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喊疼的时候，朱高炽就立刻松开了手冲挽袖喊道：
“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怎么又不好了！”
“奴婢该死！”
挽袖当即就跪下了。
“你别嚷嚷！不是跟你说过换药了么！你冲她嚷什么！挽袖先出去。”
张欣再次觉得头疼欲裂，哑着嗓子挥手让挽袖出去。
“不许走，你说清楚，换药是怎么回事？喝着不好了？”
朱高炽本是偷懒进来，打着自己要喝水的旗号，没让千尔跑腿。
一进屋就听到张欣主仆俩说话，再一仔细听，了不得！
“回殿下，太子妃今儿个的药分量重了，刚刚进屋了以后，浑身冒汗，连里衣都湿透了。殿下应该还觉得头疼。”
挽袖立刻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瞒着我？”
朱高炽马上想明白了关键，掉头转向张欣。
“没瞒着，不是跟你说了换药方么，我怕你担心。”
张欣也是无奈，她也没想到这么夸张，才喝了一次就这样。
“去叫那疯子过来！”
朱高炽怒了，随便点了个人。
“是，殿下。”
小内侍应声而去。
张三丰很快就到了。
一看张欣的情形，不管朱高炽脸色有多难看，第一时间抓住了张欣胳膊开始听脉。
朱高炽气不打一处来，也只能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
好不容易等张三丰把手收了回去就追问：
“怎么样！”
“不破不立，这会正是破的时候，难受些也是正常的。”
张三丰长吁了一口气。
这是一招险棋，他下的心里没有把握，但好在还行，淤堵的经脉被药力强行冲撞，好像有了一点松动。
但是，遭罪是肯定的。
“要难受多久？”
朱高炽只担心张欣扛不住。
“殿下，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更难受。七七四十九天是最少的。”
张三丰实话实说。
第一剂有效，那后面的应该只能更难受。
这是他师父传下来的伐骨洗髓的方子，本来不应该给普通人用，普通人也根本受不住。
如果按着方子正经炼成丹药给张欣用，那种痛苦会比现在难受一百倍。
他减了一些不好找的药，也添了一些中和的药。
张欣现在的情况比他预计的略严重一些，但张欣本身很能忍，又有功德护身，全身的脉络一直强劲有力。
“四十九天都要这样！不行！换方子！”
朱高炽炸了。
“换不了。本来就没剩多少天寿命，时间拖长了更不好医。”
张三丰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的神通呢！你们道家的那些本领呢！”
朱高炽上前揪着张三丰的衣领就开始咆哮。
“我的神通是我的，又不是你的太子妃的。我把方子给出来，就背了因果好不好！”
张三丰一抬手，朱高炽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不知不觉松开手，倒退着跌坐在张欣旁边。
张欣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就有小内侍的声音传进来：
“太子，太子妃，魏都督求见。”
“那我走了。”
张三丰闻言甩下一句话迅速消失。
朱高炽只能压着心里的事让魏观进来回事。
一脸轻松，本是笑着进屋的魏观一进来就觉得屋里的气氛不对。
人精一样的他赶紧收了脸上的笑容，行礼后直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