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徐氏的寿数本应是四十几岁。
往前推，可能朱棣刚刚登基，徐氏就没了。
那么导致这一变化的事，只能是张欣嫁给他以后就找了幺娘给徐氏看病，去了徐氏身体的隐患。
老头还说，他看到十几年前大明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
这恰恰就是当初张欣非说梦到了张秋河水患，让她哥提前跑去山东，救了一整个山东几十万的灾民。
老头也看到了两军对垒，战火绵延数年。
朱高炽只能推测当年他爹的这场仗打得时间很长。
如果没有张欣提议赏章宝钞那件事，如果张欣没有张罗海贸并把宁王拉到了自家这条船上，如果张欣没有让灾民开荒种地，就燕王府的钱粮人，这仗打几年真是一点不出奇。
基本到这儿，朱高炽也就完全懂了。
张欣一进王府，徐氏就特别喜欢她。
连朱棣，这个只在乎徐氏的老顽固，也偏疼张欣几分。
实在是张欣已经经过了，对大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老头还说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朱高炽命中有十子七女。
可现实是朱高炽目前就张欣所出的三子一女。
朱高炽合理怀疑，当初的他，肯定是纳了郭氏，后院还不止郭氏。
张欣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憎，唯独对那会朱棣要他娶的郭氏表示过反感。
当初张欣还笑着说了一句，等郭氏进门，朱高炽要是常去，她就悄悄下药弄死她。
朱高炽想一想都冒了一身冷汗。
感情张欣说的是大实话。
而且，现在回头想想，最后这个她，到底是男他还是女她？
不管如何。
老头说的话，朱棣跟徐氏也是旁听了的，跟朱高炽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件的联系起来，才知道张欣为皇家做了那么多事。
哪怕到了最后，张欣也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又失明了。
直接就去了海外。
“娘。”
“奶奶！”
徐氏正垂泪的时候，朱高炽跟朱瞻基回来了。
见了礼，朱瞻基赶紧就上前给徐氏擦泪：
“奶奶，怎么又哭了？爷爷呢？”
“爹，这是刚刚商务局传回来的消息。”唐赛儿赶紧把信递给了朱高炽，又跟爷俩解释了一句，“奶奶不想在爷爷面前哭，把爷爷赶跑了。”
“哦。”
朱高炽应了一声开始看信，看完面无表情的递给了朱瞻基。
朱瞻基只看徐氏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一目十行看完，只一脸沉重。
“要不，再派一个船队出去？”
唐赛儿看大家都不作声，于是提议。
朱高炽抬手捂脸，半晌才把手放下来开口：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把以前的事，全都想了起来。大花不只是救了您，让爹这仗打得顺利。大花其实说过的，只是，我没听进去。”
“怎么说？”
“来人，去把皇上请回来。”
朱高炽不答，先喊了人。
“是，殿下。”
“等爹来了再说吧，跟我们所有人都有关。”
朱高炽提议。
“先说，你爹再说一遍就是了！”
徐氏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