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泣不成声地哭诉：“高中的时候，我就因为暗恋你，像个傻瓜一样，任由你呼来喝去。”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自己默默忍着，从来没跟你计较过。”
她抽抽噎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装着南嘉，我也认了，没想着去取代她。”
“可你能不能别一会儿给我点希望，一会儿又把我打入谷底，我是真的会陷进去，会当真的啊！”
北羽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焦急和诚恳，一步跨到床边，蹲下身，双手紧紧握住池小鱼的手。
急切地说道：“小鱼，我对天发誓，真没骗你。”
“我承认，高中那会我是喜欢过南嘉，可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早就翻篇了。”
现在我的心里满满当当全是你，装不下别人，你可一定要信我啊！”
池小鱼缓缓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们真不合适，别再提了！”那模样，仿佛要把这段感情从生命里彻底抹掉。
北羽一听这话，瞬间急红了眼，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大声质问：“不合适，不合适，你每次都拿这个当借口，到底哪儿不合适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急得他直跺脚，满心困惑，“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两情相悦的，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池小鱼咬着牙，心一横，硬起心肠说：“我根本不喜欢你，以后我肯定会找个真正合适的人，反正那个人绝不是你！”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北羽见状，急得一把抓住池小鱼的手，手上的劲大得好像要把她的手捏碎：“小鱼，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倒是说啊，别这么折磨我了行不行？我真快崩溃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声音都带着哭腔。
池小鱼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直打转，带着哭腔喊：“你也别折磨我了，成不？我真的受不了了！”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北羽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我……折磨你？”
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紧接着又追问：“你……是不是特讨厌我？”那语气，小心翼翼的，又透着深深的失落。
池小鱼咬咬牙，顺着话茬说：“对，我讨厌你！”说出这话，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
北羽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强忍着痛苦说：“行，你解脱了，自由了，我会跟我爷爷说清楚，你就放心吧。”
说完，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床上。
池小鱼没再吭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故作镇定地转身离开。走得沉重又缓慢，背影满是落寞。
北羽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像丢了魂儿似的。
缓缓闭上眼睛，眉头紧锁，拼命忍着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难受劲，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生气。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边，池小鱼把钥匙扔到一旁去，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滞，一动不动。
面前的桌子上，外卖早就没了热气，可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北羽哀求的眼神，一会儿是自己绝情的话语，满心的苦涩，却不知道该跟谁说。
校园操场的看台下，一片阴影里，北羽像条被抛弃的小狗，蔫巴巴地瘫坐着。
周围东倒西歪地扔着几个啤酒瓶，他手里还握着一瓶，时不时仰头猛灌一口，那模样，别提多颓丧了。
这时，李文哼着流行小曲，双手插兜晃悠着路过。
远远瞧见北羽这副模样，瞬间停下脚步，满脸写着惊讶与好奇，快步小跑过去，“羽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喝成这熊样？”
北羽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又闷了一口酒，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几分沙哑：“心里太堵得慌，不整点酒，真过不去这坎！”
李文挠挠头，脑袋上仿佛冒出好几个问号，小声嘟囔着：“小鱼学姐都两天没在学校露面了，你在这儿喝得人事不知，她也看不到啊，这不是白搭嘛！”
说着，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小机灵鬼似的，“要不这样，你直接杀到她公寓楼下守着。学姐那人，心可软了，看到你这惨样，铁定放心不下。”
北羽抬眸，眼神里全是失落和无奈，他当然清楚池小鱼心软，可她都铁了心要离开，心软又有什么用？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可不是为了演苦肉计给她看，是真的难受得要死。这次，我下定决心放她走了，让她自由。”
李文满脸困惑，凑近了些，追问道：“羽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呢？”
北羽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身形不稳，像棵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树。
拍了拍李文的肩膀，说：“没什么，我走了。以后，估计不会再来学校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李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北羽离去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池小鱼又没离开这座城市，北羽怎么就说再也不来了呢？
北羽这边，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直打晃，朝着自家豪宅——北宅走去。
有些话清醒的时候根本说不出口，本来是想着稍微喝点，借点酒劲壮壮胆，可悲伤的情绪一旦上头，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根本控制不住，只想不停地灌酒。
终于，还是带着满身浓烈刺鼻的酒气，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北宅大门。
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着实把正在门口忙碌的洪沫给吓了一大跳，只见她浑身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