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刘雪莲聊到了深海鱼做化妆品这事儿，王强心里那个盘桓已久的念头又活络起来。
这属于科技提取的范畴，和他之前的设想不谋而合。
他翻了个身，面向已经昏昏欲睡的刘雪莲，决定把这个想法跟她分享一下。
“媳妇，我跟你说，其实我也一直在惦记海里这些鱼的事儿。”王强压低声音，像是要说什么秘密似的，“我也要提取一样牛逼的东西！”
刘雪莲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地问：“你是说鱼油吗？那个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了。”
王强摇摇头，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耳边：“不是鱼油，是毒。”
“啥玩意？”刘雪莲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身来，“毒？你疯了吧？”
王强赶紧把她按回被窝里：“小声点！我是说石头鱼里的毒，鸡心螺里的毒。这些毒素在医药领域可是宝贝，比黄金还贵。以前一直有这个设想，但是一直腾不开手去做。”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看咱现在的这些产业，都是靠海吃饭的，说白了就是靠天吃饭。
随着时代发展，入行门槛会越来越低，竞争肯定会越来越激烈。咱们得未雨绸缪，玩一点儿高科技的东西了。”
刘雪莲噎了一下，半晌才说：“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鱼油呢！这一下子跳到毒素提取，跨度也太大了吧？”
“不大不大。”王强越说越兴奋，“你想啊，咱们有最好的资源，深海里的这些特殊鱼类。只要能把提取技术搞到手，这就是一门独门生意。”
刘雪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是。不过这东西风险很大吧？”
“风险越大，收益越高。”王强搂住妻子的肩膀，“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等咱们从高丽回来再说。”
夜深人静，王强帮刘雪莲洗了个热水澡，小两口这才相拥而眠。
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强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他先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八部金刚，然后给老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老肖爽朗的声音：“强子，这么早打电话，有啥好事啊？”
“肖哥，我打算这两天去趟沪上，想当面跟你聊聊合作的事。”王强开门见山地说。
老肖是个实在人，之前在王强这里吃过一鱼八吃的宴席，对王强的为人和实力都很认可，他说可以给王强在沪上铺路。
“来啊！我还真想你了，咱们一起钓鱼去！”
“那太感谢肖哥了。”王强心里一暖，“我这边就带一个兄弟过去，不会太麻烦你。”
“说的什么话！”老肖佯装不悦，“咱哥俩谁跟谁啊！你定好时间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挂了电话，王强心里踏实了不少。老肖这人确实靠谱，比那个整天飘在云端的王涛实在多了。
这一天，王强难得地在家陪孩子。他抱着王翰去了海边，看着救援队的队员们在训练。
孟超见王强过来，连忙迎上来：“强子，跟老肖联系上了？”
“联系上了。”王强把怀里的王翰往上托了托，“老肖真够意思，一口就答应了。他说到时候亲自来接咱们，连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老肖更像那种大隐于市的老炮，看着不起眼，但是办事牢靠，在本地人脉也广。”
王翰在爸爸怀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不停地指向海面上的海鸥。
第二天一早，王强和孟超就出发前往机场。
在候机室里，孟超忍不住问：“强子，这次去沪上，你的大致规划是什么？我听说大上海不好混啊。”
王强看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沉吟道：“具体的还得见了老肖再说，我想先听听他的意见。不过不管怎么着，咱们在沪上肯定要走高端路线，不能像在咱们海边这样了。”
他转过头，对孟超解释道：“沪上的消费水平和咱们那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我打算先在那边开个高档海鲜餐厅，作为咱们产品展示的窗口。等站稳脚跟后，再逐步拓展其他业务。”
孟超若有所思：“这个思路不错。刚好咱们这边对接一下，跟柱子打电话，让他跟陈老大也好好说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王强笑了笑，“咱们的帝王蟹、雪蟹这些高端海鲜，只有在沪上这种地方才能卖出好价钱。再说了，有老肖帮忙，应该能少走不少弯路。”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很快冲上云霄。王强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在沪上的布局。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沪上浦东国际机场。王强和孟超随着人流走出机场，远远地就看见老肖站在一辆越野车旁朝他们招手。
“肖哥！”王强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强子！”老肖热情地拍了拍王强的肩膀，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你小子脸这是咋了？跟去非洲挖矿似的。”
王强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很有质感？在老毛子那边吹了一个月的海风，脸皮都厚了好几层。”
老肖哈哈大笑，打开车门：“走走，带你们吹吹黄浦江的风，给你润一下。沪上这天气，保证比你那堪察加舒服多了。”
车子行驶在沪上的高架上，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孟超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忍不住感叹：“这沪上果然名不虚传，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气派。”
老肖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晚上我已经在和平饭店订了位子，给你们接风洗尘。”
王强连忙说：“肖哥，不用这么破费吧？”
“这算什么破费！”老肖不以为然，“你们大老远来，我这个东道主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车子很快到了外滩。站在黄浦江边，看着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王强不禁感慨：“还得是沪上啊，这一看就很魔幻，比我们小渔村好！”
老肖笑着说：“各有各的好。沪上虽然繁华，但是生活节奏太快，压力也大。不像你们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才叫生活。”
三人在外滩漫步了一会儿，老肖便带着他们前往和平饭店。
坐在典雅的包间里，他们先开始喝茶了。
“强子，你们这次来，准备考察哪些？”老肖给王强斟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地问道。
王强坐直身子，正色道：“肖哥，不瞒你说，我打算在沪上开一家高档海鲜餐厅，专门经营我们直接从远洋捕捞的高端海鲜。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看看这个想法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