘尚觉清脆，如山间溪流，又似冬日暖阳，清冽又温润，用仙乐形容也实在不足为过。
有些慵懒的调子，却字字诛心，没有一个传进耳朵里是虚浮的，毫不刻意但确有力，无端给人一种冰冷感。加上他最后因嘲讽而泄出一两句轻笑，听者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啊啊啊啊啊主人！！！
“不过你有一半猜对了哦，我的确有金主，不过，实在是不能如你的愿咯，我金主190，23，又有钱又帅，你嫉妒了吗？”
青年满足了此时直播间所有观众的期望，再次开口回应了先前的恶评。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他们都在构想，究竟是怎样的面容，才配得上这样的声线——
无需继续猜想，po主简直是用实力宠粉，用脸霸凌所有人。
手机屏幕里首先出现的，是线条精致的下颚线，紧接着，略有些长的细碎的额发下，是一双眼尾略微上扬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藏着碎星，仿若幽潭勾人沉溺；鼻梁高挺，线条利落，如峰峦般添了几分英气。
青年明显是用手机直播的，他凑上前去调整相关的参数。怼脸明明是一个很考验颜值的角度，就连一些爱豆都害怕，尽可能避免。青年确实毫无顾忌，但观众丝毫没有认为他的美貌受到了影响。
【啊啊啊啊完全就是我老婆的程度，prprpr】
【皮肤好好……先前还以为是因为磨皮开的太大了，刚刚应该是关掉了美颜，竟然更精致了啊啊啊。】
【果然，原本就美若天仙的人根本不需要丑颜碍事，长这样我真的会觉得，根本不需要委身于老男人啊什么样的富豪都会扑过来的吧aaa】
【老婆先前被迫嫁给了老头子，我真的无法想象啊啊啊，不过还好老头子当时已经行将就木了，嘻嘻嘻。貌美寡夫，我真的会扑上去的。】
【好心疼老婆……】
【你们都叫老婆，而小鱼，才是我真的主人。】
【只有我好奇23到底是年龄还是尺寸吗？】
【？？】
【？？？】
调整好镜头的美人，全身都呈现在镜头里。不仅脸长得完美无缺，高挑又不瘦削的身材更是让整个人的气质都清冷起来——
一席黑色大衣，内搭是白色高领毛衣和浅蓝色衬衫的叠穿，下装是深蓝色直筒牛仔裤，似乎是尺码不对，腰间还系着皮带，显得本就优越的腰臀比更为出色。
他显然看到了那条23的评论，甚至毫不避讳地轻声念了出来，对着镜头莞尔一笑，调皮地wink：
“都是哦～”
弹幕快被他钓没了，满屏的啊啊啊啊。
充分利用外貌资源也是虞昭的惯用手段，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是，最终还是得凭真本事，才能立的起根基——
暖煦阳光破窗而入，仿若给整个画面镀上了一层金边。青年静坐于画案前，侧脸线条利落而柔美，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泛着温润的光。
他把外套脱去，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修长手指轻执画笔，蘸上一旁的斑斓颜料，笔触轻点画布，仿若蝴蝶的第一缕灵动触角便跃然而出。
随着勾勒，一只绝美蝴蝶渐显雏形：翅膀或是用明艳的橙红渲染，像是落日余晖被裁下嵌入其中；
或是以素雅淡蓝铺陈，恰似澄澈晴空有了灵动形状。有的双翅舒展，似要乘风而起、奔赴繁花；有的微微敛翅，仿若休憩在春枝，怯生生打量这世界……
形态各异，但风格却几乎完美复刻了之前备受争议的两幅画作，甚至灵动性和创新更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青年才合该是原作。
光影摇曳，颜料未干的蝴蝶似要振翅飞出画面，原本只是吃瓜看热闹，或者单纯被青年外貌吸引停留在直播间的观众紧盯屏幕，沉醉在这一方绚烂绮梦，弹幕也如雪片般纷飞赞叹。
青年缓缓放下笔，指尖还残留着斑斓的颜料，甚至沾到了浅色的袖口，无端平添了几分生动，恰似不小心沾染上的春日色彩。
他微微仰头，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丝毫不掩眉眼间的清朗。桃花眼弯成月牙，里头盛着盈盈笑意，唇红齿白，说出来的话却堪称阴阳怪气的教科书：
“好好看看，我需要抄袭那个扶不起来的废物吗？”
“觉得自己行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直播，徒留直播间百万观众对着漆黑的屏幕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
远在几万公里外的A国，陆珩准时在五点半起床健身，不是自律，只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司文这次并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被委以重任，专门留在国内处理虞昭的事，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给他。
昨夜，他又一次梦见了那人，是绮丽又荒唐的梦。
在其中，他们曾亲密无间地互相诉说爱意，那人最爱搂着他的脖子亲吻，双手还要十指紧扣。他们一起共赴极致欢愉，攀登极乐……
以至于早晨，陆珩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