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心,我义渠的马儿从来雄壮矫健,神姿不凡,太后若是亲眼见了,必然喜欢!”我正看着悝儿,替悝儿整理衣冠,没想到翟骊说话了。
我听着翟骊的话,知道马儿和他们一起到了咸阳城,我抬头看着翟骊,
“义渠这次带来的马儿很多,可是太后深爱马儿,也该明白,良驹难求!这次我特意带来了太后从未见过的好马儿,还望太后喜欢!”翟骊说着,吹起口哨,突然我听到马儿奔跑的声音,声音听着轻盈有力,充满爆发性。
所有人不自然被马儿的声音吸引,大家都望着马儿跑过来的方向,等真正看的近了,才发现,居然马儿自己跑了过来,
我心里不由震惊,毕竟听过老马识途,可是这马儿一身棕红色的毛发,跑起来,头发随风飞舞,尾巴一甩一甩,尤其那充满力量感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得多的的好马。
“好马儿!”稷儿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我也看着马儿,又看了看翟骊,眼神问翟骊,就这一匹?
翟骊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翟骊自己走近马儿身旁,拍了拍马儿的背,马儿居然剧烈反抗起来,
“太后,这可是难得的良驹,只是性子太烈,一直没有遇到驯服他的主人!”翟骊说着,躲开马儿。
“这马可有名字?”我问翟骊。
“没有!等太后取名!”翟骊说完,自顾自走到我和稷儿跟前。
稷儿听说没有人驯服这匹烈马,一下子提起了兴趣,打算自己上去,
“大王,万万不可!”周围有大臣,眼疾手快,赶紧出声阻止。
“稷儿,别着急!这马儿一路奔波,看着也是累了,等吃饱喝足,你可以试试!”我劝慰稷儿说道,稷儿听了我的话,遗憾看着马儿,但是走到马儿身旁,忍不住打量。
“义渠君一路走来辛苦了,寡人能得良驹,是义渠和大秦的荣幸!不知义渠君可有其他良驹?”稷儿试探问道,我也好奇看着翟骊。
翟骊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以后,看着稷儿说道,
“听闻大王要向赵国学习,也要做什么胡服骑射!我这马儿是有,但是大王能不能驾驭的住,可就未必了!”翟骊嚣张说着,稷儿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我拍了拍稷儿的手,又眼神看着芈戎,芈戎明白,
“有秦国虎狼之师在,义渠王就不要担心大王如何驾驭良驹了!义渠王还是先随我去驿馆休息一下,再来好好见我秦王!”芈戎说着,翟骊深深看了看我,我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稷儿,又看了看马儿,翟骊自讨没趣,只能行礼退下。
翟骊走后,稷儿仍盯着那匹马儿,眼中满是不服输的斗志。我轻声道:“稷儿,莫要因翟骊的激将法乱了分寸,这马性子烈,驯服需讲究方法。”稷儿点头,“母后放心,我自会小心。”
芈戎回来后,向我和稷儿禀报道:“太后、大王,翟骊已安置妥当。他此次带来的马匹确实不少,除了这匹烈马,还有些也是难得的好马。”稷儿兴奋道:“那便等他休息好了,让他把马都牵来,我要好好挑选一番。”
我思索片刻,说道:“稷儿,胡服骑射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此次翟骊带来良驹,是个好契机,但我们也要借此机会让义渠知道,大秦有能力驾驭这些马匹,更有能力让大秦的骑兵更加强大。”稷儿握紧拳头,“母后,我明白了,我定要让翟骊看看,大秦的威风!”
我听着稷儿的话,心里宽慰了几分,心里其实也有几分兴奋,
“你和你芈戎舅舅先商讨着,不过一切事宜还得等你魏冉舅舅和白起舅舅从战场回来再说。”
我说着,稷儿察觉我很高兴,但是还是问我,
“母后为何兴奋?”
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看着稷儿,
“母后是为你高兴,之前咱们的马儿生不出好马儿,你心里着急,母后怎么会不明白,如今有了好马儿,这秦国以后,不管是带兵打仗,还是贵族们出行,就不用那么有规矩!”我说完,稷儿点点头。
“母后说的是!寡人今日看着这马儿高兴,恐怕秦国的贵族大臣更高兴了!等这些马儿都生下小马儿,寡人可以挑着一些,赏赐给他们,他们必然到时候重重感恩寡人。”稷儿说完,眉头皱了一下,我不理解看着稷儿,
“母后,寡人还是不放心,剩下的那些马匹,寡人要亲自去看看!”稷儿说着,站了起来,芈戎也赶紧站了起来,看着稷儿,又看着我,
“天色不早了!更何况,马儿已经交给了我们喂养,你也不用着急于一时。”我也站了起来说道,
“儿臣就是放心不下!”稷儿还是想去看,但是看我不愿意,稷儿说完,看着芈戎,芈戎明白,
“姐姐,那些马匹都已经被安置在城外,就离咸阳城不远,我亲自带着大王去,保护大王!”芈戎说着,我看着稷儿,又看着芈戎。
“随你们!”我说完,气呼呼不理他们。
“多谢母后!”稷儿说着,赶紧带着芈戎行礼离开。
“就这么着急,一点也等不了!”我忍不住抱怨说道,但是想想稷儿刚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罢了,随他去,反正有芈戎保护,我也放心。
终于过了几天,秦国贵族重臣以上,都去围观义渠带来的马匹,王兄和我同坐一辆马车,
“你真要做胡服骑射?”王兄严肃问我。
“这都是稷儿的主意!”我说着,转过头看着王兄,王兄看起来,好像没睡好。
“你不必诓骗于寡人!他如何,寡人还不知道!”王兄笃定说着,然后看着我,
“寡人今日也骑马上去试试!”
王兄终于说出自己目的,我仔细想了想,又看着王兄,
“王兄还是看着就行了!”我淡淡说道。
“你怕寡人逃跑?”王兄很气愤质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王兄,王兄明白他的想法被我看穿了,也索性不装了,
“秦国如今攻打楚国,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寡人也不知道,寡人身为楚王,自然也该回去看看楚国才行!”
王兄继续说着,我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稷儿和我这几日,不断看着秦国节节胜利的战报,恐怕王兄知道,又是一番闹腾。
“我不知道!如今秦国一切,都是稷儿做主!”
王兄看我神色拒绝,不愿意多说话,王兄也不搭理我了,不知道自己在旁边想着什么。