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瞪着他吼道:“你他妈瞎呀,没瞅着啊,这他妈溅我浑身上下一身泥!!
我他妈还寻思啥事呢…阿兴啊?
袁总??
这么的,给他拿点钱。”
这汪兴就过来了,这小子也是个嘚儿货,贼他妈嘚儿,听了那男的话,扭头就在包里翻,“刺啦”一声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200块钱,大咧咧地走到焦元南身边,“啪”的一下把钱往焦元南跟前一递,说:“拿着。”
焦元南瞪大眼珠瞅着他,骂道:“我操,打发要饭的呐??
就你这身衣服从上到下,都够买你两套了吧?”
焦元南啥脾气呀,哪能受得了这个,那真是“嘎巴嘎巴”把牙咬得直响,眼珠子瞪得“咔巴咔巴”的。
二话没说,“去你妈”的一声,抡起大拳头,“啪”就一个炮子,直接打到汪兴脸上了。
就这一下,汪兴脸的左腮帮子这个位置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啪啪啪啪”往后退了四五步。
刚下完雨嘛,地上有点泥沙,挺滑的,他根本就没站住,“嘎巴”一下就坐到地上了,嘴里喊着:“哎呦,我……哎呦,我操你妈,给我摔的。”
这时候司机刘建斌,几个箭步就窜下来了。
他俩这一过来,老明子、天龙、二弟、小喜子、春明“啪啪”的也往上冲。
尤其是二弟,离老远,“嗷”的一嗓子,从楼梯顶就跳下来了,一个大飞脚“扑通”一下,直接踹到司机刘建斌胸脯上了,“啪”这么一蹬,我操,直接把刘建斌给蹬出去三四米远,“啪嚓”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了。
等刘建斌再一抬头,二弟已经到跟前了,就觉得眼前一黑,“砰”的一下子,眼珠子就开始冒金星了,为啥呀,二弟那大皮鞋头子照着他脸上“啪啪”的一顿踢,想躲都躲不了。
这时候,那30多岁的男的拿手一指,喊道:“哎哎,你妈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动手打我的人。”
为啥这人这么狂呢?人家确实有狂的资本,这个人呢,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宝瑾。
给大伙介绍介绍这个人啊,袁宝瑾出生在1966年,是辽宁省辽阳市人。
小时候他家境贫寒,家里一共5个孩子,他在家排行老三,那时候穷得叮当响,一条裤子俩人穿都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他学习那可特别刻苦,心里就想着咋能摆脱贫穷的命运。
还真应了那句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自己这么多年刻苦努力,就考上北京的重点大学。
毕业之后,工作安排得挺不错,被分到北京的一家银行了。
可没想到这小子心高气傲,在银行干了3年,找着点门道了,就辞职不干了,开始搞养殖,还真挣着钱了,算是挣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吧。
随后又转战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凭着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在那里面混得那叫风生水起。
手里有了资金后,又吞并了几十家公司,在北京开了个建浩实业有限公司,这么说吧,到这个时候,他手里的资金都上百亿了。
你说人家这么厉害,能没牛逼的资本吗?那可太有钱了。
再说说被打倒的这个汪兴,那也是大有来头的。
以前是辽阳市刑警大队的一个中队长,后来寻思着干这工作挣那点钱哪够,干脆辞职不干了,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要了,跟着袁宝瑾一起混。
再说焦元南这边,一听袁宝瑾说那话,立马就火了,骂道:“你他妈说啥呢?!
你敢动我的人,我告诉你,你他妈倒霉了,你他妈惹事了,知道吗?”
“我惹事了?!
对。”
焦元南一听更来气了,“去你妈的”,说着抡起大拳头,“咔巴”一下,打哪了呢?袁宝瑾不是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嘛,这一拳下去,“啪”的一下子,把那眼镜给打折了,镜片打得稀碎,一部分玻璃碴子掉到地下了,剩下一半全扎眼眶上了,那血“刺啦”一下就流下来了,“哎呀,我操”地直叫唤。
焦元南可不管你这事儿,人家焦元南十五六岁、十四五岁的时候,那就在江湖上混了,那是打仗出身,只要一动手,那就是一套组合拳,不可能就给你一下就拉倒了。
他膝盖往前一抬,对着袁宝瑾胸口的位置,“嘎哇”一声,一个铁膝盖就顶上去了,紧接着弯腰的功夫,那大拳头抡起来,跟个大铁锤似的,“啪”的一下,照着脑袋的位置就砸过去了,当时就给袁宝瑾打得飞起来了,“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那打得可真叫一个过瘾。
你看在门口这么干仗,人家天上人间能没内保吗?对不对?人家肯定看得见。
随后夏宝庆把那胖娘们整走以后,就领着十来个内保从屋里出来了,往这边一来,扯着嗓子喊:“哎哎哎,别鸡巴打了,别打了,干啥呢?”
这焦元南扭头一瞅,“我你妈的,你干啥的?”
贤哥也跟着回头瞅了一眼,就见夏宝庆领着一帮兄弟往这边走过来了,喊:“咋的,我都告诉你们别打了,都别动啊,都他妈给我老实待着!”
焦元南一听,“别动?我操,咋的,你是警察啊。”
那夏宝庆上下打量着焦元南,“我跟你说哥们儿,这可是四九城,这是天上人间。这场子是我罩着的,我叫夏宝庆。你要在这儿闹事,那可是找错地方了。”
焦元南嘴一撇,“我操你他妈,跟我俩报号呢,就你这逼样,跟我俩装犊子,别说在外面打架了,就他妈在这天上人间里头,我想打也照打不误!咋的,你有意见呐?”
夏宝庆一甩胳膊,“像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见多了。哥们儿,到最后吃亏的可都是你们这种愣头青,知不知道?今天呢,我就简单给你上上课,让你知道知道咱四九城流氓的规矩,也让你明白明白这天上人间到底有啥章程。”
说完,一挥手,“来,兄弟们,收拾收拾他们。”
那帮兄弟听了,“啪啪”地就把砍刀都抽出来了,气势汹汹地朝着焦元南他们就过去了。
焦元南嘴一撇,“啪”地一抱膀,“操,还他妈你四九城啥规矩,来,我倒要看看是啥规矩。”
焦元南这边一抱膀,再看他那些兄弟,像老明子、王福国、春明,喜子、天龙、二弟他们,“啪啪”地就把手往后腰那儿一伸,“啪”这么一拽,五四手枪就给拽出来了,一边举着枪一边骂骂咧咧地喊:“过来,你妈的。”
就在这时,这边“啪”地响了一声,那边李正光正和刘建宏唠嗑,这边发生的事儿,李正光可都瞅在眼里了,李正光喊了一声:“庆哥。”
夏宝庆一听,回头一瞅,“我操,正光!!
庆哥,来来来。”
说着,几步就走了过来,“那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咋回事儿?”
说着,指了指焦元南他们,“这都是咱们自己家哥们儿,这个呢,是从哈尔滨道外来的焦元南,小南南在咱哈尔滨那绝对是顶尖的大哥。”焦元南往回一走,撇了撇嘴。
夏宝庆又瞅了瞅,也没吱声。
又指着另一边说:“这头这位呢,是长春的贤哥,在长春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贤哥挺有礼貌的,一伸手,“你好,哥们儿。”
“等我一会儿啊,等我一会儿。”
这夏宝庆转身就往袁宝瑾那儿走去了。
为啥呢?因为这袁宝瑾那可是他们天上人间的大客户,每次来消费,那都是三十万、二十万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夏宝庆过去一拽袁宝瑾,“咋还躺着呢,起来啊。”
袁宝瑾这边捂着嘴,眼泪“哇啦哇啦”地往下淌,嘴里还哼哼唧唧的,鼻子也一抽一抽的,拿手擦了擦,“听着,你就这么办事儿啊,找兄弟来收拾我,都他妈给我撂倒了,我告诉你,不管花多少钱,出多大事儿,我他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妈的,敢打我。”
夏宝庆一听,挺尴尬的,忙说:“袁总,这么的,都是哥们儿,这里面肯定有啥误会,不行咱坐一块儿唠唠,对吧?”
袁宝瑾一听就急眼了,“啥意思,庆哥你是整不了他们呗,是那个意思不?啥都不用说了,我他妈不用你。”说完,扭头就走。
焦元南一瞅他,“哎,你妈的,你也太他妈随便了吧,我让你走了吗?”
老明子“啪啪”地把五四手枪拽出来,扯着嗓子喊:“别动来,别动来,再敢动一下子,我打死你。”
这边夏宝庆一瞅,赶忙劝道:“老弟,给庆哥个面子?别在这儿瞎闹腾了,这么多人瞅着呢,以后大哥我还咋在这地儿混呐。”
李正光也走了过来,“别啊,小南,你看这事儿闹的。”
贤哥往前迈了几步,“嘎巴”一下把焦元南给搂住了,“咋的,没完没了啦,人也打了,差不多得了。”
焦元南哼了一声。
“二弟,春明,把枪收起来。”
那几个人这才“啪啪”地把枪往腰里一别,还瞪着眼骂道:“你妈个逼样的,打死你,给我记住了。”
贤哥“啪啪”几步走到了袁宝瑾跟前,“兄弟,这么的,刚才你开车确实有点毛病,不过我兄弟动手打你也不应该,我给你赔个不是,对吧?也没啥大事儿嘛,差不多得了,不行咱找个地方坐一坐,吃点饭,喝点酒,交个朋友。”
贤哥这话其实说得挺在理,可那袁宝瑾不领情,“操,你他妈说话咋这么轻松呢?想咋的?”
贤哥一听,也有点来气了,“兄弟,那你要是觉着不得劲儿,你倒是说说!!
行,我听你口音也是东北的吧,东北的咋的,你也不用跟我说话这么横!我告诉你,东北的我还就能治你。”
“行,哥们儿,那你要这么唠嗑的话,我也告诉你,咱确实是东北的,我姓孙,叫孙世贤,长春的,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来找我。”
“行,长春的孙世贤,我记住你了,你在长春挺牛逼呗,还跟我报号。”
这话一说完,春明和二弟“蹭”地就往前凑过来了,这俩家伙那配合得老好了,脾气也都挺冲的。
照着袁宝瑾脸上“啪”就是一拳,二弟紧接着抬腿,那腿抬得老高了,“啪”的一声,一脚就踹到袁宝瑾脸上了,当时就把袁宝瑾给踢倒了,嘴里还骂着:“真给你点逼脸了,你妈的,你咋跟我哥说话?”
贤哥赶忙喊:“哎,别打了,别打了,打他干啥呀,别打了。”
说着,“啪啪”把他俩给拽回来了。
贤哥又说道:“你要能听懂人话呢,你就听着,你要听不懂,你就爱咋地咋地,走吧。”
贤哥也没太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拽着焦元南,跟李正光他们一伙人“啪啪”地就走了。
李正光找了一家挺像样的烤肉店,大伙坐一块儿,那是喝得挺尽兴的,到底喝了多少酒,咱先不说。
再说那挨打的袁宝瑾,贤哥他们一走,夏宝庆过来了,伸手想拉袁宝瑾,“来来来,起来来来。”
袁宝瑾“啪”地一甩胳膊,“操,你们天上人间不是挺牛逼的吗?你夏宝庆不是挺有名有号的吗?我来你家消费,咋的,连我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了,就在你门口,把我打成这熊样,你连个屁都没放,真他妈行啊。”
“袁总啊……!你看!!
别唠了,啥都别唠了,我走,我走。”
说着,领头的司机刘建斌,汪兴,上车“嘎哇”一脚油门,车就蹿出去了。
在车上,袁宝瑾拿手一抹脸,“行!你不是在辽阳认识不少社会人儿嘛,都挺牛逼的吗,都挺敢干的吗,这么的,给他们打电话,那个叫啥孙世贤的,他不是爱出头嘛,还跟我报号,必须得干他,你妈的,敢打我,花多少钱都行,我拿钱,我拿钱砸死他,你妈的,赶紧的。”
“行,袁总,我这就打电话。”
这人啊,有钱可别太飘了,对不对?有的人人,就像那句话说的,命里担不了那么大的财。
你说你年轻有为,三十来岁,身家百亿的,你天天消停待着呗,吹吹海风,开着游轮看看星星,那多得劲儿,非得出来装犊子、装逼,这不出事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